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祖辈曾救过我爷爷,他临终前让我来拜师……”
他们一家体质特殊,天生会炼金术,外界传言他们有一颗金子心脏。
其实是中了金毒,会逐渐僵化……而他正是可以救治她。
她对他产生了感情,“为什么要叫师父啊,你才比我大7岁啊。”
“不可胡说!”
辈分一级压死人啊,她掩饰内心的失落,老实回答道:“知道了,师父。”
“师傅,你怎么老了啊…”
“因为,好多年过去啦。”他说出这句话。眼泪都看他都不太清楚了,过去了多少年,她也就死了多少年,在他的生命中消失了多少年。
以前总觉得师徒有别,其实也不过7年。从她死的时候,他就老了。
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看来是换心很有效果,她却说的是,“我沉睡的时间,也听到了外面发生的事。师父,别在错下去了,要接受离别。”
“我们来世,再相见。”这句话说的微弱,隐三没有听到,女子的手也垂了下去,突然就没有反应了。
隐三因为大喜,后知后觉还在说着,“我是做错了,我赎罪,可是我们要离开这里,我带你去别的地方,我还要看着你遇良人幸福美满的过一生,”突然他察觉到怀中僵硬的尸体,看来刚才能开口说话是灵魂最后一点回光返照了,现下早就没有生命气息了,他蓦然睁大了眼睛,不好接受现实,试探的问道:“徒儿,徒儿?”
“别吓我……好不好。”
陆九柠看着她短暂的复活了一瞬间,“你是不是被骗了,知道了吧……人死不能复生,在大的代价也没用。”
隐三面如死灰,接受不了的捂住脑袋,“我被骗了,我被骗了!”
“他们说好的我替他们做事,就给我找到适合的心脏,就帮我徒儿复生。”
“我找到了还是不能…啊!”他痛苦的嘶吼,竟然拿刀割了自己的喉咙,鲜血四渐,“为师,无言见你。”
“我教你医者仁心,人心却不如畜生,甚至不如我养着的那条冷血动物镜蛇。”
两人倒在了一起,他的声音一下变的苍老了,他当年正要表明心意说出那句,“你说得对。七年,我们不是师徒,只是差……七年。”
“我们不用听世人凭说的……我们以后离开……”
却只看到她被她救治的病人,用刀刃剜了心脏。
那是一场蓄谋已久,那人贪婪的神情刻在他的记忆里,“我是不是得到这颗心,也可以练金了。”
等待他的只是僵化……
……
她用钥匙大门开启,四周却突然开始崩塌,她电醒了那些人,又摇醒了小女孩,“醒醒啊,我们要出去!”
小女孩只是捂住嘴,“姐姐,我娘呢?”
“……”她能说在水银湖中吗?
“现在来不及给你说,总之我们要出去……”她牵着小女孩出来了,那些醒来的人也后知后觉的跟着出来,自然有贪心人士又抱起了金子雕塑,他的手正在金化,却在出门的一瞬间,恢复了原样,那金子雕塑的人也恢复了正常的,两人狠狠砸在了济远堂的地板。
一群济院堂的弟子听到动静正围着他们,她也分不清里面的好人和坏人,特别是那些群众她又不能不管,她默念,“真希望我不是个好人,不然一个人溜多快乐……”
她一声大呵斥,“拦我者死!”
突然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王湘?”
突然大镜子碎裂,碎片开始飞溅,她震痛的反应过来,“我山门的金子?!”
她直接劈开屋门,“你们快走啊!”那些人连滚带爬的离开,在回头一看,王湘已经没见了。
她一路拿着剑威胁济远堂的人,“滚开!”又遇到了一条仿佛玻璃做的蛇挡道。
她还没啥反应,蛇就开口了,“我的主人死了吗?”
它开始撞墙了,“那我也不活了。”铺天盖地的镜片碎了一地……
终于到了门口。义诊还在继续。剑光两道,她砍断了招牌,刚好砸在义诊的桌子上,吓得人四处逃窜,她对那来排队的义诊的老百姓说,“别来这个地方了,这里面是个黑心医馆!”
老百姓也就沉默了一瞬间,拿出东西砸向她,“你有病吧!”
“姐姐…”小女孩又一次害怕的哭起来了。“到底怎么了?”
医师也说,“这种医闹我见多了。”
“行,”她终于知道什么叫尊重他人命运。思绪纷杂。索性镜山也毁了。她现在只想赶回去看许敬壤有没有事,王湘的事此后在做打算。
身后传来医师的声音:“我会告官府的,你赔我医馆招牌钱!”
“不对,她带走了王大妈的孩子……她拐卖儿童!”
她几乎是一路急着赶回去的,她身上的劣气把正在推着狐狸县官晒太阳的苏付吓了一跳。
狐狸说:“你杀妖回来了?”
“不对,你杀我同门回来了?”
又见她牵着一小女孩,小女孩几乎就是被她的速度一路带飞,此刻似乎哭过,“姐姐,你走太快了,我要飞起来了。”
她把小女孩推给狐狸县官,道:“你把济院堂,给它抄了……顺便去调查一个在济院堂做事的小女孩。叫王湘。”
狐狸县官被这突如其然的任务砸懵了,“今天…周天啊。”
“不对,你以为你是我上司啊,居然命令我!”
“凭啥听你的?”他揉揉狐狸耳朵。还是接过了孩子,“小朋友你怎么了?”
苏付开口了,“去查查吧,她身上回来有血,应该是不简单的。”
“好的,公子。”
这时候,有人传来急报,“大人,城中有举报有人拐卖儿童,和砸店的事。”
“儿童?”狐狸县官指了指这个小女孩,“是她吗?”
“……”那人沉默了一下。“根据画像,正是那被贼人带走的儿童。”主要是那儿童一边的脸是有疤痕的,特征太明显。
“孩子…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小孩子,“我…我也不知道。”她又哭了起来但还是讲了,“我娘带去去医馆,说把我脸治好了,就把我卖了,然后我们去了镜子里……”
她焦急的一把推开门,许敬壤还在床上看书。
见她过来,他放下手中的书,道:“柠柠,怎么了?”
她能说什么?生病也这么爱学习啊,可是她一把扑过来抱住他,劫后余生的说道:“呜呜呜,我好担心你出事。”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脸部被火烧伤的男的来?”
许敬壤摇摇头,“被火烧伤了,不是应该去医馆吗?”
看来无脸男没有过来,她真的是吓坏了,他看着她手臂袖子擦伤的血,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伤……”他还没有说完,突然有人敲门。“陆姑娘在吗?公子说你手臂受伤了,特地送来了药。”
她打开门,接过了药,一看,“野草灵液?”
方小蔷何时业务这么广了,索性她那野草灵液刚用完,正是有点送装备的意思,她道:“替我谢谢苏付公子了。”
然后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一片血污的。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因为这两个房间相差的那么远,来回比较费时间。
她洗漱完了之后,把她自己房间摆出的东西,都放回到了空间符里面,每个空间符能装的东西都是有限的,她东西又格外的特别多,所以她是空间符里面装空间符。完美解决了空间符多了不好收纳的毛病。
见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她潦草的给自己手臂洒了点灵液,有一说一这灵液洒在身上真的疼,难怪每次许敬壤都叫着说疼。
但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受伤已经家常便饭,对这种小伤已经有些抵抗力了,窗外的天气已经有些晚了……
她关上了门,路边的红灯笼在走廊上摇,她突然察觉到一股森冷的感觉,然后敲了敲他的门,“咳咳……在吗?”
“进来。”
她推开了门,方才她太着急了,才发现这房间怎么这么冷。他头发散开,映照着灯火打在他苍白无力的脸上,他放下手中的书,“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扭捏了一下道:“我来是……”她索性拿走了他的书,“太晚了就别看书了,我们……可以一起睡吗?”
“你最近啊……我得照顾你。”说着打了个喷嚏,“哎呀,这屋子怎么这么冷。”
他却没有说话,又像是默认了,却又把扣在那的书拿回来了。
幸好她没看内容,正是,“邪修的修炼法则。”
她关上门窗,慢慢的移过来。然后脱了鞋袜,正要掀开了被子。他说,“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都行都行。”她上了床。又给自己盖住了被子。“你还不睡吗?”
她见他又拿出一本书,提醒道:“这里灯光昏暗,看书对眼睛不好的。”
“你很喜欢给我立规矩?”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今天的他有点犯冲,他把书递给她,“这是适合你修行的书。我都给你注解了……”
他又道:“以后我晚上都不看书了。”他又开始咳嗽了,她慌的轻拍了一下他的背,又摸了一下他的手,“怎么这么凉啊。”他咳嗽着咳嗽着传来声音,“你方才和他们说了什么?”
陆九柠本应是早就过来了,可是又被狐狸县官留住,她道:“他们再问我今日之事,我带回来了一个可怜的小女孩,还要让他们帮助安排一下。”
“可是今日之事,你都还未同我讲。”他的声音有些郁闷,“以往发生了什么,你都是第一个告诉我的。”
原来这就是他犯冲的原因,她想说些什么,又听见他说,“不过我很喜欢你关心我。”
他又重复的说了一遍,“我晚上不会在看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