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低头看着自己破破烂烂的衣服,点了点头,小桃好奇的打量着边上的小妖,突然走到他边上,“你是妖,怎么能够一直维持人形呢?”
程云被她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我,我不是普通妖族,妖王一脉的传承,可以自由维持人形。”
小桃惊奇的看着他,“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妖呢!”
霖泽看着两人,忍俊不禁,轻笑一声,“你别逗他了,害羞着呢。”说着看向耳朵红透了的程云,程云被这两个人看的有些不自在,慌忙道:“换衣服的地方还没到吗?”
霖泽笑了笑,“这里可是边境,方圆十里都不一定有一家旅店,再忍一下吧,前面好像有一处人家。”
说着看向前方升起的炊烟,又看了一眼程云,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几人就这样边打趣程云边前进,终于敲了敲农户院子的门,“你好,有人在吗?”
霖泽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应,惋惜的看了看程云,“没办法了,刚才忘了问许静深要件衣服了,现在你没得换了。”
程云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算了,回到妖阙就可以了。”
小桃看了一眼他身上已经分不清里衣外衣的衣服,又大声喊了两声,“有人在吗?”
房门终于打开了,一个彪形大汉从小屋中走出来,先是打量了几人几眼,随后开口道:“有事吗?”
霖泽上前一步,礼貌道:“是这样,我们想问一下兄台可有多的衣物,”说着将程云拉到身前,“如您所见,我这位朋友遭逢意外,实在需要一件能够蔽体的衣物,我们会付给兄台报酬的。”
程云顺着他的话诚恳的点点头。对面的男人上下扫视了他们几眼,终于是打开了门,“进来吧。”
霖泽拱手,“多谢兄台。”
程云,小桃,“多谢。”
几人走进屋内,发现房屋简陋,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桌子和两条长凳,男人从里面的房间出来,拿了一件粗布衣裳,“给你,我这里没什么用料考究的衣服,能穿的话将就穿吧。”
程云接过道了声谢,男人给他指了指里屋,示意他去里面换掉,霖泽小桃坐在唯一的桌子前面,霖泽看向给他们倒水的男人,礼貌询问,“兄台看着不像是农户,怎么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安家了呢?”
男人在他边上坐下,“你说得对,我并不是农户,原本是武川的一名铁匠,受不了连年的苛税才跑到这边上住一阵子,这房子也不是我的。”
霖泽看着男人,“兄台说这房子不是你的?”
男人看着他,“原本我来到这里,这屋里只有一个已经死去的老人,我将他安葬之后自己便住在这里了。”
霖泽恍然,“兄台方才说苛税,据我所知朝廷所征税收为一分,怎么会成苛税?”
男人看着他,“你是从京城来的吧?”
霖泽点点头,“是。”
男人轻叹一声,原本圆睁得眼睛眼角耷拉下来,露出与他这蛮壮体格不符的悲哀,“朝廷所令征税可能确实不多,但是上传下不达,地方的官员强制收税,朝廷也管不了。”
霖泽微微蹙眉,这时程云换好衣服出来,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带着一丝愚笨的臃肿,配上他那张脸,显出一种极端的不和谐,霖泽看了他一眼,从袖中取出一些银两放在桌上,“兄台的遭遇实在让我揪心,我这里有些银两,虽然不多,还请兄台不要嫌弃。”
男人看着桌上的银两推拒道:“太多了,这么一件粗布衣裳,怎么能用得了这么多银子,你拿回去。”
霖泽,“不多,兄台肯借给我们这衣裳就已经是莫大的情谊,这钱就请兄台收下吧。”
男人不好再推脱,执意将他们送到门口,直到他们走远才重新回到屋内。
小桃看着边上程云身上麻袋一般的衣服,“没想到京城之外,百姓竟然过的如此困苦。”
霖泽抬头看了一眼辽远的天空,语气带上了点悲哀,“就算是京城也不像是表面上一般光鲜。”
三人终于行至妖族边境,入目皆是荒芜,刚一踏入妖族地界,霖泽便感觉身边气压骤然降低,几人明明处于边疆荒凉处,目之所及并无人烟,可是却能感受到从周围射过来的目光,霖泽悄悄散开神识往周围一扫,便察觉已经身处阵中,此阵布置的相当精妙,完全不像妖界之物,未入阵前根本无法察觉,一开始霖泽觉得此为边境之地不会有什么太精密的布防,于是便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真的中招了。不过这阵中并没有杀意,好像只是监视,于是开口提醒道:“提高警惕,我们入阵了。”
程云和小桃闻言心一提,立刻紧张起来。
小桃:“我说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感觉背后毛毛的,好像一直有人在盯着我。”
霖泽:“此阵并无杀意,而且好像年岁已久,可能是多年前布下用以监视探查的阵法,小妖,你有听说过什么传闻吗?”
程云环顾四周,周围没有东西遮挡,只有远处一片缩成一团的树林,自觉往霖泽边上靠了靠,“探查监视之阵,哦,好像是有些传闻的,小时候听二哥讲过一个故事,说是妖界边疆之地,百年之前有一守边疆的将军,这将军说是自愿被调来镇守边疆的,但其中另有隐情,其实是这将军早年间有一位相爱的女子,但这女子是一个人类,人族边界严禁妖族接近,但是妖族当时却是没有对人类戒严的,毕竟也不会有人类会主动想到妖界来,”说着看了霖泽一眼,
霖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