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阶段。”栗子老师不满意的推了推元学生，示意她严肃点。“就是你发现男人的维度太多了，要靠谱，要努力，要真诚，要有责任心，要跟你的思想一起进步，还要对你一心一意。come on这个时候你会用n多的维度去要求他，可能还要善解人意，但偶尔强势如霸道总裁来点情趣。你会想让他懂你每一个笑或不笑，想要他为你付出一切。过载了亲！就是机器人也达不到这个标准。而这个时候你就会思考……是的，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引申到我们材料学，就是开始肆无忌惮的充当上帝之手，把一切合适的不合适的瞎配对，然后发现世界根本不会按你想的去走。”

“这个时候基本上你已经半疯啦！我明明要的只是一个简简单单既能伸缩有韧性，同时又能承受几吨重力，再加上一点点经久耐用，然后可以与现有的机械结构相结合，就像我们的肌肉一样！就是这么随随便便的一点小要求，很过分吗？”

被栗子炯炯有神的盯住的元涟漪敢对她展现的肱二头肌说不嘛！

元涟漪被啤酒噎出一个不友好的酒嗝，未免被栗子老师一个弹指神功镇压，赶紧扮乖稳住局面。

“对别人，这是个问题，但是对我们栗子大美女，沪联集团第一科学家，材料届的居里夫人，追星届的ps小能手，小case啦！喝酒喝酒！干杯！”

“切！”看得多了的栗子丝毫不为所动。

“不要给我灌迷魂汤了，我已经给自己灌的够多了！”

美女就是美女，打嗝也显得娇气可爱。不过元涟漪看了看，栗子手里的酒已经差不多喝空了，话这么多，原来是喝醉了呀！

眼神有些懵的栗子讲起话来滔滔不绝。

“这个时候我们就要求助于伟大的玄学！世界是守恒的，对不对？如果我们想要完成既要又要且要还要的新材料开发，但是卡在一个地方突破不了瓶颈怎么办？”

元涟漪嘎吱嘎吱的嚼着菠菜丸子，不耽误输出。“是啊，怎么办呢？”

对付小醉鬼，就顺着她说。

“那我们另一个地方就不要要求那么高啦！”栗子一脸我可真是个大聪明！

“我们进入第三阶段，单纯的就只看一个指标，帅就够啦，至于他是不是个渣男，中央空调，还是将来会出轨搞小三，又或者是冷暴力，变成啤酒肚，不管小孩儿，还是凭钱就鼻孔朝天，还是会管着我不让我做实验，这些都不重要，我们不需要进入到这个阶段！我们只要现在，对不对？”

元涟漪不打呗的接话。“对对对！”

“那你看我们现在就平衡了，我们这边要的少了，那边是不是就可以多一些份额了呢！？”

晕晕乎乎的栗子半醉的把头靠在元涟漪的肩膀上，声音慢慢变低。

“我一定要搞定PT新材料，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难得倒我的课题！你相不相信我？”

“当然！如果这世界上有人能开发出来，我知道那个人一定只可能是你！”元涟漪调整姿势，让栗子靠的更舒服一些。

“你又给我灌迷魂汤！可是，真的好难啊！”

“我知道这是一个开创性的工作，我们必须走在别人前面，只有掌握了这个东西，我们才有可能完成计划。”

安静的夜空下，元涟漪用手机放了一首肖邦的夜曲，流淌的音符隐匿了两个女人的密谋。

“为什么我们这么艰难？所以……彭苒并不打算拉我们一把？”

“嗯……抱歉，没有带来好消息。”

“哪……我要抱歉，我依然没有明确搞出来PT的思路？并且把现存的原材料最后一滴也用完了？”

“放心，明天我就飞去泰国，我已经找到资源了。”

“明明是我提议要搞PT这个东西，把你拖下水。如果不搞这个我们会怎么样？你应该会轻松很多吧？随时可以扔下这个烂摊子？”

“你知道的，我初中的时候就想，以后你可以做个大明星，我做个经纪人，这样我就可以躺着收钱了！毕竟，我从初中开始就帮你收情书，我收那些小屁孩一人五毛，哈哈哈，那个时候可靠这个才没饿肚子。”

“你怎么记吃不记打，忘了好几次，我们被那些破小孩堵在路上，跑的肺都要炸了！”

“得亏你脑子长得还不错，没进娱乐圈，要不我感觉你有点儿吸引疯批的气质……你还记得高中那个傻叉嘛？”

“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被逼的出国，那段日子真苦啊。”

“可是我们还是过来啦！我们也遇到了不少帮助！院长，老师，你的导师，老顾总……”

“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们东挖一点墙角，西挖一点墙角，拼凑起来的实验条件，可是我太没用了，明明已经这么近，这么近，为什么我就是摸不到，为什么？”

元涟漪像安抚孩子一样的拍了拍栗子。

“要是这么容易的话，我们还怎么靠这个赚大钱啊！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我讨厌古文。”栗子气不顺，捏着元涟漪的脸颊不让她再拽文。“我要看帅哥，我要让帅哥刺激我的脑细胞，不同的帅哥就像门捷列夫创造元素周期表一样，也许哪一个就是我需要的稀有元素。不，我要让他们排列组合，形成不同的晶体或者聚合物，我还可以开发他们的内在，让原子电荷碰撞，形成不同的分子键，改变他们的固有结构……我要追星！”

“追追追！”元涟漪盲目点头。

“可是，你要是倒了，你还能搞到我想要的爱豆的票了嘛？还会有人卖你面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