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她!”东铭再次指挥,示意他自己需要个绝对听话的傀儡。
“你别听他画饼啊!”她还是不信许敬壤会被这点功名利禄控制。
他轻轻闭眼,又睁开,眼里的挣扎不见,只剩下信念,他说出了声:“我不能杀她,东叔是你不对!”
“扶不上的烂泥……”他一巴掌扇过他,“废物!”
他那扇子眼看就要向她飞来。梅嫣下意识想挡住,却根本阻止不了那飞扇的速度。
突然许敬壤支起手涌出一股白色的灵力缠住了扇子,他居然硬生生阻止了扇子。
“你快走……”能阻止这样的飞扇实在不易,他几乎是体力不支,下一秒又要咳嗽了。
“没想到……你灵脉受损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两下子。”东铭倒是有些诧异。
他冷声道:“我看你们能扑腾腾到几时?”
抬头却见梅嫣挡在了陆九柠前面,她不想看着她出事,她道:“你快离开,把今日事情忘了,别淌这趟浑水,越远越好。”
现在又是梅嫣,又是许敬壤,她突然就成了中心视觉人物了,陆九柠急忙道:“你们……撑住,我去找师姐。”
东铭看了看梅嫣,梅嫣道:“她只是个孩子,我说了让她忘了……”
“好啊。”东铭手中扇子作罢,反正这人也逃不掉。
她忙着出去,却依旧围了个水泄不通,“笑死我了……她那把木剑。”有人不加掩饰的对着她嘲笑……
她负伤着一边逃窜,东铭方才打断她的符,那能量,让她的手骨都快断了似的,她在心里骂他们,真想找机会把他们都打一顿,嘲笑过她剑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突然,她似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唯一能沟通的人,“南宫主,南宫主。”
南宫羽潇自然记得她:“你为何在这……”
猛然拐弯处又涌现出一大批人,她躲开众人明枪暗箭,那些人却依旧紧追不舍。
他们为首的对南宫羽潇抱了个拳:“见过南宫主。
又指着跑在南宫羽潇身后的陆九柠道:“东主说,此女袒护中宫那毒妇,两人是一伙的,我们奉命特来抓她!”
“简直血口喷人!”她急忙道:“我和她是一伙?我刚来这啊,我怎么可能!证据呢?”
她不就无意中听到对话了吗。这纯纯要灭她的口。
那人句句在理道:“因为有人看到你,你也给敬壤少爷喂毒药!”
“……”这个她是真的有点反驳不了,这个药不就闻起来苦了一点吗,至于是毒吗?
“南宫主别听他说,你们那什么东主东铭才是乱臣贼子。”她大喊着。
谁知南宫主不假思索,直接一个转身把她的手折在她身后,按压住她:“你怎可污蔑东哥?”
“他一向忠心耿耿。”
“还有你那药,我势必会调查清楚!”
“你信他啊?”陆九柠觉得这完全是一个幌子。敬月宫主打的一个互相不信任。
“不然我信你?”
行,这南宫主也要她死。
“系统系统,救我救我…”她最后呼唤着,系统依旧没应声。
“让开!”她真的发怒大吼了,挣脱了南宫主,四周的藤条飞过来缠住众人。也缠住了南宫主,她刚喘了一口气。
“雕虫小技。”突然南宫主轻蔑一笑,指尖燃过火焰。把藤木烧了。
她傻眼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位南宫主,是夏尧长老的亲姐,会火攻啊,只能又一次被压住。
她想不通,她明明只是一个小废,修道也主打一个道法自然,随心而为,为什么总是给她匹配这种级别的大佬在面前。
这修真日子,一天都过不下去了。
“诶,你别拿我剑啊!”她眼真真看着自己的木剑被夺走。
这群人瞧不起她的木剑,还要拿走?是不是有病啊?
在中宫无人角落,一袭灰色的袍子无声降临,引得周围的人们纷纷低下头,额间不可抑制的出现了黑色的印记。
“主人,你怎么亲自来了?”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途径此地,路过而已……”他一路走着,灰袍下,隐约露出了一柄通体漆黑的无锋之剑。他们一直弯着腰,对他行最恭敬的礼节。
半响一把木剑飞到了他手中,他出声道:“人在哪里?”
“地牢中。”
空气中仿佛有无形的波纹荡漾开来,下一刻,灰袍人复制出了女孩一模一样的傀儡。
他看着她,缓缓开口:“虽有外表,却不能拟灵,像,倒也不像。”
他吩咐着周围人:“不要杀她,她是堂庭山的人,抽空给她送回堂庭山吧……”
那把木剑在他手上把玩后:“拿去烧了。”
以行之剑,生于雷电淬炼,怎么会怕凡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