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公孙转了半圈,二王子在马上笑着微微弯腰:“司祭太太好~”
公孙颔首,也欠了欠身:“殿下好。”
“据说你和司祭大人成婚至今还没有孩子,”二王子笑道,“看来太太回家太少了,应该多留在这里陪自家男人才对,要知道,司祭大人年轻有为,生得又好,可是很多女人做梦都想沾边的情郎,比我们这些王子的风头还劲。”
塞冯莫洛察万蹙眉回望公孙。
公孙只微微含笑:“应该的,司祭是好男人,女人喜欢也是正常的。”
听她说得从容和缓,二王子转睛向塞冯莫洛察万看一眼,笑了,又看向公孙:“太太真是好性子。”
公孙微笑欠身:“不敢当。”
塞冯莫洛察万有些不耐烦的磕磕靴子,开了口:“走吧,老师还在等我们。”又对二王子欠身,“今日还有事。”
看着夫妇二人一同策马转身,二王子笑了起来,喊道:“太太,晚上我等你来!”
身后一片大笑声。
公孙回眸瞥了一眼,看向塞冯莫洛察万:“二王子说晚上等我去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不用管,我不会让你去的。”塞冯莫洛察万回答,紧蹙着眉头,往马身上抽了一鞭。
看了他背影一眼,公孙示意次仁停下。
待次仁缩着脖子靠近,公孙再问,次仁看了司祭身影一眼,便将那日的话学了一遍,又劝道:“夫人,如今这么多事……司祭真的也为难。”
“你们司祭的意思是什么?”公孙含笑看他,“他同意了吗?”
次仁一听就把脖子伸出来坐稳了,笑道:“夫人,这还用说吗?我们司祭大人做的可是神灵的事!”他终于用男人看女人的目光隐蔽的打量了一遍公孙,“再说,我们世世代代都是这样过来的,王、王子们、土司们要什么,我们无不供应”
啪!横空一鞭落下!
次仁惊呼一声,脸上皮肉被抽开了花!
塞冯莫洛察万抬手,第二鞭就将次仁抽得跌下马去!
在马匹的惊嘶声中他转回身来,眉眼冷成了冰:“狗东西!当心割了你舌头!”
公孙笑道:“你急什么?我也没信。”
塞冯莫洛察万拉住公孙的缰绳,道:“鸿,我没有答应。”
公孙瞧了瞧他已经与从前截然不同的面容,只笑道:“照我想来,你也不会答应。”
塞冯莫洛察万皱眉看她,恼火的道:“鸿!”
公孙笑笑,道:“我信你不会同意让我拱手让人。”拉动缰绳往前去,“走吧,他们都该到了。”
塞冯莫洛察万满心烦燥的在原地看着公孙往前去,座下的马不安的踏着蹄子。
旁边次仁不敢吭声的爬起来,又被重重的一鞭子抽得在雪地上滚了一下。
“你竟敢对我妻子说那样叫我受耻辱的话!”塞冯莫洛察万盯着次仁,“你跟随我也有十四年了,再对我妻子这样说话我就叫人割了你的舌头喂狗!再敢用那样的眼睛看我妻子我就挖出你的眼珠子,把你丢到峡谷里去扛石头!”
次仁哪敢出声?只能闭紧了嘴巴拼命磕头磕得雪地见了红。
塞冯莫洛察万恼怒的又抽了他一鞭。
******************************
温宋文罗与沙罗正站在院子里说话,他们盯着仆人收拾了羊,又吩咐女仆多筛些酒,正笑着,抬头就看见塞冯和鸿二人越过山岗骑行而来。
只是不同往日二人并肩相偕而来,这次二人一前一后,中间隔着一点距离。
师兄弟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沙罗摇头。
温宋文罗疑惑的吩咐仆人开门。
司祭家的仆从鱼贯而入,只是都缩着脖子一声不响。
沙罗皱起眉,打量了前后进来的二人一阵。
骑在前面的公孙裹了件漂亮的绿缎银狐披风率先而入,见了他们便微微的笑,轻盈的下马,问候间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穿着华贵便服的塞冯莫洛察万是比平时更出众的,可此时他面色冷漠,隐约透着压抑,反比平时的祭司装束更有压迫感了。
塞冯莫洛察万下了马,示意仆人将礼物送上,自己走向公孙,“鸿~”
公孙转头看他。
塞冯莫洛察万道:“我早已向神灵发誓,绝不会同意”
公孙拉住塞冯莫洛察万的手,低声道:“今天是文罗一家团圆的日子,这件事以后再说好吗?”说完看了他一眼,松了手。
塞冯莫洛察万怔怔站在原地看她,“你还是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