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园怎么会走水?”舒墨大惊失色,猛地站起身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管家。
“小人不知啊,夜深人静,无人看见。”刘管家看到舒墨癫狂的样子害怕极了。
“连侍卫,快备马,本王要去念园看看!”连峰陪着舒墨骑马去了念园,昔日美景化为焦土。
望着眼前的废墟,舒墨一股怒气直逼心头,险些站立不稳。用手捂住胸口,强忍着不适,咬牙切齿地问道:“怎么会这样?连侍卫,去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爷,属下觉得……王爷不如不查了吧。”连峰小心翼翼地说。
“连侍卫这话是什么意思? ”舒墨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连峰,“念园无缘无故被烧毁,你让本王不查?”
“王爷息怒,属下只是想,念园一直无事,昨天王爷因思念林姑娘白日里才刚刚来过,夜里园子就被烧了。这难道还不明显吗?”连峰低声对舒墨说出自己的猜测。
“连侍卫的意思是……有人故意纵火?”舒墨瞳孔一缩,脸色变得阴沉起来,“而且还是冲着本王来的?”
“如果想害王爷,那就不会找空置许久的念园下手了。这人只不过是不想王爷再想着林姑娘罢了……”连峰说着,垂下了头。
“不想让本王再想着小柔?”舒墨闻言,心中不由得一沉,“难道是魏敏?她知道了本王来念园的事情,所以才会……”
“王爷,现如今王妃有孕在身,不如我们先回府吧。念园的事,我们以后再想办法。”连峰一直都是为舒墨着想的。
“哼!”舒墨怒哼一声,转身向马匹走去,“本王倒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舒墨快马加鞭赶回王府,直奔王妃的住处。连峰怕舒墨冲动,一直跟在他身旁。
“魏敏呢?”舒墨没好气地问。
“王妃在后院喂鱼。”
舒墨来到后院,看到魏敏郡主正悠闲地喂鱼,心中的怒火更盛,“郡主真是好兴致啊!”
“王爷怎么来啦?”
“本王来看看你,”舒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冷漠地看着魏敏,“听说王妃最近心情不错?”
“是啊,太医说心情好才对小王爷好呢。”魏敏不动声色地说。
舒墨袖袍中的手紧紧攥起,眼神中闪过一抹厉色,声音却依然轻柔,“本王也希望王妃能为本王诞下一位健康的小王爷。”
“王爷也如此想?那真是太好了,王爷今日怎么会有空来看臣妾?”魏敏问。
舒墨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本王听说念园昨夜走水,被烧成了灰烬。”
“哦?王爷的外宅烧了?景王不用难过,园子嘛,咱们多的是。”魏敏郡主淡淡地说。
舒墨的眼神变得清冷寂寥:“本王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连峰见舒墨从魏敏郡主的寝殿走了出来,赶忙走上去,问:“王爷,念园的事可是王妃干的?”
“除了她,本王想不到别人。”舒墨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凝出冰来,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厉。
宣王府那边也听说了念园被烧,舒桦生怕林小柔又会悲伤,不敢告诉她。不想,林小柔每日在医馆忙碌,这种消息传得飞快,林小柔很快便也知道了。舒桦思来想去,实在放心不下,便去济世堂找林小柔。
“咦?贵客啊!宣王来济世堂何事?”林小柔见舒桦突然来济世堂找她,心里也明白了七八分。
舒桦看到林小柔之后神色略微放松了一些,走到林小柔面前小声说道:“本王听说了昨夜念园走水一事,怕柔儿会伤心,所以来看看。”
“伤心?桦王爷多虑了,现在能让本姑娘伤心的事儿可不多了。”林小柔笑意盈盈,心情似是没有任何起伏。
“柔儿……”舒墨看着林小柔故作坚强的样子,有些心疼,上前拉林小柔的手,温柔地说:“本王知道你心里难过,想哭就哭出来吧,别憋在心里。”
“没有的事,念园从来都只是一处宅子,烧就烧了吧。”林小柔依旧是淡淡地笑着,似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柔儿能这么想就好。” 舒桦见林小柔确实没有太过伤心,心中也松了一口气。
“倒是舒墨,能当断即断,倒也爽快。”林小柔倒不只是随便说说,而是自从上次看了花老爵爷的书信,林小柔也感觉担心,万一父亲当年的事情当真与舒墨的母后有关,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呢?若舒墨只是普通认识的人而已,倒是轻松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