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这份道歉,告诉一直以来压抑着自己痛苦、责怪自己不够小心的受害者们:并不是她们的错,而是罪犯扭曲的私欲。对于受害者们而言,也能算得上是一份聊胜于无的安慰吧?”
安室透喃喃自语般说着。
鸟栖怜司看着他,“唔,我觉得罪犯们自白坦承这一切都是他们的罪行,把自己所做的,明明自己也认为是错误的事公之于众,并且受到法律的制裁,同时迎来社会道德、自我和法律的审判,才是受害者会感到安慰的事吧?”
安室透静静地看着鸟栖怜司,鸟栖怜司一不小心说了心里话,不知道这样的看法对于一个十六岁的青少年来说是不是过于成熟,也没有继续往下说。
两人无声对视了几秒,安室透率先露出笑容,语气因低沉的与往常轻快亲和不同,而透出郑重与认真的意味。
“怜司是这样的想法啊,听上去很像是检察厅的检察官说出来的话。说不定怜司会很适合成为一名检察官哦。”
“……”已经作为“心之怪盗”出道的鸟栖怜司不敢接话。
根据这段时间的观察结果来看,安室透判断鸟栖怜司的想法是真实切发自内心的。
有了这样的判断,安室透更加确信鸟栖怜司与组织之间的微妙联系,是因为鸟栖怜司代表某种极具价值的信息或是信息的线索。
鸟栖怜司本人,或许连组织的存在都不能确定存在。
只是在遭受意外之后,一直沉默谨慎地生活着,直到被组织注意到……直到那起彻底将他置于孤立无援之地的“见义勇为”事件。
既然话题来到这里,安室透暂时按下其他想法,顺势问道:“说起来,我记得怜司的伤口拆绷带就是在这家医院,那天怜司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脸色就变得很差。”
“难道说,那个时候怜司就发现这个医生的犯罪行为了吗?”
榎本梓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闻言惊讶地“咦”了一声。
鸟栖怜司回忆了一下,他那天的确看到久木英太在电脑上看着什么东西,不过角度的问题,他并没有看清楚实际上是什么。
摇摇头,鸟栖怜司诚实的说出自己没有看清楚电脑上的内容。
“诶?你们已经在看啦!”
咖啡厅大门被大大咧咧推开,性格开朗颇有几分豪爽之气的大小姐铃木园子走进来,身后是好友毛利兰,牵着身着帝丹小学校服的江户川柯南。
“嘿嘿,不过有件事你们肯定不知道!”
特意坐在吧台边上离鸟栖怜司更近的地方,铃木园子语气神秘地说道。
柯南也爬上吧台的椅子坐在鸟栖怜司另一边,闻言不由露出一个有些无语的表情。
榎本梓十分捧场:“诶?是什么?”
铃木园子竖起一根手指,压低语气神秘道:“其实久木英太之所以会去自首,是因为他的心被‘心之怪盗’取走了!”
“诶?!”榎本梓与毛利兰都是一惊。
来了!鸟栖怜司精神一振。
现在是,“心之怪盗”的读评论时间!
“‘心’被取走了?”安室透听着这句话,脑子里闪过起码九种方法。
“哼哼~”见引起众人的兴趣,铃木园子摆出得意的小表情卖了一会儿关子。
“就是昨天啊,有帝丹的学生路过久木私立医院,看到医院的一楼里洒满了预告函,自称‘心之怪盗’的怪盗发出预告,说已经知晓了久木英太的全部罪行,并且会让他亲口承认,为此,要偷走他的心——也就是扭曲的欲望啦。”、
“本来我还在想这是什么拙劣模仿基德大人的家伙啊——没想到今早,久木英太居然真的跑去自首,还开了新闻道歉会公布自己的罪行向受害者道歉诶!”
讲到兴奋的地方,铃木园子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漂亮的眼睛里全是兴奋和憧憬的光芒。
“那种事不可能啦。”默默听完的江户川柯南忍不住吐槽。
“喂!小鬼,你怎么知道不可能?”铃木园子不满。
意识到自己装小孩儿差点露馅,柯南瞥了一眼鸟栖怜司,硬着头皮装出童声:“因为,‘欲望’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嘛,怎么可能会被偷走呢?”
鸟栖怜司默默撇头。
不,工藤君。欲望不仅看得见还摸得着,而且现在就在他的游戏背包里随身携带着呢。
“或许这个‘心之怪盗’只是掌握了久木英太的一些犯罪证据,以发预告函的方式转移众人的注意力,其实把真正的罪证发给了久木英太一个人,威胁他去自首否则就向警局举报他。这样的情况更合理一点。”
安室透尝试着分析了一下“心之怪盗”的预告函是怎么回事。
铃木园子不死心地说:“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心之怪盗’真的可以把人的欲望偷走吗?”
“绝无此种可能/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办到啦!”
安室透与柯南异口同声道。
鸟栖怜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