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来的人说,说林太医祸乱后宫、与后宫娘娘私通!王爷……”连峰一片说一边无奈地摇头,心想林小柔她一个女子如何与后宫娘娘私通啊,简直是胡说八道。
舒墨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虑,脚步完全没有停顿,“连侍卫,随本王立刻入宫面圣,再晚就来不及了!”
舒墨赶到宫门外,发现南星派去保护林小柔的哨人正在那里等他,那人一拱手,说道:“掌事,此事紧急,属下特来汇报。”那人将了解到的情况快速地讲给舒墨听:原来今晨骊妃有孕的消息传到了皇帝舒棣那里,皇上大喜,好好嘉奖了骊妃。可这时却偏偏有人偷偷向皇后递上了证据,称骊妃与御医监的林医官有私情,这林医官样貌俊俏、人品风流,经常出入凤佑宫,与骊妃娘娘关系匪浅,骊妃此胎有混淆皇室血统之嫌疑。皇后认为此事体大,便亲自去御医监寻人,却得知林太医不住在御医监而是住在景王府,便请示了皇上,皇上就派人来府里拿人。府里的侍卫们阻拦了一二,最后林小柔才得了些时间换上了林渊的装扮被带走了。
“好的,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舒墨心想,既是带到了皇上跟前,那就不纯是后宫的事了,本王更容易进去说理,但是林小柔女儿身的事情怕是瞒不住了,不过既然是女儿身,私通后宫当然也是不可能了。以现在的情况,也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管怎么样,都得先想办法救下小柔要紧。
正如舒墨所想,骊妃此前试图用毒杀害林太医不成,就已经调查过他的底细,早就确认林太医是女儿家的身份,而林渊也只是林太医的假名字。骊妃一直没有声张,就是等着荣皇后给自己和林太医加上这个私通的罪名,等皇上拿住林太医,骊妃再当众揭穿林太医是女儿身即可自保。不仅如此,还可以让皇帝看到骊妃她在后宫之中是如何被冤枉的,而在这后宫里又有多少人想害她。
舒墨赶到大殿的时候,骊妃刚刚揭穿了林小柔的身份,骊妃哭得梨花带雨,述说着自己如何如何冤枉,可皇帝却盯着跪在殿下的林小柔,说:“林太医?你抬起头来让朕看看。”
林小柔心中一惊,缓缓抬起头,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皇上,草民……不,是民女,民女有罪。”
“你确实有罪!一个小小女子,竟敢戏弄君王,欺骗皇后,欺骗骊妃……朕此前还时常听骊妃夸你医术高明,你真是藐视皇家,罪大恶极!”舒棣也十分生气,一个小女子竟被人举报与后宫娘娘私通,此事传出去怕是整个皇室都要被人笑话。
“皇上息怒,民女并非有意欺骗皇上和娘娘,民女只是想为母亲报仇,才不得已女扮男装混入太医院。”林小柔心想,现在本姑娘的生死就只在皇上的一念之间,赶紧先装装可怜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管你是因为什么!要是人人都如你这般不讲规矩,这泱泱大国岂不是要乱作一团……”皇帝此时看到几个女子的这场闹剧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皇上,民女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民女愿意接受惩罚,但还请皇上饶过民女性命……”林小柔的目标很明确,先保命要紧。
“景——王——到——!”这时殿外传来一个声音。
听到舒墨的脚步声,林小柔心中一喜,抬头看向门口,只见舒墨一袭白衣,快步走进殿内,跪地行礼:“臣弟参见皇上。”
“景王来得正好!这就是景王举荐给御医监的医士?你看看清楚,这雌雄难辨的样子,分明是江湖邪术。”皇帝多少有些顾及景王的面子,但还是有些生气。
“皇兄息怒!”舒墨闻言眉头紧锁,外表平静但其实心潮汹涌,只见他缓缓起身走到林小柔身旁,站定之后又郑重地向皇上拱手行礼,“皇兄,这林姑娘的医术绝非江湖上的旁门左道,林姑娘虽是女儿身,但医术高明,皇兄知晓臣弟自小体弱,故臣弟府上一直广求名医,林姑娘医术非凡,曾多次救过臣弟性命,还请皇上看在其医术精湛,救治了不少人的份上,饶她这一次吧。”
“医术精湛?医术精湛就能欺君罔上?就能为所欲为?”其实皇上知道骊妃与林太医之间没有私情,气就已经消了一半,但是这林太医突然变成了女儿身,也让他措手不及,之后又听闻她是景王推荐入宫的,更想不明白景王这么做意欲何为。
“皇上,林姑娘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她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也愿意接受惩罚。还请皇上开恩,饶她一命吧。”景王继续说下去,帮林小柔开脱。
皇帝眯起眼睛,试探地问:“景王为什么如此看重此女?”
“回皇上,”舒墨低头沉思片刻,拱手弯腰行礼,语气严肃地说道,“此女医术高明,臣弟曾目睹她救治了许多病人,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且林姑娘心思单纯……”舒墨想到林小柔是林俊钦的后人,说到这里时突然有些迟疑,顿了顿才往下说道:“臣弟相信她不会做出危害朝廷的事情。”
皇后听了舒墨的话瞪圆了眼睛,生气地说道:“此言差矣!隐瞒身份混入皇宫必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欺君本就是死罪,还不快来人,把她给我打入天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