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感觉，和刚认识你的时候比起来，你有些不一样了。”揉着对方脑袋的游天擎如是说着，低着头的小白看不到他的表情。

“怎、怎么变了？”结巴道。

“就是变的，更腼腆了。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笑得很灿烂，后来给我送外卖也经常偷吃，别以为我不知道。”游天擎揉完对方头毛，说到“不知道”的时候手掌顺着耳发滑到脸颊，几根修长的手指突然挑起对方的下巴。

被挑起下巴的小白被迫与游天擎对视，眼神在跟对方接触一秒后却又飘忽到别的地方，就是不看游天擎的脸，也不说话。

“现在的你，既不会偶尔撒点小谎，也不会偷偷搞什么小动作，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放下手指，小白的脑袋又低回去，“这是怎么回事呢？”

游天擎所幸半蹲下身，弓着背以达到和小白一样的高度，脑袋也向对方凑近。

小白别过脸，轻轻推游天擎。

“游先生……别这样……”似乎对突然凑近的游天擎有点恐惧，小白抗拒道。

“为什么一副很怕我的样子，为什么不愿意看着我，胡小白，现在你的，很拘谨。”终于想到合适的词——拘谨。在游天擎看来，自从和小白重逢后，他就一直是这副拘束的样子，拉他手时也好，抱他时也好，甚至那晚在浴室里，一起洗泡泡浴的时候也好，他都是一副不好意思、束手束脚的样子，完全不像刚认识那会儿那个没心没肺，乐天开朗的胡小白。游天擎不是不喜欢他现在的样子，现在的小白容易害羞，容易脸红，稍微逗弄一下就羞愧的不得了，如果游天擎再坏一点儿，他会说，现在的小白很好玩，像只有点神经质、只在家里横的小狗。现在的小白很可爱。

但是，游天擎担心，他担心小白会是有心事。

“我没有……”小白快说不下去了，因为游天擎越凑越近，小白都可以闻到对方呼吸里淡淡的薄荷味道了。

想要后退，却突然被搂住腰，“别逃……”说着，滑过脸颊的嘴并没有覆盖上小白的唇，而只是将自己的脸埋在小白颈窝，贪婪得呼吸来自对方身体的味道，收紧双臂将对方紧紧嵌在自己怀里。“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小白曲起的双手，推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游天擎就这么抱着他，没有别的举动，耳边是来自这个男人的平稳的呼吸，潮湿的鼻息一下一下打在小白皮肤上，小白起初挣动了一下，最后还是伸出双手，回抱了游天擎。

就这样抱一会儿吧，什么也不做，只是感受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那种实实在在的存在感，鼻尖熟悉而陌生的味道让人心安，这一路的波折和挫折，委屈或不安，便都有了释放的理由，闭上眼，紧紧相拥的两个人，都在珍惜每一分每一秒，享受眼下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