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月寻当天失眠到凌晨一点,脑海似要将幼时的所有记忆回想一遍,就在短暂的睡梦中,记忆具象化的化为眼前。
在梦中,她好像看见了在医院治疗的风崎安子,当她想要走近时,眼前又变得虚无,一阵风过,眼前出现的是小学时期的安子,目光依旧矜贵而高傲,看向她时笑问。
“你急什么啊?”
笠月寻犹豫的说:“我担心你。”
“寻,你觉得自己能帮我什么?”她的目光依旧轻视,神情依旧倨傲,“呐,你现在倒是很把自己当回事嘛。”
“先想想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吧。”
四周突然出现了很多声音,仿佛在将她挤压。
“不会吧,就你还想帮安子,你哪来的本事啊,谁不知道你是依附别人的寄生虫啊。”
“哈哈哈,真是好笑,什么事情告诉你才会麻烦吧。”
那便是与幼时的记忆重叠,是无数次被同学们质疑与嘲笑。
包括国中时期的那次帮助别人,所获的也不过是更多不屑的恶意。
最终叫醒她的是早晨七点的闹钟,骤然睁开眼,恍然梦中话语模糊,可那种沉闷的感觉却总压的她难受,沉默片刻,她揉揉头发起床,在走过桌旁时,将桌上的合照扣倒。
果然,生长在缺爱家庭中的人都是一个样,别人给了一点好便会忘记受伤,这种令她厌恶的状态,不该存在于她的身上。
况且,她本就不是多么有同理心的人,那不适合她。
正在这时,她的电话响起,许久都没联系的山本琴打来电话。
“笠月,我想起小泉红子同学像谁了。”
她还在为她打来的电话莫名其妙,听到后面所说的名字却不禁一惊,于是旧日的的面孔也在这一刻与小泉红子冲重叠起来。
全新的一天,笠月寻回到以往的模样,照样去上课,去和朋友们说说笑笑,包括小泉红子时不时对她投来的目光,都与之前一样。
只是这一次她主动迎上前去,笑着与她打了招呼:“早啊,小泉同学。”
小泉红子脸上瞬间浮现处吃惊的神色,不确定的指了指自己:“你跟我说?”
“我就说你为什么总一副认识我的表情。”笠月寻露出无奈又轻松的笑容,目光带有几分怀念,“你是不是律的妹妹啊?”
律,古尾律。
那是她在安子离开后唯一聊得来的朋友。
听到律的名字反而使小泉红子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这一神情也被笠月寻捕捉到,于是又问,“不是吗,你们的样貌真的很像,我还以为……”
“是。”小泉红子承认下来,目光稍显柔和,“他是我的双胞胎哥哥,不过被日本的一家人收养而改了名字。”
“如果你是律的妹妹,我倒很愿意与你结交。”笠月寻说,又细细回忆了一番,“不过说起来,我也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你是她妹妹,知道他最近怎么样了吗?”
小泉红子张嘴想说什么,却在下一刻被人打断。
“寻,吃早餐了吗。”是刚进校园没多久的白马探,在走过来的时刻不着边际的与小泉红子对视。
小泉红子也没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诶?”笠月寻想叫住小泉红子,白马探却直接以身体挡住了她的目光。
“你什么时候和小泉同学这么熟了。”白马探目光深了几分。
“她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妹妹。”
白马探侧过脸看向远方,两人并肩的路上,他这次的语气不似之前平淡,又问:“因为是妹妹,你就会跟她交谈那么融洽吗?”
“嗯。”笠月寻语气轻飘,“那是感情还不错的朋友。”
因为是感情还不错的朋友,很久没联系自己也会想念,看到与他有联系的人也会愿意结交。
白马探目光深了几分,慢了些脚步,似乎有什么事情想要告知,最终只是按捺下来,如果这时的笠月寻回头,会看见少年望向她时含有悲伤而怜悯的目光。
等笠月寻走出好几步发现白马探没有过来而回头时,这位绅士的少年又恢复成以往那般风轻云淡的神情,露出浅浅的笑容说。
“对了,寻,我下周会去参加一个叫侦探甲子园的节目,去看看那位的关西名侦探。”
“你是想会一会那小子?”笠月寻扬眉露出几分惊讶的神情,“小安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其实除了见一见服部平次,我主要也有别的事情要调查,跟我回国调查的案件相关。”白马探继续解释,“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安怎么会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