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的回答出乎意料，狐狸哥哥一时无法接受，他呆愣了大概三秒，然后一屁股坐到客厅沙发上，抓头发。

“哥……”看到哥哥苦闷的样子，小白更为难了，可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是舍不得这里，舍不得A市，舍不得……

游天擎适时地打破尴尬，道：“李先生，要不你先回去，现在除了我没有人知道你的秘密，你现在回去，也是很安全的。但请你为小白考虑一下，他是早已暴露在研究所眼皮底下的头号目标，如果把他带在身边——恕我冒昧，但是，你敢保证他的安全么？”

放下手中的抹布，游天擎走到狐狸哥哥身边，眼神认真，言辞恳切。

“不就是雇几个保镖么？姓游的，你也别太瞧不起人，我的弟弟我当然可以保护好。”狐狸哥哥不买账，烦躁地抓开自己额前的长发。

“胡先生您似乎常年定居海外，没听说过游氏集团我可以理解。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向您担保，小白在我这里，可以得到绝对的安全。”为了保护小白还得搬出自己的家世，游天擎有点恼火，却也没办法。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今天也说到做到地将你们从延边带回来了。”的确，如果游天擎有坏心，这一路，甚至最初他找到胡小白的时候，他就完全可以不那么做。但他没有做出对小白不利的事情的动机，至少现在没有。大是大非狐狸哥哥也明白，可是……

“开什么玩笑！……呃……算了，你签订契约，我就信你！”狐狸哥哥灵机一动。

“什么契约？”小白和游天擎同时发问。

“歃血之约。”歃血之约，建立契约的两人饮下对方的一点血液，然后起誓。如果一方违背誓言，契约便会发动惩罚机制。但狐狸哥哥打算妙用这个契约，只让游天擎饮下小白的血，这样，游天擎将不能背叛小白，但小白依然拥有绝对的自由。

当然，他没有告诉小白和游天擎契约的正确使用方法，只说了自己的改良版本。虽然当事人都觉得这个契约略显不公，但出于种种原因，也竟无人提出异议。

于是，小白咬破自己的手指，取来酒杯准备乘自己的血液。游天擎却夺过酒杯，无视掉哥哥似乎要吃人的眼神，直接将小白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

本是需要一点点血液就好的事情，游天擎愣是足足吸了小白的手指一分多钟。稍微的吞进然后吐出一点，动作的幅度控制在不会让小白或大白抓狂的尺度，舌头灵巧地舔舐小白伤口的血液，那里还有一点点小白咬破自己手指时残留的唾液。

小白只感觉自己指尖有一团火，从干净的指甲燃烧到手腕，通过手腕传递到整个手臂，然后逐渐蔓延全身。带着模拟某种运动意味的吮吸，让小白联想起了很多不太好的事情，甚至……甚至是一些游天擎从未为他做过的事……

“cut！”小白哥哥终于受不了了，眼看就要扑过来一脚踹在游天擎身上。游天擎含着小白的手指慢慢往外吐，待手指完全离开游天擎口腔之后，还牵起了一根银丝。

“下面是起誓，我来念，你们回应就好。”

游天擎舔舔嘴唇，点头。

“你，游天擎，发誓永远不会做出背叛胡小白的事情、永远不会陷小白于不义之地，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