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有一场需要你用剑锋去实践的考试就在眼前,我亲爱的公孙,”皇帝不客气的开始使唤她,“这份战报你看看吧,然后你就和其他的几位将军一起出发。”
“我才到君士坦丁堡一个月,没有参加过任何晚宴,连角斗场都没有去过,你就让我再次出征?”
“算了吧,你会喜欢人与动物搏斗才怪!”皇帝冷淡的指出来,“看看。”
公孙鸿从侍从官手里接过来看了一遍,抬头看向皇帝,丝毫不掩猜疑的报出两个名字:“和这两位正统罗马将军一起出发?”
皇帝倒很吃惊她的反应速度,“当然,荣耀必须属于君士坦丁堡。”
收回目光,公孙鸿二话没说的同意下来:“什么时候出发?”
皇帝满腹疑虑的看着她:“你知道这是什么样的局势下的决定,你仍然同意?”
公孙鸿注视着这疑心重重的东罗马皇帝:“那么我很快就出发。”她不掩冷漠和嘲笑,“你当然可以像母鸡一样抱着您的鸡雏不放,我们,”她按着自己的胸甲,眼中是海浪一样的力量,“我们则会像神龙和雄鹰一样翱翔在天际。”
“今天下午我们就会等在通向那桩谋杀案现场的路上”她傲慢的宣言被皇帝截住,皇帝仍然疑心重重的看着上她,疑心着她,却不得不选择一定的让步。
“不,明天正午出发吧。”皇帝陛下坚决的说着,“他们需要时间准备。”而他需要改变计划。
毫不意外的迎来公孙嘲讽的目光。
公孙鸿标准而优美的行礼如仪,也就是说点了点她漂亮的头:“当然。”
公孙鸿派人快马回营,等她如常由黑仆牵着马回到驻地时营地里已经忙碌起来了,营门处几个伤残老兵正在合力打开大栅栏门让大批的骑士四散而出。
今天在城里值守的是安东尼。
“皇帝会派遣乌里纳斯军团和多拉波洛军团押送我们去铺平战场。”公孙鸿直接用军团指挥的名字取代了他们的编号,毕竟她至今还没有获得一个正式编号。
“我想你对皇帝说的是伊利亚斯和希皮阿?”安东尼已经听马尔库斯说了今天的事,很是捏了一把汗。
“比起生于军事世家的希皮阿和刚刚换了新血正嗷嗷叫着寻找战斗的伊利亚斯,我宁愿面对已经腐朽的多拉波洛。”
乌纳里斯军团一直很低调,她所知不多。
希利亚只学了五个多月的语言,还听不太懂复杂的讨论,这时就紧盯着翻译,等翻译给她讲。
“如果皇帝不换呢?”安东尼在担心这个,他深知自己手下那些混杂了许多个民族的队伍实力,也不怎么想遇见希皮阿那样的老牌名家,自己的兵会被打击得一蹶不振,而伊利亚斯则会毫不犹豫的挑起争端将他们提前变作美餐。
“那就看他对那些数字们有几分信任了吧。”公孙鸿笑了起来,神态友好而尊重,“安东尼,你也去准备,马匹,武器,明天我们要按时去城外等着。”
安东尼毫不见外的起身去了。
马尔库斯想了想也告辞,不过留下话说等他安排好了再过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和指挥官讨论。
希利亚也是如此。
她急着回去告诉战士们这次得好好表现,争取让指挥官接受正往君士坦丁堡赶来的族人。
公孙鸿一一应下。
古丽关了门,给她卸去铠甲,也告诉她为她准备了什么样的出征装备:
几个小队伍已经带着粮草和马匹提前出发,恰好与他们三天后要走的路线重合;
矫健的新座骑已经喂上了上等的精料,事实上全营的战马都开始□□料;
武器商和铁匠们默默运来了最新的武器;
黑仆们拿着他们自己才懂的账册开始核对一切并打开了一个新的账本。
还有一池撒着绿色香叶的热水,因为她不喜欢放鲜花,因此作为补偿,古丽额外在她的新护手上绣了一朵红玫瑰。
那是她头一次入城时从路边接受的花。
古丽念叨着,将主人浸进了热水池,心满意足的背对着池水坐下,开始将洁净的麻布在椅子上铺好。
君士坦丁堡带着海风咸味的清晨时光是值得罗马人珍惜的好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