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酷也鲁。”雾气发出怪叫,疯狂的打草垛子,全都没有,这该死的小鬼。
本以为戏耍的猎物居然真的逃脱了。
被愚弄的愤怒充斥大脑。
桀桀桀,黑雾向远方的村落掠夺而去。
本就破烂的木桶又被黑风削掉一个角,男孩将木桶顶开,疯狂的呼吸。
木桶和草垛子很近,木桶很小,但好在男孩很瘦,像人棍似的将自己束缚在桶内。桶内黑褐色的物质凑近很臭。
估计是装满泔水的臭桶,因没有人烟木桶破裂,流干了,然后干涸的油污臭气被锁定。
还好,他躲过了。
不是所有人能看见邪祟,人类只有在极端的情绪下才能看见邪祟。很难想象在一个接一个的人类死去,恐惧极致下看见满天的邪祟。逃无可逃。
男孩向北走去,有个盛产服装的城镇,人们又叫他北衣城。城里有教堂。
男孩总会在天黑前收集草料,寻找庇护所。比他还要坚韧。这让穆德有些沉默,他从一开始的叫嚣变的沉默。
“没用了,逃的了初一你能躲过十五么。”
“邪魔面前,人类只有死亡的宿命。”
“不断的逃窜,像个可怜虫一样。”
“诶,你叫什么名字?这又是何苦呢。”
“神明不会保佑你的。”
“神明不会保佑你的,度过的黑暗后是更深的黑暗,无穷无尽,他要将你拖垮才放肆的大笑,在施舍那可笑的希望。我曾日夜不断的祷告神明,赞美神明,我和母亲都是它虔诚的信徒,但命运从来都没有温柔半分,邪魔杀死我的母亲,杀死了我,杀死了我的村落。哈哈哈....”
“你很厉害,我想神明会保佑你。”
“会的,神明也会保佑你。“男孩忽然干涩的回道。
“!!你!你能听见!”
男孩点点头。
穆德有些羞愧的无地自容,他的疯狂、恶劣、不堪都活生生的展现在他人面前,拉开的那块遮羞布让他感到自闭。
他躲进男孩的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