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去听戏吧”
“不去”
“马球?”
“不”
“下棋?”
“不要”
……
一连被否认了好几个方案后,滕屿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办法能讨许缨欢心了,也沉默了起来
“等等”
许缨一个鲤鱼打挺,瞬间来了精神
“王妃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我们去……数钱!”
许缨灵光乍现,她出嫁的时候,蒋熙是代原身的母亲给了自己不少嫁妆,而且都是真金白银的东西
放在现代,有了这些钱,自己可就是妥妥的富婆啊,许缨承认,她可就是个俗人,在原世界,自己不过是个领着一千五百块实习工资的可怜打工仔
许缨的嫁妆都还堆积在库房里
“哇”
踏入库房的那一刻,时间已然凝固。许缨的目光落在那堆积如山的嫁妆上,瞳孔瞬间放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蒋家财富果然是不可估量
堆积如山的真金白银,晃的许缨头晕目眩。不知不觉中后退了几步,眼里闪烁着震惊与喜悦交织的光芒。
滕屿今日是第一次见许缨的嫁妆,蒋家世代经商,是名副其实的首富
富可敌国,只有这几个字足以形容,且蒋家根深蒂固,就连朝廷缺钱都要朝着蒋家去借
“还有一些被安放在别处了,这库房太小,堆积不下了”
“这些银钱,够花多久?”
“此生足矣”
滕屿毫不夸张的说
这些钱,再怎么挥霍,这辈子怕是花不完,除了真金白银,都是古玩字画,升值空间巨大的物件
不敢想,这就是一夜暴富的感觉
激动过后,许缨就盘算如何把这些钱利用起来,总不能任由它们在此落灰吧
许缨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投资,但具体投资什么还有待考量
滕屿就这样陪着许缨在库房之中呆到日落黄昏之时
许缨仍旧意犹未尽
“没想到王妃还是个财迷”滕屿打趣
“你怎么懂一夜暴富的感觉?”
“一夜暴富?”滕屿狐疑
“蒋家富庶,王妃怎么会一夜暴富呢,分明是出生以来就是千金之躯”
许缨一时语塞,兴奋过头,忘了原主是很有钱,和自己可不一样
脑子一转,许缨就想到了
“当初,我娘亲过世,王眉想法设法拿了娘亲的嫁妆,又克扣了我的月银”许缨堪堪挤出一个微笑
滕屿了然,许遂宠妾灭妻的事情也听说过一些,没想到,许缨也受到这样不公正的待遇
滕屿心里也很是难受,缓缓地伸出手臂,轻轻地,将许缨柔软的身体搂入自己怀里
“抱歉”滕屿喃喃自语道
其实许缨心里才慌得一批,又不能说出真相,就算说了,滕屿也未必能接受
许缨看着滕屿的眼神有几分闪躲,多少有点愧疚感作祟
“有了这些钱,王妃打算怎么花?”滕屿主动岔开话题
“唔……”
许缨摇摇头,她不擅投资经商,更不懂古人经济,从王眉手里夺回来的铺子,也还是交给琴音姐妹日常,也亏的她们长袖善舞,才没亏损,这样的人才放在现代,怎么会是屈居人下呢
许缨还是计划考察一段时间再出手
许缨将想法和滕屿一说,滕屿表示赞同,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到了休息的时候,许缨犯了难,一想到今早起来那一幕,许缨都能在脚底抠出三室一厅。
于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许缨轻轻地将一床厚实的被子铺在床的中间,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静静地隔开了两人的世界
滕屿看着许缨做的一切,眼神晦涩朦胧
“别误会,我就是怕打扰你休息”许缨眼神飘忽,不自觉摸了摸鼻子
滕屿喉咙动了动,艰难的张了张嘴
“没有打扰”
最后,许缨妥协了,说不清道不明,每次看到滕屿受伤的样子,她就总是克制不住会心软。
……
许缨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人在她的身边走来走去,她看不清脸,只能听到有人不停叫唤她的名字,她想回应,连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许缨急得满头大汗,拼命想看清,这个声音很熟悉
“呼 、呼、”
许缨呼吸粗重,胸口剧烈地起伏,仿佛被子被他的双手紧紧抓住,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噩梦的恐惧让她一时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