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没想到自己只是帮住院的罗宾代班的功夫就撞见了在哥谭出没的超级小子。

哇哦，有点难得，他还以为超人系英雄和哥谭有什么同极相斥的化学反应了。

老实说，他早就知道超级小子了，前段日子他还申请加入过泰坦，但是被委婉拒绝了……没错，作俑者就是他，迪克·格雷森，可谁让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氪星人是莱克斯·卢瑟养出来的呢？没有人能百分百担保他不会当场反水，反正迪克是不敢拿自己的团队去赌这个可能性的。

但不同意他加入团队不代表迪克本人对超级小子有意见，他只是遗传了蝙蝠侠的坏毛病，除此之外依旧是一个热情友好的神奇小子。

于是尽管他抱着为什么超级小子会出现在哥谭的疑惑和阴谋论，夜翼还是凑进了一步，同这位年轻的氪星人打了招呼。

“嘿，晚上好，你是来哥谭旅游的吗？”

被打招呼的超级小子先是谨慎地揣回了手机，然后在看到夜翼的瞬间露出了惊喜的微笑“晚上好夜翼，我正在夜巡呢。”

夜巡？

在哥谭？

走错片场了吧。

迪克面具之下的脸露出了迷惑的表情，但还没等他开口，一道经过电流处理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超级小子，我说过别随便和陌生人搭话。”声音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超级小子的身边，并在看到夜翼的瞬间补充道“尤其是戴面具的陌生人。”

是兔狩。

迪克一开始还因为她换了新面罩的原因没反应过来，直到看清楚那面罩的形状后才明白了来者的身份。

只不过……

“不好意思，我们之前应该没见过面吧？为什么我总感觉你不太喜欢我？”迪克觉得有点委屈，他在人际关系上向来都是佼佼者，几乎没遇到过讨厌他的人，所以兔狩的反应让他很是郁闷。

他之前还问过提姆，但对方只是表情复杂地看了自己一眼就没说话了，搞得迪克很是好奇。

“……何以见得？”兔狩依旧是冷冰冰的，但好在这次没有第一时间走人。

“……”这下轮到迪克不知道怎么说了，毕竟兔狩从头到尾也没有表露出讨厌他的态度，充其量就是不怎么搭理他，而他总不能直接说我感觉你不理我就是不喜欢我吧？听起来也太自大了。

难道……真的是我的问题？

迪克开始了深切的反思。

“既然没什么要说的，就结束这个话题吧。”兔狩的电子音在夜幕下听着冷酷又无情，迪克莫名地就幻视了蝙蝠侠，旋即又立马晃晃脑袋把这个可怕的幻视赶跑。

“等等，我还没问清楚超级小子为什么会在哥谭夜巡呢！”

兔狩停了下来，似乎回头瞪了眼超级小子，接着站到他面前，没什么情绪地回复道“过来帮搭档干活而已，没什么好奇怪的。”

兔狩什么时候和超级小子变成搭档的？她们画风都不太一致吧？一个看起来傻里傻气的，而另一个嘛……不知道为什么，迪克总觉得她和蝙蝠侠有点像，盯久了还怪吓人的。

“……”

迪克还想说些什么，但再次被兔狩打断。

“我以为你的你的代号是夜翼而不是问号侠，为什么不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呢？还是说你要帮哥谭立一个不欢迎外来人的牌子？”

老天，她说话可真不留情面。

迪克表示自己有被打击到了，他脆弱地摸上胸口，表演欲正要发作，抬起头的时候却没能找到兔狩的人影。

“呃，很高兴见到你，但是我想我现在得走了……那么，祝你今晚夜巡顺利？”还没来得及走的超级小子冲他友好地点点头，随即跟上兔狩的脚步，很快消失在了高楼之间。

“……”

迪克有些沉默了，他没想到有一天转头没会被用在自己身上。

好吧，看来他得先质问一下蝙蝠侠有没有在暗地里偷偷培养罗宾备胎了，他严重怀疑兔狩就是！简直太像了！

*

康纳经常会庆幸自己和阿什拉是搭档而不是对手——

又是一声清脆的骨裂，康纳悬在窗外暗自咬牙，他都有些可怜这些罪犯了，被打得那样惨，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死掉了。

尽管有所心理预期，但康纳依旧没料到阿什拉打架的时候会是这么……残暴。

她出手的速度又快又狠，仿佛招招致命，但最后总会精准避开死穴，把人揍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傻愣着做什么，跑掉的那几个抓回来了吗？”

就像这个时候，她明明是在做好事，但表现出来的又好像全然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