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柠还道，“对对对，你离我远点，我这个剑不太好控制。可能会电到你。”

她还是觉得他对一只乌鸦都这么善良。好好引导一定不会走歧途。

“……”

靠，这个人刚才吃你豆腐啊。乌鸦当然不能说实话。因为它感觉有一道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它身上。

它寒毛都立起来了。

火麒麟：“哈哈哈，终于有乌鸦体会我的感受了？天天这种气压下。随时有一种会丧命的感觉。”

真是离谱又上头。

陆九柠猛然脑子一震，反应了过来，她先前穿的什么衣服来着？

先前的而她的衣衫已经在泉水中爆开了。而许敬壤现在穿的虽然也是黑色衣裳，但明显不是刚才那套。

她脑子思绪万千，他给她换衣服了？她看了一下自己的空间符里。

确认了。

不对，她空间符里面不是有密保吗？她把从哪里的橘子酸改成了谁的剑最厉害？

完了被发现自恋了。当然这不是重点，她的回忆纷沓而至，好像迷迷糊糊间，他们在水中是不是抱在一起了。好像……然后她就晕了。

她不能想了，脑子都蒙了，为什么不能彻底晕死过去，半晌开口，“你……我？”

她不好意思，根本不敢面对他。

他坦然道：“对不起……我这样太越矩了。”

下一秒，他手成弯曲状，直接插入自己的眼睛。

他在做什么？她脑子一片空白，想去阻止。

可是根本来不及，他的手指带着猩红的血液落下，眼睛也随即落下两行血泪，显得诡异，他却感觉不到疼一样：“这样，就行了。”

乌鸦，”？”

火麒麟，“他一直疯疯癫癫的，我都习惯了。”

她只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心里突然很痛，赶忙去泉水边用手捧了不死泉水，手抖到根本接不住。她把泉水的擦在他眼睛上，“你这样做……干嘛。”

“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时间有一瞬间的默认，他良久笑了，“我也只是担心陆姑娘的清白才出此言论，权宜之策罢了，但是我心中有愧，赔上双目是我甘愿。”

“你不必……”

突然他的身体被轻轻打了一下。陆九柠是真的想下重手啊，她好不容易说出她心里藏了好久的话。这下她又被他打散了，是真的分不清……也不理此刻她的混乱，

火麒麟：“你干嘛呢？”

“书上说了，欲擒故纵。”

他的眼睛在触及到泉水后，不再是两个血洞，他恢复了眼睛。

她的手在他面前招了招，却发现他还是看不到。

“为什么还是看不见……”她问系统，系统道：“你别那么着急啊，过些日子会好的。”

系统说泉水是有用的，他们之前进泉水把里面的灵气吸收太多了。泉水会慢慢恢复灵气。每天用泉水洗一次眼睛。不出几日就会好。

她看着他看不见的样子，虽然因为他的话心有余悸，还是忍不住抹了抹眼泪，万一真的看不见了这不是小问题。

她叹气又恨铁不成钢又痛心，“你怎么这么冲动？再怎么样，也不要伤害自己啊…”

他只是摸着她的脸，感受她的泪水，有些疑惑，“哭什么……”

火麒麟心想，它给你哭丧呢。

她每日给他用泉水洗眼睛，幸好之前带了不少灵果，也不会饿着，他们几日都在不死泉边过的。中途有野兽闯入，也都也被她赶跑了。

“这把剑，越来越厉害了。”他虽然看不到，还是能感觉的到。

是不是一直这样，她就可以在自己身边了。可是他还不想让她看清自己最真实的样子。

他从未被这么事无巨细的照顾过。而她只是抚摸着他的眼睛。那么好看的一双眼，此时却是无神的。她太惋惜了。

“下次无论怎么样。都不要伤害自己。”她道，这人胳膊才好。现在眼睛又坏了，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他微笑着道：“好。”

她就这么一直看着他，想着他多久才能清……

“看不见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是黑暗中带着很多很多雾……”这些东西缠绕在他身边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他而言看不清没什么特别的。

“你别为我难过……我不需要去看清这个世界的。”

他还说：“有陆姑娘在，我又何须去看清这个世界？”

她因这话哽咽了，又开始了，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还说这些话。

她闷闷的把他的手摸在自己的脸上。“你还记得我长什么样子吗？”

他感受到手上的触感。其实他对大部分见过的脸都是陌生的，只有她在他脑海中是清晰的。他第一次见她。小小的她捧着烛光…

他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