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短，还能看到什么？”
自然是感觉到他的不悦，“你因为这个生气？”
他半响没说话，又轻轻点了点头，继续看天空，其实脑子里全是伥鬼的恶语诅咒，“哈哈，你以为的好意，其实她也给别人！“
“她并不只属于你。“
他无力轻垂眼眸，靠着的树杆只有死寂的心跳，突然听见少女郑重的声音，“你不是其中之一，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穆然有温软的唇摩擦过面颊，她认真注视他，一边用手轻轻覆着他的双耳，她的唇一张一合，”你不要听那些东西说的话，我最喜欢你了，你只需要听我说话。“
顺毛就是如此迅速，“嗯。”
“嗯，只有一个办法。“他不知道哪里爆发的力气，一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中，一只手放在她肩头，吻向她的脖子，他牙齿就要落下，陆九柠却推开他，合起自己有些松散的衣领。忍不住开口，“我们不要当吸血鬼了好吗？”
“那你咬我！”他止不住的喘气声，目光潋滟，克制不住的欲望。
以前可以不在乎那些声音，因为他的情绪波动起伏不定，那些声音也变得和她有关，那就以邪治邪，情海沉沦。
哪怕被撕裂。
她从他怀中探头，小心翼翼的确认了一下，“火麒麟不会出来吧？”
“它不会。”
正在睡觉的龇牙，“……”
她觉得这样不好，天上有鸟，地上有草的，牵着他几步走回了山洞。
这里空无一物，她的安全感就多了一些，她扒拉了一下他的衣领，每一步手都在抖，小心翼翼在他肩颈处上咬下了一个牙印，“这样……行了吧。”
又见牙印处缓缓渗出了血，“啊？”她赶紧用手遮住。
这和白日宣淫有什么区别？
他眼中的欲色却越来越浓烈了，啃咬着她的唇瓣，慢慢下移，把她肩头的衣服半拉了下来。
别！”她察觉到什么捂住，洁白的锁骨，香肩半露，再下隐约有春光泄露。
以前从未这样过。他却一只手死死控住她的手腕，置之未闻的俯下头，埋了进去。贴着她脆弱又柔软的肌肤，芳香袭来，软的不可思议，一瞬间让他脑子不济，被什么给充斥了，邪灵的杂念皆数消失，从未感觉到如此温存和幸福。
更是直接晕厥……
本来想着现在这样脆弱的他，她或许能掀翻他，瞧见他脆弱的神情，神情刚一恍惚，“……”
面对晕在自己面前的人，羞愤给自己拉上衣领，整理了好半天，脸依旧是红的彻底。
这才轻轻摇晃，“醒醒，醒醒啊。”
……
一路前行，沿途被杂草轻轻遮掩，几乎难以窥见清晰的路径，隐约能从前人留下的脚印可以判断出一条小路。
他们从小路而上，沿行有被红布缠住的石头，明明在大山深处，可那红布居然是崭新的，好像是才披上去不久的。
路过一座桥时，突然瞧见水潭中有一座石庙建筑，大部分隐没于水下，浮出水面的部分刚好镶嵌着一个石墙小洞，洞中尊奉着四座小佛，正对着桥的中央。
从桥中心眺望，那四座小佛宛如四胞胎一般，手脚相连，整齐划一，连同微笑的弧度也一模一样，其周围环绕着密密麻麻地雕刻着莲花图案。
这淹没在水中的建筑，想来应该是地震从山上倾倒下的一部分，此情此景，山上上方应该还有石庙的另一部分。
桥中央的存有的香柱，拜的正是水对面的四小佛，从香柱依旧在燃烧的程度，可见有信徒时不时补香柱，在这个位置，风不通畅，水死也是死水，陈年雨水遗留下来的，一吹也是让香火气和腥臭，冲的慌。
山中野佛，自是不能拜，她捂着鼻子赶紧过桥，不明白道：“地震的时候，这佛尚且不能自保庙宇？他们为何还要对这余下残躯跪拜。”
“且山中野佛，多为精怪栖身，他们是没听过那些山野精怪作乱的事吗？真是知险还来啊。”
“欲念源源不断，自然拜什么的都有。”
拜什么都有？这真的勾起陆九柠的奇思，又不忍开口询问，“那……也有拜魔的吗？”
他却笑了：“柠柠不用拜我，也万事皆行。”
“……”
他居然如此不避讳，他道：“虽然是被人喊打喊杀的怪物，柠柠不嫌弃我才是最好的。”
那她也不避讳的展开好奇了，“那……我说如果……你他日若成了……你可会收到他们的香火吗？”
“这样问题，你也敢问？”这是火麒麟和系统共同的想法。
许敬壤还真被难住了，且不说自己能不能恢复原身，更不知道会不会有人这么做，魔一惯是毁灭，又怎么会成全别人的愿望。
“不会有人的。“
她欺身向前，反正这种深山老林也无人知道她是如此大逆不道，她玩笑道：“你知道吗？邪修都有人拜，万一谁说，魔神大人，我今日特此供奉，望给我无边法力呢？”
“我给你。”
他想想，“我说的不会有人…”他完全不掩饰视万物为草芥的样子，行至通风口，摘下吹落到她头上的落叶，“哪有联系我的资格。”
系统，“够了，你俩在山林说说悄悄话得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若是说出去，提早被发现身份，你们完凉的速度我压根想不到！”
他声音的快湮灭到风里，“你……希望我成魔吗？”
陆九柠老实说，“不想。”
他无比正色的同她说一个事实，“我从之前的魔骨记忆里面得知，我若找回所有魔骨，人魂泯灭，我就会彻底不记得你。”
陆九柠呆愣住了。“不记得吗？”她问，“是不是找回所有骨头，你就不会动不动法力全失了，”
那种凌驾于一切力量之上的力量，完全不用他被现在的身体所禁锢。
可是为什么又要他走到现在的命运。
系统说，“原来如此，你已经没时间为他会变成魔，被我女杀死悼念了，因为他甚至到时候会完全不记得你。”
它努力让自己笑出声，“哈哈哈啊哈哈。所有故事，不过是勾画了小璃的成神之路。”
“其实我也不是必须要刺激你的，让你不给我送花。”
“吃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