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奴才离的远,人也老了,耳朵不好使,没听到几位皇子王妃起了什么冲突”常林不敢开罪了太子,就算许缨厉害,可滕屿是身情况,他还清楚
“也罢,打就打了,左不过鸡毛蒜皮的小事,无妨”靖帝没把事情放在心上,说不准是许缨怪怨太子才动的手
国公府和太子不和,靖帝求之不得
两个人都受了寒,回了府,许缨迫不及待洗了个热水澡,也就没什么大碍了
岂料,当天夜晚,许缨正在同周公下棋,就有人来敲房门
滕屿受了凉,夜晚竟是发起了高烧,不慎从床上摔了下来,惊动了守夜的下人,才被发现
许缨风风火火穿上衣服去了滕屿的住所
滕屿在床上直喊热,难受极了的样子
许缨用手摸了摸滕屿的额头,烫的很,烧的厉害
“快去吧房医女请来”许缨当机立断吩咐,房忻意应该是对滕屿情况最为熟知的
许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人
没一会,房忻意就拎着药箱赶来
也不说话,迅速为滕屿把了脉
“殿下烧的厉害,在下得为殿下施针,逼退热度,还请王妃先回避”
许缨屏退了下人,自己没出去,房忻意见许缨还在,迟迟没有开始
像是怕许缨知道些什么
许缨大约猜测出,房忻意怕是也知道滕屿的身份,但不知道自己知道,才会这样担心
“房医女不用忌讳,殿下的身份我知道”
房忻意瞪大了双眼,用力的吞咽几次口水
目光流走在二人之间
房忻意知道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既然许缨知道,又没有拆穿,房忻意错开身子
“请王妃为殿下脱衣服吧,在下也好施针
……
一直忙到了凌晨,滕屿的热度才褪下去了
针灸了三十分钟之后,许缨就在房忻意的安排下隔一段时间就要给滕屿换上一块热毛巾
许缨从小到大也没这么照顾过一个人
滕屿是第一个
自己生病,一个人在外边打拼,许缨都是吃个退烧药,蒙在被子里睡个天昏地暗,第二天一切继续,该上班上班
可给滕屿喂药才是最艰难的,滕屿沉陷于昏迷的深渊,任凭许缨心焦如焚地呼唤,那碗汤药在唇边徘徊,却始终无法撬开她紧闭的双唇,汤汁一滴也未能入喉。
受不了了,许缨将药碗放在一旁,爱喝不喝
直到汤药将要放凉
许缨心一横,脚一跺,横竖没人看见,总部能见死不救吧
许缨将桌上的药喝了一口,微微倾斜自己的头,轻轻贴上滕屿的嘴唇,缓缓将药汁渡入
感受着那丝丝凉意,滕屿没再拒绝,反而甘之如饴
如此循环往复,一碗汤药没一会就见了底,可偏偏渡最后一口药的时候,被推门而入的房忻意撞了个正着
巧合是无处不在的
房忻意贴心的退了出去,顺便把门关上
独留喂完药的许缨一脸生无可恋
初吻居然会是这样献出去的,刚才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出此下策
许缨捏了捏滕屿的脸“都怪你,这身体素质,比我这病秧子都差”
滕屿脸庞消瘦,几乎看不到多余的肉感,颧骨微微凸起,使得面部线条更加分明。
手感真差,许缨一边捏,一边吐槽
都只得到了昏迷之中滕屿的几声嘤咛
明显是舒服了许多,眉头都松展开来
“切”
熬到了早上七点多钟,差不多一夜未眠的许缨终于是熬不住了
不知不觉就爬在了滕的床边睡着,加上太过辛苦的原因,还传出几声微弱的鼾声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屋内的地板上,昏暗的房间里,滕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经过一夜的高烧,她的身体像是经历了一场漫长的战斗,现在终于平静下来。滕屿迷迷糊糊地醒来,此刻,房间在她的视野中显得模糊而遥远,脑袋更如同像是裹在一层薄雾中,思维迟缓而混沌。
滕屿试图坐起身来,但身体却像是被重物压着,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吃力。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试图驱散那股挥之不去的眩晕感。嘴唇干裂,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他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感觉喉咙疼痛。
发了一夜的烧,一场一场的汗出,滕屿感觉皮肤上的汗液已经干涸,留下了粘腻的感觉,头发湿漉漉的贴这头皮
滕屿一摸身上,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谁脱了她的衣服,如今,居然只剩下亵衣,她明明是和衣而睡的
等到视线聚焦,滕屿注意到了趴在床边睡着的许缨
是陪了自己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