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抓住他的肩)走这么快干什么?(挑眉笑笑)还想早点回去和他继续吵架?
瓷:(停了下来,扭头不予理会)
南:(右手从后勾住对方脖子,把对方脑袋摁在自己肩上)好啦,哭吧。(轻声在他耳边道)这下没有人会看见你的难堪啦。(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脑勺)
(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呜咽声)
南:(轻声)要我说,别理那个老东西了嘛。大不了我还可以帮你啊——我一直在。(爽朗地笑出声)哈哈哈,告诉你,你南哥我,才不怕什么美苏呢……
009.
瓷:(静静站着,眼神却望向别处)老师,我要走了……(语气冷淡)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您老师……苏先生。
苏:(居高临下看着他,情绪复杂,脑海中思索半天想扯出个话题挽留一下)达瓦里氏……听说你去找美了?(手轻轻在口袋里触摸着道歉信的信封,思考何时送出才能不失颜面)
瓷:(仍没有看向他)是的。
苏:(心中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他和你说什么了?(语气也莫名沉重)
瓷:(冷笑)苏北辰,您什么时候和长舌妇一样这么喜欢打听别人隐私了?!(不屑又嘲讽地望向苏)那我就告诉你——他说,您要对我进行外科手术般的打击!
苏:(心里“咯噔”一声,垂下眼,把口袋里的信揉作一团)达瓦里氏……(目光阴沉)你怎么和南一样……
瓷:(闷哼一声,扭头不看他)
苏:(生气)我就站在这里,随时等着你提出支援,向我伸手。可你却宁愿去相信一个资/本/主/义的嘴脸!可笑!我在你身侧陪你走了这么多年,可你仅仅听了别人一句话就选择改变自己的航向!(狠狠咬牙,没再说下去,只是闷哼一声)……哼……
瓷:(挑眉)可话是你亲口说的。(停顿)我和美只是交流事实。(叹了口气)既然如此,请把东西还给我吧,苏先生,我要走了。
苏:(扭头不敢看他)丢了。(故意轻描淡写)找不到了。
瓷:(半信半疑甚至带点恼怒)什么?!丢了?!(转而冷笑)呵,看来你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对吧?
苏:(有些气急败坏)你以为我死了是什么好事吗?呵,核弹头都丢了还能顾得上你那破录像带?!
瓷:(沉默,回忆起为了苏和美打嘴仗的样子。美告诉自己苏要核爆自己后,自己拍案而起,对他痛骂的一句:“那么我会先核爆你!”那时的自己肯定又狼狈又难堪,故作硬气实则颜面扫地,与低声下气求美援助无异)
瓷:(也学着他轻描淡写)丢了就算了。(头也不回)再会,苏先生。祝好运。
苏:(嘴巴张张合合没发出一个音节,指尖触着口袋里的信纸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010.
南:(咧嘴笑)怎么,把他熬死才舍得找我?(虽在开玩笑但并没有让他感到过度轻浮)
瓷:(低着头沉默不说话,双拳紧握)
南:(也没有多为难,吹着口哨把手上的星星挂饰转了个圈)来找我的话……提前说好了,我罩着你,但我可没老东西那么有钱……
瓷:(摇头,忽然拼命摇头)不,不是的……美要杀你……
南:(下意识笑骂)怎么可能……(看见对方汹涌的泪水顺脸落下有些怀疑)不会的啊……
瓷:(不说话,冲上去抱住对方)
南:(看着对方柔软的黑色头发不觉心软,笑着哄)没事 多大点事啊……
瓷:(死死搂住对方脖子,用力踮起脚尖把脑袋放到对方脖间)……我不希望你再离开我了……(声音细腻)
南:(干笑两声,却编不出像样的谎言了)哈……
瓷:(忽然放声大哭)你走了红营党就没有谁能陪我了……以后的路是不是都得我一个人走……
南:(在对方眉间落下深深的吻)我会一直陪你的。(明知道美苏格局崩塌势必会扯上自己,可心底的爱意却偏偏在这时候疯狂生长,似乎无法停息。也明知道双面夹击没有好下场,可还是希望东欧剧变的风可以躲过自己)
011.
俄:(语气生涩冷淡)这个是……建交礼物……(递上一个盒子)
瓷:(双手接过打开,不觉吃惊)这是……(苦笑两声)不是说丢了吗……
俄:(垂眸)从来没有。(吐字坚定)
瓷:(低头注视着盒子,眼泪一滴滴打在盒子上)呵……从来没有……
012.
美:(不屑一顾)……反正在你举办的赛事上,我方不希望看到某些人的国旗和音乐。懂吗?(给瓷一个台阶下,但同时又希望瓷当众出丑或再次公开和他闹掰)
俄:(不说话,斜眼望向瓷)
瓷:(面上仍是招牌微笑)没问题美先生。我会为您质疑的所以事情出示合理的答复。(目光停留在俄身上,在俄略显焦急的目光中穿越时间回想起苏曾经只手遮天,单臂与美抗衡的日子)
俄:(在与瓷目光交汇的一霎,大脑宕机,忽而明白那些人口中“曾经的苏”是多么强大而自持,但看到瓷深陷的目光心里还是难以接受)
013.
白俄:(伫立在苏的墓前,身材衣着与当年的苏无异)
瓷:(从远方而来,下意识脱口而出)Учитель?!
【翻译:老师?!】
白俄:(回头)您在叫我吗?(笑着眨眨眼)那是我父亲吧?
瓷:(愣了一秒)啊……(笑着打招呼)您好,白俄先生,我是您的交互援助郭嘉,瓷。
白俄:(苦笑着歪头,一只手指向自己)我和他……很像吧?几乎所有人第一眼都会认错……
瓷:(盯着苏的墓碑,良久回应)你只是想继承他最后的志向而已。(十分包容地凝视对方)你还太小,不明白罢了。
白俄:(无奈笑笑,该懂的他都懂,瓷用这个理由搪塞未免有些太牵强,只可惜对方这么久了还没学会放手)是的,可曾经的他对你而言,也很年轻……
瓷:(抿唇望向远方)可正因为是他,所以才不一样。
白俄:(咽下抵达嘴边的话,从脖上解下苏曾经戴过的围巾系在瓷脖间,并耐心整理好)
瓷:(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固执些什么,此时的东斯拉夫人在他眼里都与苏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不过每一个都不是他而已)
014.
瓷:(蹲下捻起一块土,起身)这里……再也种不出铃兰了吗?
塞:(低头回应)是的,自99年后,这里的土就越来越贫瘠了。
瓷:(有些低落,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么,接下来你要怎么做呢?
塞:(沉默着)
瓷:(看着对方有些局促的样子虚弱地笑了笑)我听说他们劝你种桃花……
塞:(小声但是焦急地打断)可是他们说这里不适合种东西了,要带我离开……
瓷:(笑着揉揉塞的小脑袋)没关系,去吧。(深知对方这些年过得并不好,深吸一口气)等你的桃树开出纷纷扬扬的桃花,就不会再如此了……
塞:(转身跑进屋里,取一盆奄奄一息的铃兰跑出来)哥哥,这是南之前留下的……(顿了顿)我养不好……
瓷:(捧起塞的脸,注视着他棕黄色的眸子)小塞,听着。(深呼吸,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你是你,是你自己,不是他的延续。你只需要成为你自己就好。(松开手,看了一眼那株铃兰)至于它,留下也好,扔了也罢,我只希望你能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路——并且在我这里,你的选择永远不会与我相斥——而我也会永远支持你的选择。
塞:(对方前后矛盾的话让幼小的他备受打击,所谓“永远支持”也定是看在在南的面子上。他深知自己与瓷之间隔着一个永无法超越的南联,但对此他只能沉默)
015.
瓷:(倚着苏的墓碑,手上抱着一大捧枯萎的向日葵)
老师,如果您还在的话,那么如今的我,会是您口中最得意的学生吗?
你的道歉信,经俄的手,我收到了。
我从不怨你的嘴硬,即使您犯过错,我仍永远承认您是我黑暗时日中的救赎。
当然我也一直在向前走……只不过……放不下故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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