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是从庭院传来的，我和罗斯很快对视了一眼，双双翻出会议室的窗户，直接从二楼跳到了地面。

迅速赶到现场，一位深色皮肤的男人安静的躺在地面上。他的额头被子弹击穿，嘴唇苍白、瞳孔涣散，已经完全没有抢救的余地了。

罗斯在看到看到他的瞬间就破了音，接着非常痛苦地坐在了地上。

斯莱德动作倒挺快，我忍不住这样想道。接着又俯下身安慰悲伤的罗斯。

“怎么会这样。”她不太能接受这样突然的发展，依偎在我的身上喃喃道“我们才刚分开一会，为什么就出事了？”

我对理查德完全没有怜悯的心思（自从我知道他是来暗杀罗斯之后，这家伙在我心里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自然也没办法说出像样的安慰话，于是只能无声地拍拍她的背，并心里祈祷她赶紧忘了这个家伙。

“宴会出现了暴徒，这家伙不幸地撞上了他的逃亡路线。”斯莱德姗姗来迟。

“怎么可能那么巧发生在了他身上？”罗斯猛擦了把眼泪，站起身瞪着他“是不是你做的局!”

斯莱德非常无辜地摊开手“我可没兴趣插手你的恋爱，事实上，我从来没有过问过你的情感问题，是你一直来向我主动汇报。”

“……”罗斯不说话了，斯莱德的话比理查德的死更沉重地插在她的心上。

他真的很不会说话不是吗？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真的，今天的事我来不来好像都没有差别，这里面到底哪里值得让斯莱德用人情把我喊过来？

还是说，他只是单纯希望我能陪陪罗斯？

“而且理查德也并不是清清白白的普通人。”

“什么意思？”罗斯抬起头。

“你的预知能力难道没有在过去的时间里告诉你什么吗？”

“我只能看到画面，而不是意图。”她皱起了眉“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理查德还有什么特殊身份？”

“如果你的眼睛没有完全被所谓的爱情挡住视线，就应该发现理查德是来暗杀你的。”

“我——”

“他的真名叫做路易斯，和前几天来杀你的里奇是一伙的。你应该在侦查上多费功夫，而不是执着于你爱我我爱你的小闹剧。”

“但为什么他要来暗杀我？”罗斯张了张嘴，情绪诡异地处在被欺骗的愤怒和想不通的迷茫之中。

“……”斯莱德这次没有说话，而是转身离开“宴会要开始了，赶紧跟上来。”

——

“所以那些人为什么要过来暗杀罗斯？当个保镖也能累计这样的仇恨？”

直升飞机的螺旋桨转动着，把我的头发和衣服吹得哗哗作响。

我的声音在噪音中显得有些模糊，但我相信斯莱德听得到我在说什么。

“是冲我来的。”罗斯不在，他回答地相当干脆“一些不算久远的仇恨，他们动不了我，就总是喜欢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所以你要怎么办，一边对付他们一边看着罗斯？”

“我可没有这个闲工夫。”斯莱德闷哼了一声。

下一秒，我的手机发出震动：是罗斯的消息，她询问我能不能暂时去我那边住一会儿。

……“所以这才是你喊我来的目的？先把我放到她身边，再制造出情绪缺口，这样她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陪伴的需求。”

“看来你去哥谭还学会了思考的能力，是上学教给你的吗？真是不可思议。”

“再废话我就去罗斯那戳穿你。”我翻了个白眼。

“你不会那么做，除非你希望她陷入危险。”斯莱德看起来非常淡定。

讨厌的家伙。

我不再理他，而是径直坐进直升飞机“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劳驾送我回去，今晚还有的忙呢。”

“一个普通人能忙些什么呢？”

“当然是普通人该忙的东西，学业、功课、人际关系，我相信你是没法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