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看着霖泽走进宫门,在他进入之后门立马就被关上了,她飞身略上树顶,看向行宫内部,发现这行宫比外面看起来大得多,她看见霖泽被领进了后院一间偏殿中。
本想直接潜进去,又想起霖泽说的不要打草惊蛇,于是便乖乖地在宫外守着。
霖泽刚一踏入行宫就被一个男子拦住,那男子身着华服,面容清俊,看着地位不低,他引导霖泽跟他走,青桓向霖泽示意后就离开了,霖泽跟着男子,一路上一言不发,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刚由大门进入时道路宽阔,穿过一条长廊他们便来到了后院。
那男子将霖泽引入一间偏殿,“这几日就先委屈公子宿在这里,有事可唤下人。”
随后那男子便退下了,出门时还将房门带上了,霖泽站在屋子里看了一圈,房间正中央有一扇屏风,屏风为薄纱质地,隐隐能透出后面的壁画,霖泽绕到屏风后面看那壁画,壁画描绘的只是寻常山水,向内走去便进入了卧房,内里陈列简约却考究,看得出装饰布置花费了心思,唯一格格不入的便是走进卧房有一面一人高的铜镜,斜对着卧榻。
霖泽心中忍不住吐槽,晚上睡觉不瘆人吗。
霖泽退出卧房来到房间的另一侧,一间书房,书房中列着两排书架,书架上的书排放的十分整齐,书架旁边便是书案,上面放着笔架,砚台等书写用具,霖泽将整个房间转了一遍,来到窗前,打开窗子,窗外是一个小花园,园中种植的虽是一些寻常花草,却摆放的错落有致。看这布局不知道还以为是个骚客的居所。
霖泽将窗户支起,准备出门转转,刚打开门就被侍女拦住,“公子,公主下令,您不可以走出这个房间,公子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我们。”
霖泽礼貌询问:“我就在这园中转转都不行吗?”
侍女:“公主有令,还是请公子在房中呆着吧。”
霖泽似有些遗憾:“好吧。”
随后便关上门找了张椅子坐下,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刚才领他来的男子偷偷递给他的,霖泽打开纸条,纸上写“亥时,左窗。”
看完后便将纸条放在香炉中烧了。
霖泽一直等到了亥时,终于有人翻窗而入,来人进来后朝霖泽拱手行礼,“阁主。”
霖泽:“来了。”
凌风:“阁主为何亲自过来了?”
霖泽:“有些事要办,找到魂玉在哪了吗?”
凌风:“这行宫中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只有可能在公主身上了。”
霖泽:“她从来没有拿出来过?”
凌风:“属下从未见过。”
霖泽:“难道情报有误,当时这个消息是谁得到的?”
凌风:“当时这个消息是从公主先前的侍女那里问出来的,不过那个侍女如今已经去世。”
霖泽:“她当时给出这个消息要了什么条件?”
凌风:“说要隐风阁保她平安。”
霖泽:“还有吗?”
凌风:“哦,她当时还交给我们一块玉佩。”
霖泽:“什么样的玉佩?”
凌风:“那玉佩成色极好,通体莹润,上面刻着一只青鸟。”
忽然低头看到了霖泽腕上的珠串,“那感觉跟您手上戴的玉珠很像。”
霖泽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玉珠,“那玉佩现在在哪?”
凌风:“当时玉佩是交给副阁主处理的。”
霖泽微一皱眉,揉了揉自己的指骨,“瑾翎公主在哪里?”
凌风:“公主在主殿,不过主殿有重兵把守,不好接近。”
霖泽:“要怎样才能见到她?”
凌风:“公主一般会在傍晚带侍从们在湖心亭中闲坐。”
霖泽:“她找来那么多男宠,晚上也没人能近她的身?”
凌风:“她一般不让人服侍,我来到这那么久,就只看到过一个人在她身边服侍。”
霖泽:“谁?”
凌风:“公主叫他‘离’。”
霖泽:“‘离’。”
凌风:“是,不过从没见他讲过话,他也不同我们这些人往来,就只跟着公主一人。听先来的人说他好像是从一开始便跟着公主了。”
霖泽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凌风行礼:“是。”说罢便从窗户翻了出去。
霖泽忽然有些好奇,这个‘离’究竟是什么人。
第二天傍晚,公主果然带着侍从到湖心亭闲坐,霖泽从偏殿中溜出去,躲在树丛后面观察,‘离’,他看了公主身边的所有人,发现有一个人离公主最近,那人穿着与其他人并无不同,可是霖泽越看越觉得奇怪,别的人虽然也是站在一旁服侍,但身体多少还是会不自觉地有些动作,但霖泽看了那人许久,他就像个人偶一样,是真的一动不动,好像他连呼吸都不会有。
霖泽转向公主,看到她低声向旁边的人说了句什么,那人便向外院走去,霖泽转念一想,马上收回视线,转身快速溜回偏殿,果然刚回到偏殿就听到有人在敲门,霖泽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走过去开门。
只见那人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件衣服,那人见到霖泽对他道:“公主吩咐,让您沐浴,将这身衣服换上到主殿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