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位？

“万恶的资本家。”毛莹莹飞快地回复，手指按在键盘上发出嘟嘟嘟很可爱的声音。

“？怎么了？”

信息刚回。

叶桥枫的电话就过来了。

毛莹莹想了想，按掉了。

回复信息：“没事，回头说。”

“毛莹莹，如果你是我正式员工，我现在就开除你。”黎大总裁冷冷地说道。

毛莹莹长吸一口气，真想马上就下车走人！炒他鱿鱼！但是她面不改色地说，“黎总，要不你现在就把实习章盖给我吧。我马上走人，绝不烦你！”

黎世杰睨了她一眼，鄙视地哼了一声，“想不劳而获，想得美。我倒有空要请教下，现今黎教授对门下弟子，是否管束太宽了，何以诚为贵?”

又拿教授吓唬她，怎奈，实在有效。

毛莹莹乖巧地笑了笑：“黎总玩笑了，我这27天每□□九晚五，不，朝九晚八九十十一，事事尽心尽力，都是黎教授日常引以为戒……”再说，黎教授是教中文系的，而她毛莹莹本专业是英文系，不过虽然她经常去趁中文系的课……毛莹莹闭嘴，在不好相处的毒蛇老板面前，她还是少说话吧。何况很明显黎大老板现在心情不好，一心要找茬的样子，她还是不要凑上去了……

毛莹莹闭嘴，努力地挤出一个自认为还甜的笑容，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来着。

黎大总裁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车子七转八弯，开进山间。这是一家彷佛坐落在花园里的私房菜，精致的灯光柔亮了夜晚。门口一轮弯月，不远处一对情侣正坐在树藤秋千上。只是灯光昏暗，只能看个轮廓。

毛莹莹赖赖地跟着黎世杰走进大堂，灯光明亮了许多。一抹艳丽的身影正巧笑着走了过来。

“黎总，我挑的这间私厨你可还满意？”

黎世杰只笑了笑。

“莹莹，你肯定喜欢。”唐总笑着说道：“见到你，真开心。”

“谢谢唐总。”

说话间已经走到座位，很幽雅的小包间，两张椅子的靠背就像两瓣弯弯的月亮，但远看又像是一朵花苞。

桌子上放着两副餐具，眼疾手快的服务员已从灰暗中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准备增添的餐巾。

“莹莹，你坐里面。”黎世杰淡淡的口吻。

“哦。”莹莹听从地坐了进去。黎世杰亦顺势坐在了莹莹的身边，服务员将原来一副放中间的餐具一一挪到莹莹面前。又重新增添了一副在黎世杰面前。

唐总坐在莹莹和黎世杰的对面，她的脸上有一丝尴尬的潮红。她原本以为今晚来的只是黎世杰一人，这是情侣卡座，希望对面两人不要发现吧。不过还好灯光柔暗，而且对面的两个人都没有留意。

“莹莹，你上次给我提的建议其实非常好，多了一些青春活力。所以今天，特意想请你们吃饭，当面感谢。上次匆忙，忘记要你联系方式了。 ”

“我今天原本是想单独约你的，没想到黎总亲自来了。”唐总笑笑。其实这次项目推进如此顺利，她是要亲自感谢黎世杰的，只是电话接通了，听到黎世杰那不冷不热的声音，她开口就变成了问黎世杰要那个小助理的电话。她要感谢的人也从黎世杰变成了小助理毛莹莹。那天黎世杰依然是用不冷不热的声音地说，你谢她干嘛，你要谢的不应该是我这位老板吗？

所以她以为，今天来得是黎世杰，只是黎世杰。

“你约我的员工，当然……”黎世杰口吻淡淡的，理所当然的模样。

唐总一笑，不理黎世杰，对着毛莹莹亲切地说道“莹莹，我们虽然只是第三次见面，但我对你特别投缘。我一直想要个妹妹，你可以喊我一声唐姐。”

“谢谢唐姐。”毛莹莹不禁好感倍增，心中想唐总这般白手起家的老板就是平易近人。

“嗯，不过，莹莹，以你的天份，在黎总身边当助理，可惜了。”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法到我这儿来，我们公司虽然不比黎氏集团，但你在我这儿，可以从业务组长干起。”

毛莹莹虽然还在实习，但能得到赏识，到底有种千里马遇到伯乐的欣然愉悦。正欲开口，只听黎世杰已经说道：“唐总当初带着团队跳槽，如今还当着我的面挖人？”

毛莹莹豁然想起她第一次见唐总来找黎世杰时，总裁办小姑娘的窃窃私语，说唐总原本是黎世杰一手提拔和培养起来的，不过羽翼刚丰，就背叛了黎世杰，带着团队出去创业了。而且还和黎氏集团抢业务，简直是恩将仇报。后来，创业艰难，又回头来找黎世杰拉业务，简直是厚颜无耻。

当时毛莹莹看唐总笑得温婉亲和，实在不像恩将仇报、厚颜无耻之人啊！可看黎世杰这意思……是真的？

毛莹莹立马多了一些八卦的眼神。

唐总却笑着说，“你不知道，当初我也是明杰公司的员工，当时是广告总监。但当年我不过是带走了两名常期跟着我的助手，哪是整个团队这么夸张。而且如果不是黎总支持，我怎么敢在狮子面前逞能？”

“既然是黎总支持，那为何？”毛莹莹责怪地撇了眼黎世杰，若是支持的又为何不帮忙澄清？害大家都误解唐总？

“你别怪黎总，他身居高位，手下良将众多，倘若他公开支持我出来创业，那岂不是在鼓励其他人效仿于我？只我一两个自然无关痛痒，何况我这小打小闹也入不了黎总的法眼。但倘若在里面的人心思多了，恐怕也会自乱阵脚，于黎氏发展不利。更何况，那些股东董事们都雪亮地盯着，黎总对我已经是宽厚大量。如今又能不计前嫌，给我重新合作的机会，我自然十分感激了。”

毛莹莹一下便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