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忽然不知道该回应他什么。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英微微听到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呻吟声。

“我想让你陪我出去转转。”

法兰西还是很久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啊亲爱的…手术还没有结束，可以等我一会儿吗？”

“法兰西你知道吗，我经常头会很疼。”

法兰西坐在一边，看向别处，没有回答。

“我经常会想到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看到有人锯了我的腿。他把我从神坛上拽下来，折了我的翅膀，压到沼泽里说他才应该是我的救赎。”

法兰西眼色暗了下来，但只是转瞬即逝，并没有被英看见。

英吉利继续说。

“你说我是不是病重了？”

他扭头看向法兰西。

“也许是吧，”法低头假意看书，“那…不知道我的小病人你同不同意加大药量呢？”

英笑了笑，推着轮椅准备离开。

“随便你，”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毕竟你可是我的医生嘛……”

只是法听到最后一句放下了手中的书。

“我的腿为什么断了？”

“……噢，Dear你不知道吗？你进来时是处于一场车祸后的。当时你记忆错乱，可能就是那时你的那些亲人就趁机把你送进来了……”

“法兰西先生，你还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骗你。”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真相？”

“……我没有骗你。”

“法兰西！”

“…亲爱的，这是臆想症。如果可以的话我会为你进行规定的治疗……”

“够了。”英吉利使劲拍了拍轮椅的扶手，“我要休息了。”

“……”

法兰西看着他走到电梯口，用他印象中的柔声细语道。

“你要……回家吗？”

英吉利按电梯的手悬在空中。

“你不会让我走的，”他的嗓音沉闷着，“我也已经走不了了。”

“我想我生病了，”他微微回头，“我不想离开你了。”

“我想我爱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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