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没毛病，Lee文化点了点头。

“而茉莉需要的也是，但我无法给出，因而这就是不公平，我也无法肆意的去利用阮氏。”顾烨霆停顿了一下。

“当然，阮氏也没什么好利用的，虽然还是老钱家族，但是旅游业和娱乐圈产业，这些过于传统，我查了一下，他们并没有去拥抱新兴产业，也没有在这些方面布局投资。他们也无法理解我的算法优势。这都是因为茉莉那个大哥固执己见缺乏进取精神，但是又过分控制欲，尽管我有办法能够掌控住他，但是夏虫语冰，我不喜欢浪费时间去跟太蠢的人讲话。”

Lee文化纠结，很难说顾烨霆讲的没有道理，但是……

“茉莉为什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啊！？除了一张脸，你这个个性真的很一言难尽啊！”

“算了，让我们说说你的选择吧！按照你的要求，我去做了一下背调，虽然时间有限，但这位元涟漪小姐的经历也很简单。元小姐今年39岁，虽然是一位孤儿，但从小学习上就很优秀，一路时不时的靠老师和政府的救济，以及奖学金，最终考上了复旦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进了贝恩咨询的国内分部，做到项目总监，四年之后跳槽去了美心资本，期间主导投资了五个项目，目前可查的三个已经上市，另外两个，一个被大股东回购，另一个，哦，被并购了，可以说运气很不错。三年后就遇到了你老爸，被招致麾下，从零开始组建自动化业务部，主持了三个收购和几条工厂线的扩建，销售和研发一手抓，目前是自动化业务部的副总裁。”

Lee文化简要的汇报了自己的调查结果，犹豫了，但还是说出口。“我不觉得她会适合你。”

“嗯？怎么说？”顾烨霆有时候也是愿意沟通的，当然他给你说话的机会，不代表你的话能改变它。

但是，虽然Lee文化尽管知道自己这个老板不一定听劝，可是他的个性，不讲真的憋不住啊！

“你看啊！我明白你找她是认为她在沪联集团内部，可以为你提供一些集团内部的情况，毕竟你昏迷的这么些年，存在一个gap，而一个大集团内部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仅仅通过外部的调查可以发现的，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还好，但……我知道你很着急。然而……”

先扬后抑，Lee文化也是深谙和老板沟通的方式。

“我研究了一下这个女人，从职业的角度来说，她是成功的，但我认为她的这种成功归功于她的圆滑。所有人都知道，顾二一直在为难她，从她作为老顾总的打手的第一天开始。然而，直到现在，哪怕你爸倒下了，她还在呢！尽管不知道她还能在几天……”

“这不好吗？”顾烨霆做讨论状，似乎很想知道Lee文化的判断，但是他们两个都清楚，其实顾烨霆心理早有结论。然而，Lee文化也不认为自己的看法没有道理。

“我认为，她能够坚持到现在只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她真的这里……”Lee文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非常聪明，能够在暴风中心平衡，即干了老顾总让做的事情，又小心谨慎让顾二抓不到足够的把柄。但是，这样的话，她心机太过深沉了，怎么能够断定她一定会支持你，而不是什么时候判断利益得失□□一刀？”

不置可否，顾烨霆只是顺流而下。“哪第二种呢？”

“第二种，要么她就是明面上跟顾二对着干，但实际上，却已经同流合污。这个人，我现在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是顾二那边的账我们已经肯定有问题，其中有几笔，我有一种感觉，可能会跟这个人有关系的。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还有呢？”顾烨霆如果愿意，可以彬彬有礼，又像一个广开言路的君主。

“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不过，这个自动化业务部，这些年来经营性现金流一直是负的，如果不是顾二那边的公司再不断通过集团输血，是无法到现在的规模的。然而，从国内目前情况来看，拳头产品还没有占领市场，但是国内其他竞争者已经出现了，可谓是腹背受敌。Nars……”

讲到这个，Lee文化是真的有些发愁。

“你之前一直搞算法的，软件的东西，你的脑子就价值连城了，但是自动化这些东西，硬件的投入是很大的，而且对于长期质量控制，售后服务和不断的研发投入要求都极高，是大量资本和大量人员的投入……”想了想，Lee文化还是把这不是你的专长，改为：

“有极大的风险！”

“嗯，还有呢？”顾烨霆机会给足。

“你根本都不认识她！”

Lee文化越说越觉得这事儿不靠谱。“Nars，我知道你脑子好，觉得这些人就像是你的算法一样，可以通过把控变量来影响结果。然而，这是人！你也说过，人是最不可控的。我知道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我们可以等把你脑部的情况处理好！在这期间，我们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了解沪联集团，顾二的情况，那个时候我们对于这个元小姐也会更有把握！一样可以达到你的目的。你们的伟人说过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文化，我给了你输出的机会，但很可惜，你并没有让我找到必须停止的理由。”典型的你可以说，但我也可以不听的态度。

“这个世界上，不确定性才是唯一的确定。我追求的是把不确定改变为确定的过程，也应该接受失败的结果，当然……我的对手也是一样。至于，元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