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透过玻璃窗,看见两名少年停在外面,互相瞪着。个高那个绷着脸不说话,看着不好相与,却没抛下堵在前面的人。
两人僵持一会,估计个高的答应了什么,稍矮那名欢呼雀跃,两人一块离开。
店主慨叹:“年轻真好,咱们当年怎么没想着找个omega谈谈恋爱......”话说到一半,他想起友人对AO吸引的厌恶,及时住口。回头看到什么,诧异道:“你现在就用?”
江宴行已经打开小铁箱。
铁箱内部有一枚“江”的印记,黑色丝绸垫布上整整齐齐码着十支透明药剂,最右侧有针管和替换针头。
江宴行取出一管药剂,对准手臂面不改色打了进去。
店主唏嘘:“这么多年你都这样生生挺过易感期,也不怕伤到身体。”
江宴行将空管丢进垃圾桶,在药剂作用下惫懒放松:“习惯了。”
——
贺承同意和他一起学习,地点在贺承家中。
因为早上还信誓旦旦说自己没和商亭和好,他把商亭带进家都是偷偷的,怕自己被打脸。
虽然现在也没和好,但万一他妈误会呢?麻烦。
罪魁祸首麻烦精新奇地站在他卧室里左看看右瞅瞅,估计因为能进家门乐坏了,贺承哼一声。
“我去洗澡,你别乱碰不该碰的,被我逮到你就完蛋了。”
商亭乖巧称“好”,坐在书桌前铺开作业,咬着笔头研究。
贺承冲完凉,本想像往常一样裹着浴巾就出浴室,将要推门才意识到卧室里还有别人。
他低头看自己,湿漉漉,雪白浴巾下是硬挺的肌肉,美好肉/体。要是被商亭看见,不会以为自己故意的吧?
就冲上次对自己咽口水的样子,现在进去,商亭准无心学习,满脑子废料。
他如临大敌,将门拉开一条缝,喊外面的人:“商亭!给我拿套干净的衣服。”
商亭茫然:“你自己进来拿不就行了?”说着,就要帮忙拉门。
贺承把浴室门拽得死死的:“我没衣服穿,出不去,你赶紧的。”
商亭被打断解题思路,叹气道:“好吧。”他拉开衣柜,随便抓一套衣物递过去:“好了。”
贺承一边关门穿衣服,一边想:商亭对他衣柜没兴趣,也没偷看浴室,不对劲,居然能抵挡住好奇,难不成自己魅力下降了?
商亭是纯认真学习。
高级alpha的房间中难免会有遗留信息素的味道,为避免被硝烟味迷昏头、胃部控制大脑,特意大开窗户,将全部心思都用在专注学习上。
效果有,但轻微。他按住绞痛的胃部,骂道:不争气,叫再响有什么用,又没的吃。
贺承穿戴整齐,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书桌前,俯身单手撑桌子:“学到哪儿了?”
商亭处在他手臂和书桌夹角间,能嗅到一点香香的沐浴露味道,他胡乱指了个位置:“这儿,没学懂。”
贺承嘲笑他笨,拿起笔做批注,还是刚才的姿势。
商亭肚子咕噜咕噜叫,左耳进右耳出,十分影响理智。他放下笔,盯头顶懒洋洋滚动的喉结,发呆。
贺承讲着讲着,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往下一看,跟一双乌黑眼睛对上视线。
他一个弹跳退到床边:“看什么呢?你想吃了我?”
商亭视线跟着他动:“没啊。”
贺承一万个不相信,明明自己是alpha,刚才被商亭看得却跟狼盯上的小绵羊似的。他退到另一边:“刚才讲的听懂了吗?自己做一遍再找我。”
商亭说“哦”,像小学生一样端坐。
从贺承的角度,只能看到雪白后颈和一点凌乱的发尾,脆弱得跟猫脖子一样,没一点杀伤力。
看着看着,他不自觉发呆,反应过来后脸色一黑,对商亭发什么呆?没分化的傻子有什么好看的。
他强行忘掉刚才的出神,走过去:“看懂了吗?给我讲一遍。”
商亭便一字不差地讲,辅以自己的理解。
两人一教一听几个来回,贺承被电话铃声打断思绪,在球场上等他的冤种同伴问:“承哥,你还回不回来了?”
嘶,忘了还要回去。贺承违心撒谎:“不回去了,家里有点事。”
同伴没好气道:“就知道你忘性大。别忘了你九点钟约江少爷一起打游戏,我们五排,你别放鸽子。”
糟糕,他还真的差点忘了。
此时是八点五十,他瞥一眼埋头学习的商亭,打开游戏上线。
属于江阮的头像闪了闪,开麦,嗓音清亮:“喂?”
贺承瞬间捂住话筒关闭所有音量,又朝商亭看一眼,草,怎么跟背着偷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