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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苏付回忆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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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子无疑最受宠的,唯一不变的是苏付每天依旧完成很多功课,每天还要记录各种各样的朝堂见闻,这一次,他不掩饰了,他开始向那些人求情。

帝王反常的一一允许,但是他能感觉到,父子彻底分离了。

反噬来的如此之快。一批被他求情绕过的祖父的部下,殊不知,他们贼心不死。

又一次刺杀案。

帝王说,“这一次你亲自处理。”

他最后还是拿起刀,刺向了那位所谓以国余孽,那人说道,“殿下的眉眼很像公主。”

他的手抖了,刀也落了,他怎么都下不了手,他只想逃。

“还不动手,你要造反吗?”帝王大怒。

他又捡起地上的刀。狠狠地刺入了那人的胸膛,“我已经不记得我母妃的样子了。”

他想起那白离老将军的话,“我第一次杀人是很遥远的事了,我也曾怕过……”

那夜,帝王来到了他的宫中,而他好像喝了一点酒,“来,也给寡人看看?”

“看看吾儿的本心在哪里?“

他和同门的书信被帝王拿到了手,他打量了几下,”儒学太过,适控愚民。”

“以国为何弱小?就是因为君王学了这个东西。”

“寡人允许诸子百家,各有思想,可是你,绝对不能学这个东西……”

“寡人后悔了,当初不早点接回你。”

随着一天一天的发展,太医几乎下了预言,没多少时间了。

他才想,才会想,也想问问自己的心……在哪里,是什么?

他已是岑国的三殿下,那么多东西炙手可得,近在咫尺,可又离他太远。

一切不是他这病弱之躯能改变的,为什么不能当下……及时问心。

面对帝王的眼神,可他还是不能理解,越解释一切越乱,他终于说道:“父皇,儿臣已经不治之症了,为何不能随心?”

说出话,才觉得自己荒诞至极,他害怕了……甚至希望面前的人没有听到。

他好像真的没听到他的话,只是看着他房间那一只干枯的春芽。“你还留着。”

他喝了酒的脚步有点晃,他真的醉了,也不称呼自己为寡人了,用手指着他,“我觉得……你不像我!”

“而白离却说你和当初的我一模一样。”

“白离……”帝王似乎有些怀念,画风又一转,“知道我为何杀了非子吗?谁都知道我拜读他的文章,想要他和我一起……”

“共创盛世。”

他终究是陷入了回忆,“当年我还是只是个小小的质子,偶然拜读了他的书。感叹世间又如此妙人,我想着有一天,一定要把他带回我的国家,共理天下。可是他却只想他那个小小的国……”

他这话似乎在指桑骂槐,也真的骂出来了,“如同你一样,只想着你那小小的以国,一个不存在的以国。”

“于是……”帝王道:“我把他杀了…这等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只能杀了。”

他的表情决绝,却闭上了眼睛,不忍回忆出现在眼前,这是帝王第一次如此情绪外露。

只是听说,帝王今日拿出的好酒,那酒可是百年难得,上一次拿出那样的酒还是庆功白离老将军,这一切。帝王似乎借物念人了。

“你当时看到了吧。”帝王的手在他面前。如此诚意。

他懂了,他说的是紫气。

“他不为我所用就是阻挡我国气运,所以我杀了他。”

“任何人都是……”

苏付试图理解但不行,又惊讶于真有紫气的存在,可生灭万物,让一切统一。

他的心结莫非在于,白离忠心耿耿,为何也要杀?

他不久才知道,那位刺杀帝王的剑客,居然也是当年在他质子时期保护过他无数次的人。

还是说,得到无上的权利就要众叛亲离,他如今光明正大研究仁学,试图找回一点点心,不至于,不至于变得有一天,像他一样自称为“寡。”

“我们这和以国很不同吧?”

是的,苏付很清楚,白离带他上过城墙高楼,看过大好河山,绿杨枝外的世界。

一踏进岑,他便清楚了不同,白离和父皇身上都有一种,不安于现状和无限扩大的野心。

虽创前无来者的千秋功绩,也是自我封闭,不信任何人,那种后无来者的……孤独。

他们到底是父子,骨子里流淌一样的血脉,苏付也曾观了山河沸腾向往,可……始终迈不出心中那份胆怯。

最后他说,“儿臣想随心。”

不想鸿鹄之志,只想在春日和同门把诗言歌,承夫子之志,哪怕是中庸之道。

“你身上有我和白离期望的担子,你如何随心?”

他还是说,“儿臣资质平平,只想随心。”

苏付知道自己这么说是拒绝了什么,这一切他说的轻松。可这口气真的松下来了吗?

“你说自己资质平平,你说你想学中庸之道?你说你想随心?”他这般和帝王理念不同,帝王终于大怒了,“果然啊,你喜仁儒,儒子不可教也!”

他永远低估了帝王的发怒,第二日传来了,焚仁的消息。他结交的同门,师傅全死,死法和当初的下令被活埋的以国人一模一样。

当他病中,一声嘻笑,原来是十三弟正天真的扑着蝴蝶追入了他的宫中……

“你说哥哥禁闭了?我去给父皇说说,让不要关着哥哥了。”

“父皇最听我的了。”

三天后,他被下令贬去边塞。没有下令,永远不能回京。

他的身体每况日下,开始咳血,每每看到那比他大些岁的孟将军,他赫赫军功之,却不通变化,他说,“殿下不要忧心,万事不绝对,等陛下解开心结。殿下还是能回去。”

他就有些不想看到他的脸,某些解可能一辈子不会解开了,那日的不相同的父子理念,鸿沟注定存在一辈子。

又一日,军营中闯出一只狐狸,左顾右盼,到了他帐中,居然能开口人言。

边塞之地怎么会有此等山中精怪,他好奇的问:“你是什么官啊?怎么周围这么多人保护你?”

帐外一声殿下,它吓得藏起来。半响才出来。

让他的生活在无限后怕中增加了又一个软肋。

苏付问他,“妖能当官吗?”

“你在哪里当官?”他无意中一问。

他却回答,“以县。”

自从统一后,昔日以国变成了以县。“你既然是妖,能带我回……去你那看看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殿下你……”它欲言又止,狐狸好半天才消化了他的身份。毕竟它编制多年,还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官。

“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所以才想到处去看看。”

狐狸一下子被创了,还真带走了他。

所谓到处去看看,不过是重回故地,死在……故地的打算。

记忆零碎,他在梦里迟迟不醒。一开始老将军带着他看过大好河山,看过城墙壮阔,江河东流,云中蜃楼,他讲流述过经历的战役。

他们在高处看城下众生,老将军说天地间,众生命如蜉蝣,苏付清晰的看到了白离眼中倒影出自己身上的紫气,老将军说:“殿下应该掌控天命。”

“王想要一个史无前例的开始。但是我想殿下能给我们一个有希望的未来。”

他默默捏紧手心,一个更有希望的国家未来,不只是传承,也是延续。

在见识到有更大比生命更壮阔的东西后,少年人不想变成蜉蝣,何不曾向往高台。

可是,那些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怯懦,执念又如何直面?

不敢见到那些死去的同门。和死去的外公,一入梦。便是他们质问的眼神。

被下令永不入京开始,他就知道父子之情断的彻底。某日都在怀疑,当初手中的紫气升腾是否是幻觉?

为何选中了他,让他退无可退。

是真的幻觉吧,他记得外公的最后一面,他是没有见到的,如今在次看到了。

他只是用失望的眼神看着他。陌生的让他想接近又不敢。他眼睁睁看着他离去,他追着他的背影踉跄了好几步,“不要走,您的嘱咐我还记得。”

他掏出怀中的《仁》,察觉有人。在一转身,竟然是昔日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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