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不是的,自然是听从主人的吩咐。”陈念被少帮主的话噎住了,不敢再放肆。
从这边到萧暮寨也不算太远,两人一路走到萧暮寨附近,就看见“萧”字旗高高悬挂在空中。
云府内,云挽正小憩醒来,撑着懒洋洋的身子,一身酥软,掀开帘子,唤来婢女。
“云雾云凇,给我一口茶。”云挽口里发觉有些干,想要些水喝。
云凇听见动静,倒了一杯水递到小姐床边,顺手挂起帘子,床铺里边亮堂起来了,云挽刚睡醒粉晕的小脸明动起来,光线衬得十分柔和,一双眸子清澈见底。
“云凇,娘来找过我没有?”云挽放下杯子,向小丫鬟云凇问道。
“夫人没有来,就是云雾被夫人叫去了,不知是问什么话。”云凇向云挽禀告,在小姐午休之时,夫人派人来传大丫鬟云雾前往兰亭院内,不知道所为什么事。
“哦?”云挽穿好鞋袜起身,母亲怎么会突然叫去云雾。
“随我去看看。”云挽直接出了宛阁,云凇搀着她不快不慢地走着。
兰亭院内,正在洒扫的小厮、看门的女使看着来人正是小姐,恭敬站立行礼。
“母亲在这吗?”云挽向一旁的女使确认。
“夫人在的,小姐。”看门的女使回答。
云挽一路朝着院落里母亲长待的那间花房走去,想必母亲就在那处。
“母亲?”云挽破门而入,没看见母亲的人影。
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正是云兰氏走了过来,后边跟着两人。
“母亲,我还以为你在这,就来寻你。”云挽看着母亲从门外进来,跟在后面的其中一人正是云雾。
“找我干什么,不过借你那丫鬟用一用,怎么还找过来了?”兰絮自是了解云挽的性子,许是来看她带走大丫鬟云雾干什么,于是打趣自家孩子怎么那么宝贝她的贴身婢女。
“母亲!”云挽被戳穿了心思,有点不好意思。
“好啦,不逗你了,”兰絮看着女儿扭扭捏捏的样子,继续说,“我叫云雾过来,自是有事情交代,你这初六就出发陵州了,我让她照顾你仔细些。”
兰絮知道在云挽身边伺候的那几个婢女,当属云雾最是妥帖,虽然云雾、云凇都是家生婢女,但是云凇年纪轻,性子急躁,相反云雾年长几岁,性子最是稳重。兰絮特地叫她来兰亭院,交代她一些路上十分要注意的事情,特别是确保小姐的安全,归根到底,她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宝贝女儿!
“好了母亲,不要太担忧我了,我自然会平安到达陵州的,”云挽又想起酒方子,她也会确保那个方子的安全,“只是,那个方子何时交予我呢?”
“出发当天,你爹会亲自交给你的。”兰絮知道老爷这几天正在完善方子的密封工作,使其方便轻巧,又不会被人轻易打开。
“好的。”云挽乖巧地点点头。
“明日早些去拿回平安符,这样娘才安心。”兰絮算着日子该去延福寺取回平安符了,明日去取正好赶在出发之前。
“好的,”云挽也知道明日便可以去,可这脚肿着还没完全消下去,“母亲,明日我在寺外等您,那一坡梯子,目前我上去实在有些费力。”
“行,宛宛,还疼吗?”兰絮心疼极了,一想到宛宛脚肿着还要奔波数日,实在是于心不忍孩子吃苦。
“不疼了。”云挽确实觉得脚伤已经在慢慢恢复了,只是平时走路需要注意些。
兰絮听了才稍微放下心,昨日才拜佛求了平安符,怎么就跌伤了,真是不大吉利,她想着还是要快些将平安符戴在宛宛身上才好,又突然想到一幕,昨日姓方那小子背着女儿一路跑回来,兰絮心里琢磨了一下。
“宛宛,昨日那位方公子,你觉得怎么样?”兰絮还是问出话来,想看看宛宛作何反应。
“方大哥啊,为人很是热情啊。”云挽不知道为何母亲这么问她,“我也不了解,昨天初次见面。”
兰絮看着女儿云挽似是真不在意人家这位方公子,也没有继续问,只说:“为人确实是仗义,但他妹妹还是少接触的好,那丫头是个怪会刁钻的主。”
“是,谨记母亲教诲。”云挽也是这么想的,她简直不想再次遇见那个方家妹妹。
这日夜里,衍州城另一边偏僻宅子里,几个黑衣人围坐一圈,屋内的灯火时暗时明。
“老大,云家今日有异常举动,好些云家仆从进出大量采买,据线报,酒铺的酒坛子搬完了大半,陆续分装放在马车上。”一个黑衣人正汇报云家今日的监察动向。
“采买?”领头人有些迷惑,云家小儿子云奉为一家都在衍州城生活十多年了,衣食住行样样不缺,怎么突然今日需要采买东西?
莫不是他们要逃走?领头的心里咯噔一下。
“明日,你多带些人手,再去探探云家。”领头人发号施令,当下只能死死盯住云家,看他们要搞出什么名堂。
“是,属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