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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还发生了一件事。
洗完澡后,杨柳靠在床头,指尖摩挲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
许愿刚洗完澡,发梢还滴着水,正坐在床边擦头发。
她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后背,“问你个事。”
“嗯?”
“那枚素银戒呢?”她歪头看他,“记得你在外面读大学的时候发了一条朋友圈,好像看见你戴过,现在怎么不见了?”
许愿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毛巾搭在肩膀上,水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他轻咳一声,“……扔了。”
杨柳眯起眼睛,“说实话。”
许愿叹了口气,转身面对她,像是很难以启齿,他开了好几次口,才说出来,“那是刚出国那会儿,和几个单身主义的朋友一起定做的。”
“……哈?”
“里面还刻了字,”他揉了揉眉心,像是回忆什么黑历史,“‘自由至上’之类的。”
杨柳差点笑出声,“你们还喊口号了?”
许愿别过脸,耳根微红,“……嗯。”
“喊了什么?”
“……”
“许愿。”
“婚姻是坟墓,单身即真理。”他面无表情地复述,仿佛在念什么羞耻台词。
杨柳终于没忍住,笑得倒进被子里,“许总,你还有这种时候?”
许愿伸手捏她的脸,“笑够了没?”
“没!”她躲开他的手,一直在笑,“所以戒指呢?真扔了?”
“收在保险箱里,”他语气平静,“和公司的公章放一起。”
杨柳挑眉,嘴角还带着笑意,“这么重视?”
“不是重视,”许愿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发梢的水滴落在她脸颊,“是提醒自己,有些誓言不必遵守。”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凉。
杨柳抬手,指尖划过他的喉结,“那现在呢?”
“现在?”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嘴角,“有你了,戴着不合适。”
杨柳轻笑,突然翻身把他按在床头,问道:“许愿,你那时候是不是特别怕自己反悔?”
许愿盯着她的眼睛,没说话。
杨柳疑惑的歪头,正要开口,他突然扣住她的后颈,用一个深吻回答了她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