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的巧，火麒麟刚好在书上空白页写上天师府。它说道：“今日之耻不可怕，等来日，我一口一个他们。”
许敬壤倒是没反应，甚至想笑，“和蝼蚁计较什么？”
“你要是不记仇，我龇牙两个字倒着写！”
许敬壤是真的没什么反应，反正这些年见的太多了。
但是陆九柠不这么想：”道歉！”
“啊对对对，你是应该道歉。”狐狸县官觉得自己也被伤到自尊了，他们都算废了，自己算什么？
“要你这妖狐插嘴了吗？”
“你说谁呢？”小白狐一下子敏感了，天师府那老头可是最喜欢这个弟子，那人立马不敢和他们这些狐狸抬杠了。
他明显怀疑自己听错了，怀着对季璃护花使者的想法，他冷声道：“你对季璃道友做的那些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还要我们道歉，你给你师姐道歉了吗？”
“不是我。”她自己就不说了，形象什么的也不是一日可以扭转过来的，可是许敬壤的病症都能成为被攻击的点，让她实在不爽，“我是说让你给他道歉！”
旁边少年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脸上，女孩如此坚定的说出这句话。
他知道她倔，哪怕她那温软的脸庞自己每次摸着都是软的，可是她的性格倔的一直有种到了黄河还撞墙的感觉。
她在因为这种事替他争论，讨公道，此刻惘芒无纪，“她在乎我的名声做什么？”
方才，他们的对话被打断，她既然已经知道了他随身带火麒麟，自然不怕他会杀不了那些人。
可是她却不由分说的为他出头，是为了让他饶他们一命？还是单纯的为他出头？
“因为她喜欢你啊。”
他已经知道她喜欢他了，可是喜欢不应该只限于喜欢吗？喜欢亲他，和他睡觉。同他说话。
他觉得那样已经是他最不可得的了，平生第一次和人关系如此缠绕，只是她。
其实在旁人来看双废组合其中一方对另一方辩解，都挺滑稽的。
“我不管怎么样，你就是给他道歉！”
她听不得别人在她面前说许敬壤，明明他的天赋高于所有人，却因为一个病症，被人诟病，她不理解。甚至觉得命运对他很残忍。
她也曾在堂庭山时，有人说自己的坏话叫他远离自己，小师妹这人品有点问题靠近她会不幸，他回答什么。那有什么？
这一次，她也想护短一下。
明显这人说话太大大咧咧了，“我为什么要道歉啊，谁都知道他那三天，如同废人……”
四周一片寂静，好像有血淋淋的伤口撕开了。
许敬壤没有反驳，垂下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惮涌不停，然后道：“他说的没错。”
谁都没想到，空气中响起一声响亮的巴掌，许敬壤错愕了。
所有人都错愕了。
陆九柠收回巴掌，“以后这种话，我不想听到。”
“你……”那人捂住自己的脸，“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堂庭山陆九柠啊，虽然我的名声不好，但是，你比我还没礼貌！”
“该打……”她又一巴掌扇了过去，却被许敬壤阻止了。
他摇摇头，她也算不扇人了，少女眸子亮的惊人，她向来是最最鲜活的，“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的。”
初次是敬月宫的安慰拥抱，后来是舍命为他复灵脉，明明是自己引起的天雷，却在帮她挡下的时候，她哭着说要保护他一辈子。
或许在早些……
其实他根本不需要安慰。他无数次示弱不过也是想看看她的反应，去享受她的怜惜温柔，这种感觉只有在她身上有过，只有她会可怜他，甚至是心疼……他。
一开始救她，甚至把她当成一个小宠物，有过利用，后来想要更多，或者是自己倾心更多，他总是割裂又心思不正……
他眸子颤抖，异样的感觉在心脏滋生，每次都是这样酸酸涨涨的，她就像一粒草籽，没有征兆落下，浓墨重彩的开裂，让他人魂撕裂。
这也是许厉阳和玄灵封掉了他的魔魂，抽离掉了魔骨，独独给他留下的能感知情绪的人魂原因吗？
体会人间苦，经历人间爱。
她一开始说保护他，于他来说甚至可以当的上一句玩笑话，可是她这么认真，他想说，“好。”
“希望某一日，也不要把刀刃对向我。”
火麒麟哇哇叫，“我跟着你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有人挡在你面前呢。她是不是知道我的存在后，怕你把他们杀了……”
他反驳：“不是。”
“那这不就是不掺任何利益的护短吗？呜呜，我龇牙发誓，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就给他摸我的毛！请他吃最强的修士内丹。”
它又说，“可是如果她知道你是魔，到底会怎么样？”
“她知道，她早就知道了。”
火麒麟，“？！”
“只是，她忘了。”
火麒麟还在说话，“所以说，你两还真以前见过，能忘掉你这样的，她还挺厉害的。”
“抽刀啊？要比武，你来就是再挨一巴掌喽……”她起伏的胸膛还是显示着她的气愤，却一边从神识抽剑，“不介意奉陪！”
反正她的废材之名，也总是要撕的。
“别打！”小白狐阻止了那天师府的弟子。
许敬壤也安抚她：“别生气了，真的，什么时候都不需要你挡在我面前。”
他面色微冷看着还心有不甘的弟子，“道歉！”
“不可能……”那人不觉得许敬壤有什么资格让他道歉，除非是他向敬月宫那些叔叔伯伯告状，本来就是废物，告状了岂不更让人耻笑。
谁知他脑海中的意识突然被占据，灵魂仿佛被黑糊糊水面的沥色青苔牵扯，那一刻什么想法都没有，只能按照命令者的指令执行，”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是我目中无人。“
他慌忙的道着歉，像是自己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人，下一秒就要扇自己巴掌。
他的转变让陆九柠有些猝不及防，却突然脑子里面解锁了剧情，系统开口，“他在书中就会精神控制。”
她呆呆道：“他果然骗了我吗？”
下一秒，要扇巴掌的手嘎然而止。弟子有些愣愣的想到脑海中的话，"灵脉废掉的废人？想要体会一样的灵脉废掉吗？你下一层灵力进阶之日，就是灵脉报废之时。"
他想说些什么却嗓子被堵住一样不能开口，直到被小白狐提醒，"知道自己错了，还不赶紧走啊！”
他才如梦初醒的回答，“好，好。‘’
她的定位符在闪光，陆九柠继续下狠话，“你们还没道歉呢，我现在还有点事，等我回来最好你们都在，说我是废物，我挨个下帖交流！”
“不至于，不至于……”狐狸县官还在调整。
“散了吧，散了吧。”小白狐说，“这件事会禀告师门。”
她知道天师门的人平时就自大，总有一天会出事的，“他们一个个没礼貌，会受到处罚的。”
狐狸县官转移话题，“你之前给我说的食品安全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