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着说:“你别妄想我会告诉你,大不了我自己去查探。”
“尽可一试。”傅春柳无所谓的摊开双手:“宝府如今两位名门修士坐镇,被他们逮到,要么烧成灰,要么扔进炼器炉子里当材料。”
想起昨日被烧坏的地方,府君瑟缩一下,咬牙切齿:“可恶的修士。”
又打量起她来:“你也住在宝府?”
傅春柳点点头。
“那你带我进去!”
傅春柳不置可否,满脸无聊:“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
“等等!”
挽留后见她转头,府君狐疑。“你……同那两个人是一伙的?”
这个问题今天被问第二次了,她不耐烦道:“不是。”
“事到如今还想抵赖,你和你男人烧了我的水榭,如今又撇清关系开脱,到底意欲何为?”
傅春柳拉下脸:“他不是我男人。”
府君:“骗谁?不是你男人为什么同你穿的一样喜服?”
傅春柳呛声:“谁会在大婚之夜跑出来烧你的水榭,动动你那榆木脑子!”
说罢气恼的转身要走,竟然说谢桐歌是她男人,荒唐!
“诶……别急着走,再等一下!”
她怒目横对:“到底干嘛?!”
府君:“倘若你真不是和他们有瓜葛,为什么不能带我进宝府?”
“我从刚刚就想问了。”傅春柳疑惑道:“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带你进去?”
府君折下一根树枝,递到她手中,神色诚恳。“我不能离开这里。”
傅春柳端详着手中的木枝,并无灵力浮动,仅仅只是根普通的木头。
府君道:“枝干也是我的一部分,你带着它进到宝府,找到宁宁交给她便好。”
“我凭什么帮你?”
他不情不愿的开口:“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能成妖?只要你帮这个忙,尽数告诉你。”
*
木枝被她当做发簪挽在脑后,为了显得不那么奇怪,她又点了几多白色的小花开在上面。
神奇的是,手指一触到木枝,竟然会说话。
“到底什么时候见宁宁?”府君不耐烦的催促。
傅春柳哈切连天:“急什么?深更半夜我跑去人家屋子里,睡不睡觉了?”
“哼,你不是怕了?”
“省省力,激将法对我可不管用。”
傅春柳脱掉外袍,木枝又发出扰人的怪叫声。“你干什么!?”
她愣了下,“原来你看得见?”
“恬不知耻的臭丫头,把衣服穿上!”
‘噗咚’一声,木枝被丢进了水盆里,府君惊慌失措的大叫:“你把我扔哪了!”
傅春柳充耳不闻,翻身一滚上了榻,体力尚未恢复,睡意也来的很快。
顺带捏了个静心咒,耳边顿时清净无声。
一夜无梦。
次日,她尚在昏睡中,猛的被人摇晃醒,睁开惺忪睡眼,看见宝宁宁俏丽的脸。
“宝……”
“宁宁。”她接道:“叫我宁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她闯进来,连门都不敲。
这人约摸会读心术:“敲门你没听见,还以为你出事了。”
傅春柳看了她一会,忽然又栽倒回床上,闭上眼睛疲倦道:“小姐有什么事?”
宝宁宁不知是不是天生自来熟,支着下巴在她枕头边,另一只手捡起她一缕头发转起来玩。
“没什么,就想来找你玩。”
傅春柳没答话,她却倏地凑近,在耳边呵气如兰:“你那天……”
“为什么会在那?”没等她说话,傅春柳便猜到下句。
澄澈明亮的双眼睁开,她眼珠一转,盯着她又重复了一遍。
“想知道我为什么在那?”
“还是想知道晋大夫跟我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