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一言九鼎,不能出尔反尔。”太后站起来,“既然不能改变和亲公主人选,那哀家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哀家死,要么哀家陪着沁儿去。反正不能将哀家和沁儿分开。你看着办!”太后虽说心悸,但声音不小,足以让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黎王看着太后,又转头看向黎沁和王后,他咬紧牙关,攥紧了拳头。
好啊,真是好啊!祖孙三人这一出好戏他终是掉了进去,且无力反驳。
“哀家的蕊儿远在北辽,哀家已经二十年未见她了。”太后在蔡姑姑怀里哭的那个叫伤心。
众人不禁又想起那个远在北辽的黎蕊,蕊公主。
她和如今的黎沁一样,是黎年王朝唯一的公主,为了两国和平,成为第一个和亲公主。
那也是太后心尖上的姑娘啊!
如今沁公主也是太后的宝贝,怎能让她老人家再一次受这伤痛。
有些老臣不忍心,开口劝说道。
有些重臣也极力反对,一国太后远去他国,对不住先王,也不合礼数。
我黎年王朝何时如此看重礼数。
两派争吵不休。
黎王重拍桌子。
众人安静后。
黎王发话:“即是如此,那就请太后替本王去看看本王的好妹妹吧。”
他说过的话,自然不能反悔。
他做王的威严和威信绝不能受到任何威胁。
经此事,众人虽人还在宴会上,但谁还有心吃喝。
黎沁脖子受了伤,茯苓扶着她到隔壁的亭阁中处理伤口,宁茜回萧露宫把苠娜带来。
“苠娜,我这能留疤吗?”黎沁担心的问道。
苠娜笑着涂上药膏:“无碍,公主伤的比在朱燕山上伤的还轻,放心好了。”
亭阁外走过两个丫鬟,其中一个瘦瘦的丫鬟道:“你方才看到了吗?”
微微胖的丫鬟回道:“那真的是莲郡主和北辽的峥世子吗?他们二人为何这么晚在南梅林的十里池里私会?”
“远远的看,我觉得背影很像,他们二人是否有私情?”
“那可惨了,和亲的是咱们沁公主,恐怕他们二人要分别了。”
……
说着说着,那两个丫鬟慢慢走远。
黎沁眯着眼睛,满脑子都是私会,私情。
好啊,你个寒云峥,竟然与黎莲有私情。黎沁本不打算和亲,本与寒云峥也无超过兄妹之外的感情,可如今她为堂堂正正和亲公主,压下去的小思绪又涌了上来。
他们二人。难怪议事那天,寒云峥是愿意让莲郡主去和亲的。
黎莲竟然先下手了。
黎沁腾的一下,气从心底往脑子上窜:“走,咱们去看看。”
不对,寒云峥明明知道黎莲那日菊花糕是害黎沁的,他怎会与黎莲私会?
真相到底是什么,看看便知。
黎沁带着茯苓,绕了好半天才走到南梅林十里池,十里池,顾名思义,十里大,黎沁在池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池中央的亭子里确实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因为离得远,灯光又暗,着实看不清人脸,但看衣着,确实是黎莲和寒云峥。
黎沁想再走的近一点看清楚一些,但是这池中亭是要靠船滑过去的。
茯苓看出了她的心思,瞥见池的另一岸有个桥廊,长长的,虽到不了池中亭,但也可缩短距离,便给黎沁指了指。
不错不错,那个地方无灯较暗,正适合观察,不容易被发现。
思虑及此,黎沁便走过去。
上了桥廊,刚走到一半,还未看清,那亭中的男女私会完了,竟划船离去了。
我……黎沁给愣在那里,二人是不是故意的,不让她看清脸。
黎沁立马掉头,去原来的池边看下船的人是谁。
就这一瞬间,不知来了个谁,猛地把茯苓从桥廊上拉下了水,黎沁迅速出手,也只抓了个衣角。
救命啊!救命啊!池里的人大喊,黎沁此刻看清了,这人不就是魏王妃吗?
果真是防不胜防,中计了。
宁茜和虞安虞风迅速下水,去救茯苓。
那边乘船要离开的黎莲听闻声音也转了船向往这边划过来。
魏王妃的丫鬟带着一群侍卫赶来,把魏王妃捞上来。
黎莲身边俨然没了所谓的“峥世子”。
明白了,黎沁她掉进了她们二人的圈套了。
——
柃鹊亭
黎沁给跪在地上的茯苓擦着湿了的秀发,苠娜正在给茯苓试脉。
床上躺着的是魏王妃,仇太医正在为她诊脉。
魏王妃那哭的叫一个惨:“王上,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妾身自从那次在天池里得罪了公主,公主就对妾身满怀敌意,今日得知妾身有身孕了,便故意让她的丫鬟将妾身推入池子里……”哭的那个叫梨花带雨,咽泪妆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