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本事的……”唐阿祥默默补充。晋焦站在他旁边挡好了以后探头点头。

“……”季天揪着衣服，衣服一角已经被浸透了。

“再看一遍？”季天收拾收拾心情提议道。

——

老太太刷新，这次几人把老太太搬到后门。就等着门一开就把她扔……送下去。

公交到站，前后门打开。门一开唐阿祥就探这长胳膊把老太太放下公交。众人看着老太太走向小区门口，这次没人上车了。但小黑依旧出现了，他不知从哪冲出，带着标志性的黑影闪过，老太太中刀倒地。然后眨个眼又爬了起来。

“额滴个娘嘞……这老太太还挺难杀……”季天听见姜江禾震惊的喃喃自语。

公交启动，众人坐回座位。季天思考，这么个安排是为了什么？

“哎，这老太太得罪人哪了，每回都可着她，使命必达啊这是！”

“啧，这坐错了也不知道有什么惩罚之类的，光一个老太太轮回刷新……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这外面热热闹闹的，也不知道外面的人天天都过什么，有没有什么好事坏事啊什么的……”

“你可别羡慕他们，咱们明显跟他们不一样，想办法回去才是正道！思想要放端正啊——同！志！老李头当初可是三天一小顿五天一大会的强调的！”

“呵，李老在的时候你那检讨也没停过吧？净撺掇队长和你瞎闹……”

“……当时你还霍霍那局游戏里的小孩NPC，让他挨爸妈打，差点错过一个线索……”

“你怎么连这个都记？！”

“真的假的？资评哥当时这么敢干？”

“…………”

“……”

季天听着耳边同伴们的嬉笑交谈，有些放空大脑。公交再次到站，前后门打开。

“我下去看一眼……！”季天忽然说出这句话。注意到安静下来的众人，他眼神坚定下来“啊国你就别想了，在车里看着。我就站在门口看一眼，车里车外万一有什么不一样，早点发现更好。就在门口，有什么你们直接拉我进来就是！”季天越说越肯定。

“不是，哥们儿，这下去有什么问题看就真是一瞬间的事儿了？！你确定就这么下去？”郝壮壮不可思议的发问道。

“但目前确实没什么发现和线索，下去看一眼也算尝试。”季天认真的道。

郝壮壮沉默下来，确实，总不能傻愣愣的光等着发生什么。而且他也确实没胆子下去看看……

季天看着魏国阴恻恻的把拴好的衣服绕在他脖子上，怎么看怎么有想把他吊城门示众的决心……他别开眼，把手放到何向阳手里攥紧，轻巧往车外一蹦就出去了。

季天双脚落地，眼珠子也灵活的四周环顾。他感觉自己脚下是坚实的大地，但眼前一片漆黑。这和被关在李雪仁那的小黑屋感觉不一样。那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纯黑，现在……像是眼前被蒙了一块布的遮挡的黑。季天对这种感觉抓的精准，他在心里想，这是为什么？不让他看见是为什么？有什么不能让他看见的？

身边晃过一阵风，根据速度，季天推测是开了倍速的小黑。然后默默等了一下，一个走的蹒跚的身影蹭过，这是那坚强的老太太……季天耳中还能听到热闹的具有生活气息的闹市声，现在和视野里割裂开来，季天反倒觉得……有些假。

右手传来一股力量，季天顺着力道却撞上了一层屏障。他上不去了！

季天想到什么，果断甩开何向阳紧攥的手，把脖子上挂的衣服卸掉。摸索着公交车壁往车头走，上公交当然要从前面上车了……幸好他也算练过，赶着车要启动的油门上了前门。上车的一瞬间转头看向外面，外面跟每一次到站后看到的一样，没什么变化。

重新被何向阳抓住的时候季天感觉他好像松了口气。放松下来后，季天这才有闲工夫看向车里。他看着车厢里又添的一滩血迹，感觉脑子里好像闪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