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欲昏迷,在半昏半醒之间,她好似看见了一个香囊向她跑来。已经没有心事去思考为什么一个香囊能在空中飞奔了,而是奇怪地在心里问自己道:“那不是你的香囊吗?你怎么把父母给你的香囊给弄丢了。”
……
再次清醒的时候,卢梅已经回到了老梧山山脚小镇上的酒家。
顶上的装饰比自己在此处时住的要好上许多,想来是这酒家的上等房间。
四周围着一群人,有阔别依旧的田忠源,还有神医谷的木回与谷主,周去恭与卢兰站在不远的屏风处,一人靠着左边一人靠着右边,相同的是两人的面色都很臭。
神医谷谷主见她清醒过来后,便扶起她的手打算重新把脉,田忠源站在一旁笑着对卢梅解释道:“好在小丫头你福大命大,好在是保住了一条命下来。这些天叫老谷主给你看着,再加上这几个月我给你寻到的药材,以后应当能恢复如初。”
约莫是并无大碍,谷主将卢梅的手重新放了回去,温声问道:“怪哉,你内力强盛,经脉却无尽数破裂,这是为何?”
卢梅正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嗓子发哑,木回见状到了一杯水回来,卢梅尽数喝完以后才继续解释道:“何溪亭的笔记中,他将经脉比作两旁是土堆的河道,若是洪水来临之际,先有外力将土堆打散,拓宽河道,那么便多几分顺流的胜算。”
谷主闻言点了点头,赞赏道:“姑娘好勇谋,只受了伤以后,与肖疾一战胜算会有些许降低吧。”
没看见后边两人脏话就在嘴边的脸色,卢梅笑着回答道:“没办法,突然觉着世上还有眷恋。”
又探讨了小一会的病情,他们三便转身离开,一时间房间之中仅剩周去恭、卢兰与卢梅三人。
卢梅有些许的尴尬,于是打算转头装睡,不过二人没给她这个机会,二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卢兰阴阳怪气的说道:“哟,还活着呢。”
周去恭皱着眉道:“别想装睡。”
卢梅无奈,只好转身正对着两人,她将被子中的手拿了出来,朝着周去恭的方向轻轻挥了挥手,道:“你过来些,我有话想对你说。”
卢兰怒道:“你什么意思,香囊都送给别人了,我看你姓啥你都忘了。”
周去恭的脸色依旧很臭,不过没有跟卢兰辩驳,而是听着卢梅的话走到了她的身边,“有话快说,小爷我烦着呢。”
卢梅不说话的看着他,周去恭以为她要说些悄悄话,于是弯腰把头低下来,耳朵靠近卢梅。
却不想卢梅原本无力垂在床沿的手突然举起,拽住周去恭的衣领向前一带,轻轻在周去恭的唇角边亲了一口。
周去恭的眼睛骤然睁大,保持着弯腰的动作毫无变化,唯有眼睛一直瞧着卢梅,姿势十分怪异,等一会站起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挂满了笑容。
身后目睹了全过程的卢兰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他怒吼道:“你什么意思,在外面找人都不问问我的吗?”
周去恭走过去拍了拍卢兰的肩膀,宽慰道:“诶,话也不能这么说,你阿姊不容易,弟弟啊,我们先出去让你姐休息一会吧。”
卢兰被周去恭扣着肩膀向外走去,声音崩溃的问周去恭:“喊我弟弟是什么意思,我还没同意你两在一起呢。”
……
等到卢梅气血好一些的时候,他们一行人便打算从老梧山离开了,为着卢梅的方便,回去的路上还是租了几辆马车。
周去恭在马车外驾车,卢梅一边在马车内看着不断闪过的风景,一边听周去恭在外边讲的话。
“我们先去神医谷将你的病养好一些,等你好一些了以后,便跟我一道回恭王府,那的补药可多了,定能将你养好,我那还有许多兵器,都送给你,你一定喜欢。”
卢梅轻轻“嗯”了一声作为回答,然后打了一个哈欠昏昏欲睡。
这些日子周去恭兴奋得话是先前的两倍之多,卢梅已经应付了好几天,其实她想说日子还久,我们可以慢慢说,可是又怕话一出口,周去恭只会更加兴奋。
罢了罢了,卢梅心想,先睡一觉吧。
反正起来还是要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