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他意思。”公孙神英不想多说,“与他你要言行谨慎,别添出故事来。”
公孙神明应了是,笑道:“我们都知道,必不叫阿姐担心。”
见他如此公孙神英这才意识到弟妹可能没那么属意姒时芳,不由道:“你们为什么不喜欢他?”
公孙神明一呆,有点尴尬的笑道:“阿姐?”
“姒氏时芳教养颇好,聪慧能干,娘说他恭顺文雅,是个掌家的好人才,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喜欢他的。”公孙神英疑惑,“你们不喜欢他哪里?”
公孙神明犹豫片刻,见实在躲不过才笑道:“阿姐,姒氏子心气高,我们有些不好亲近他。”
公孙神英哦了一声,想了想,“我倒没留意。”又道,“还如前所说,是退是留但凭他一句话,快去看看行李!”
公孙神明便利落的走了。
魏禾却走了进来,回禀道:“小姐,我便不随二公子回京了。”也不等公孙神英开口他便硬气道,“小姐可记得当年老侯爷怎么交待你的?要好好看待我。我也应了老侯爷要紧紧跟着你。怎么如今遇到点事就要抛我回去?这不对,我不去!何况京中尚有温素二人看顾门户,哪里就必要用我这老头子呢?!”
公孙神英听他说完,笑了一下,答应他:“好,我们魏叔跟着我。”吩咐他去找赴宴的衣服,一会府衙的人必是要来催促她去钦差的接风宴的,特意指明要一个与明月珮一样的圆玉珮。
魏禾望她腰间一眼,拿袖子抹抹眼睛,如常去了。
随后公孙神英坐下来,对阮护卫笑了。
阮护卫反应过来,也璨然一笑,“世子。”她挺拔的站着,面容坦荡,心胸开阔,心中再无半点自疑!
“还记得当年我们一齐从楚王营里跑了的事吗?”公孙神英放松了肩膀问她。
“那这次?”阮护卫眨了眨眼睛,“还如那样?”
“这次我们不能分批跑,”公孙神英摇头,阮护卫想了一想,赞同:“世子说的是,唯有先送二公子离开才是保全之道。”她想着城中布局,“我记得城里情形,今日便画出来给他们记下,将来瞅准了机会就来个【一轰而散】。”
二人细细商量,便见公孙神明与谢护卫二人便装打扮拎了包袱来拜别,公孙神英只道:“阮护卫,你去送他们一程,别落在那些人眼里。”
阮护卫起身送他们去了,公孙神英抬手碰碰腰间,这才记起方才明月珮已经给了公孙神明,不由怅然。转眼看见吹进来的风翻着满室笔墨书册,就如那日她看见郦裕住处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剩些帷幕帘栊在夕阳里抖动一般,寒意不知从何处生起,察觉时已经沁得一身冰凉。
不过前后脚的功夫,府衙的人已经来催请公孙神英前去赴宴。
才到府衙,就又有一道黄旗飞骑补来一道圣旨与那罗信。
罗信跪接了,展开一看便道:“果然有长望侯世子的旨意。”就地披衣系印颁旨,只是宣到一半自己也疑惑的看了一眼单膝点地听着的公孙神英,又核对了一番各处玉印处,满心嘀咕。
公孙神英也听得差不多明白了,只道一声:“公孙莹接旨。”起身接在手里自己看了一遍,忍住苦笑道:“这回还要呆两年。”似笑非笑的转向鲁玉龄,抱手一礼:“知府大人,那就请多多关照了。”
鲁玉龄只含笑道:“好说好说。”
她背后的周顺只觉眼前一黑,公孙神英那脸她现在是怎么看怎么头疼,谁知还要应付两年?她是一天也挨不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