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出去还是带着仆人比较好,你体弱,我们又很少长途旅行,免得有人冲撞了你。”
季星点点头,乖巧的表示自己记住了,找了个借口溜回房间。
她瘫在床上,这才想起自己答应杰克的事,那个时候没过脑子,现在想来,奥莉维娅·格兰特会不会画画都未可知,更别说拿画给他看了。
她现在很感谢系统安排的身份,不爱社交,但社会地位较高的公爵小姐,不用坐在咖啡厅穿着繁重的礼服与人寒暄,也不用隔几个小时就换一套衣服参加不同的宴会。
她昏昏沉沉的,大脑像走马灯一样胡思乱想,一会是她从前安稳的生活,一会是车祸发生时对面刺眼的远光灯,交织着在她眼前闪现。
“小姐,该起了,晚餐的号角已经吹响了。”
季星被女仆甜美的嗓音唤醒,她睡的不沉,一直在做梦,额上和后背都出了层细密的汗,起身的时候后脑隐隐作痛,身体也感到一阵冷意。
快速洗了个热水澡,几个仆人帮助她化妆穿衣,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肚子往回收,痛骂该死的束腰。
据她不完全的了解,1907年就有个叫保罗·波列的法国设计师发明了内衣,不过在当时收到了很多同行的抨击,甚至被报纸公然斥之为“低趣味审美”。
如果她注定完不成任务,要在这艘大船上循环往复的话,她一定要把这些勒死人的束身衣全部烧光。
女仆丽莎给她整理好厚重的大裙摆,提醒抱着床柱生无可恋的季星:“小姐,该出发了。”
她深呼吸几下,感觉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颤颤巍巍的往前迈了几步,丽莎赶紧搀住她手臂,担忧的问:“您还好吗?”
季星试着调整呼吸频率,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那种随时会嘎掉的痛苦总算好了一点。
“我没事,你可以扶着我一点吗?谢谢。”她向丽莎求助。
于是,斯科特就见到了一个脸色苍白,犹如被抽干精气般两眼无神的妹妹,她脚步虚浮,甚至需要女仆搀扶。
“你身体不舒服吗?”他像是被吓到了,冲到季星身边,轻轻捧住她的脸,“需不需要叫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