姜域：“……你应该去做狗仔，潜力无穷。”

乔语艺羞涩笑笑，装不了多久就原形毕露，一脸激动地看着他。

姜域叹了一口气，勉强道：“可以选择说，是吧？行，四个字，无可奉告。”

乔语艺一下子泄了气，两眼空空哀怨地飞他一眼，独自哀伤一会就满血复活，人家的私事，不说是本分，说是情分，过多打听了也不好。

她喜欢磕糖没错，但也不喜欢勉强别人。

其实仔细想一想，除了最初单打独斗二中校霸的事情，之后姜域也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无非是吓吓他们，和难兄难弟一起做做检讨。

真要说的话，姜域其实也挺纵着他们的，想听小道消息的，让听，想磕糖的，让磕，想找他解题的，来者不拒。

虽然校霸加身，相处久了后，反而品出姜域乖张性子下的懒散和包容。

乔语艺歪了歪头，看向姜域。

他此时看着场上的容惬，偶尔拿手机拍张照，眼里是一贯的懒散，现在看着，在懒散之外，他明明专注又认真。

乔语艺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个想法来：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好，朋友一样的好，为什么偏偏传他们不合呢？。

乔语艺拨了拨头发，转念又想：也不太对，好像比朋友还好一点。

密友？

乔语艺眼角瞥到容惬又进了一个球，她突然和欢呼的人群一起大声叫好，高昂的声音陡然炸开，吓了姜域一大跳。

乔语艺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场上被许多目光注视着的少年，眼睛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像她身旁同样耀眼的少年一样关注着他。

心里认真又玩笑一样回答上一个问题。

谁知道呢。

最终，这场比赛一中以2：1的结果，拿下了胜利。

恰好，下课铃响起，给了这场比赛一个绝妙的落幕。

容惬喘着气，又灌下一口水，姜域任劳任怨地给他扇着风。

“辛苦了辛苦了，我的大将军，本校霸现在就册封你为荣誉大将军，以后就劳烦你替我御驾亲征，戎马一生了。”姜域一边说着讨巧的话，一边给他擦汗，一副乖巧忠心小丫鬟的样子。

容惬语气发凉，“我这是前半生劳苦功高，后半生还要替你监管王朝了？”

身上黏糊糊的沾着一层汗，他忍着立马走人的冲动，“快点解决，我想回宿舍。”

姜域听出他的语气中的不耐烦，本就没有多少心思和付栀浩纠缠，现在小祖宗发了，更没有耐心等他们磨蹭过来。

于是他摆摆手说：“赌约和爹先欠着，以后有时间再兑现，邵骏麻烦你善后，我们先走一步。”

他说完拉着容惬往宿舍楼奔去。

姜域正想着下课十分钟够不够他去洗个澡，容惬比他还急，直接迈开腿跑。

姜域被他扯着，脚步“七零八落”的，两人互相推扯着往前奔，还要嫌弃对方跑得慢，一边推搡一边嘲笑。

他们挤挤挨挨一路冲上三楼，风风火火闯进楼道最后面的双人间。

姜域看到这个房间的时候，愣了一下，那边容惬已经卷起衣服一溜烟跑进了浴室。

姜域出去又看了一下寝室的数字，301，三楼最右边的宿舍，靠近校园小湖泊。

他又进来环顾了一下这间宿舍，看到容惬的床位干净整洁，另一个床位空空荡荡。他忍不住想笑，在心里啧啧称奇。

有点巧了啊，半斤。

容惬洗完澡出来，看到姜域靠着桌子玩手机，宿舍门大大敞开，凉风一阵阵吹进来。

他身体一阵凉意，鸡皮疙瘩一粒粒冒出来。

姜域听到动静，抬头看向他，见他头发湿着，靠近时，凉湿的潮意涌过来，混着沐浴露的浅淡清香。

这是一种木调的香味，冷幽的香，涌进鼻腔时，还能闻到薄荷的清透。

他拿了一条干净毛巾，拉开椅子，“坐，给你擦一擦。”

大将军替他出征，他没什么能干的，只能给大将军擦一擦头发，聊表谢意了。

容惬缓过那阵冷意，坐到椅子上，头顶覆上柔软的毛巾，不急不缓地擦拭，力道轻柔。

他有些受不了，又是一阵鸡皮疙瘩，“快点，要上课了，要迟到了。”

他急匆匆地洗澡就是不想迟到，姜域还在这慢吞吞的。

“哦。”姜域不轻不痒地答了一句，动作依旧，还是那个慢吞吞的死性子。

容惬忍住翻白眼和自己来的冲动，“我真想和你打一架。”

看看你急起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