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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归墟之眼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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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林炎缓缓站起,他的左眼沙漏印记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全息平台的裂缝中透出的幽光,仿佛是来自深渊的召唤。他知道,那里藏着时间市场的核心秘密,但直觉告诉他,一旦触及,便会万劫不复。

林炎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左眼传来的剧痛,缓缓走向全息平台。他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棉花上,虚浮而沉重。靠近平台的瞬间,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这波动与他体内的归墟之眼产生了诡异的共鸣。

“别过去!”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林炎猛地回头,只见琉璃不知何时出现在工厂入口,她的周身环绕着 “真话河” 的波光,手持一支刻满符文的权杖,眼神焦急而坚定。

“琉璃,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炎心中涌起一丝暖意,但这暖意很快被疑惑取代,“时间市场的杀手还追踪到这里了吗?”

琉璃快步走到林炎身前,用权杖轻轻一挑,一块浮空的碎片从平台裂缝中飞出,落在她手中。那是一枚记忆金条,表面却布满了奇怪的符文,仿佛被刻意修改过。“这不是普通的时间碎片,” 琉璃眼神凝重,“这是归墟之眼的记忆备份,有人在篡改当铺的历史。”

林炎的心猛地一沉。他想起了九仔临死前的那句话,想起了苏逸的执念,想起了时砚逐渐崩塌的身影。这一切,难道都是因为归墟之眼的记忆被人动了手脚?

“你知道是谁干的吗?” 林炎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琉璃抬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归墟之眼的记忆备份,只有当铺的终极管理者才能触碰。而我……只是怀疑,时间市场的背后,可能隐藏着当铺内部的叛徒。”

就在这时,全息平台突然发出刺耳的嗡鸣声,裂缝中涌出无数黑色的触手。这些触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像是有生命般在空中舞动,直奔林炎和琉璃而去。

“小心!” 琉璃大喊一声,用权杖在空中画出一个光圈,真话河的波光瞬间凝结成一道防护壁。黑色触手撞上防护壁,发出刺耳的嘶鸣声,却无法突破。

林炎抓起一块掉落在地的债务凭据,用力掷向平台裂缝。凭据在空中燃烧起来,化作一道火光射入裂缝。瞬间,裂缝中传出一阵愤怒的咆哮声,黑色触手纷纷缩回裂缝,平台表面开始迅速冻结,变成一块巨大的黑色水晶。

琉璃趁机用权杖敲击水晶,水晶表面浮现出无数微型的时间齿轮,它们疯狂旋转着,试图重组归墟之眼的记忆。林炎突然感觉到左眼的沙漏印记开始剧烈跳动,他看到了一幕幕混乱的画面:初代掌柜铸造归墟之眼的场景、时间市场与当铺的早期交易、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暗中篡改记忆备份……

“那是谁?” 林炎指着水晶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人戴着与琉璃相似的鸟嘴面具,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气质。

琉璃的脸色瞬间苍白:“那是……初代掌柜的影子,但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归墟之眼的记忆备份中,初代掌柜早在当铺建成前就已经消散了。”

林炎突然意识到,琉璃在隐瞒着什么。他的眼神变得锐利:“你知道的,比你说出来的要多得多,对吗?”

琉璃咬了咬唇,目光躲闪:“有些事情,现在还不是时候……”

就在这时,工厂的屋顶突然被一股巨力撕裂,无数光点从天而降。林炎抬头一看,心脏猛地一沉。那是时间市场的追兵,他们骑着机械飞鸟,手持散发着寒光的武器,正从四面八方向他们包围过来。

“看来我们得先解决这些家伙了。” 林炎抓起琉璃的手腕,将她拉向工厂的暗门。

琉璃挣扎了一下,却没来得及反驳。暗门打开的瞬间,她突然感觉到林炎的体温透过掌心传递过来,那是一种奇怪的温暖,带着决绝和坚定。

“跟我来。” 林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仿佛在这一刻完全掌控了局面。

琉璃跟随着他穿过暗门,进入一条狭窄的密道。密道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墙壁上布满青苔。林炎点燃一枚记忆碎片,微弱的蓝光映照出密道前方分岔的两条道路。

“左边通向城市的下水道,右边则是废弃地铁站。” 林炎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追兵的机械飞鸟无法在地下飞行太久,我们得尽快选择一条路。”

琉璃沉默片刻,突然指向右边:“地铁站,那里有平行时空的裂缝,或许能找到归墟之眼的记忆碎片。”

林炎微微一愣,却很快点头同意。他知道,琉璃对时间市场的了解远比他深刻,或许她的直觉能带领他们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

两人刚踏入地铁站,身后的密道突然被一块巨石封死。林炎回头一看,只见机械飞鸟的阴影已经笼罩了整个地铁站。他迅速拉起琉璃,躲进一节废弃的车厢。

车厢内弥漫着陈旧的灰尘气息,座椅上散落着几十年前的报纸和硬币。林炎透过车窗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机械飞鸟的爪子轻轻划过地面,试图捕捉他们的气息。

“他们能闻到时间的味道。” 琉璃低声解释,她的手指轻轻触碰车窗,“我们得让自己的时间气息变得模糊。”

林炎点了点头,从怀中摸出一枚时间银币。他轻轻捏碎银币,银币瞬间化作无数细小的颗粒,飘散在车厢内。这些颗粒带着他的时间气息,弥漫在车厢的每一个角落。

机械飞鸟在车厢外盘旋了几圈,似乎被干扰的时间气息迷惑了,最终不甘心地飞向另一个方向。

林炎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到琉璃的体温紧贴着他的侧脸。他转头一看,琉璃正专注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谢谢你。” 琉璃的声音轻如耳语,“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

“别说了。” 林炎打断她,心中却泛起一丝莫名的紧张。他知道,在这场关乎归墟之眼与时间市场的大战中,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变化。

就在这时,地铁站的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林炎和琉璃被晃倒在地,天花板上的碎石纷纷落下。两人抬头一看,只见地铁轨道的尽头浮现出一道裂缝,裂缝中透出诡异的蓝光。

“是平行时空的裂缝!” 琉璃挣扎着爬起来,“归墟之眼的记忆碎片就在那里,但我们一旦踏入裂缝,时间线就会开始坍缩。”

林炎深吸一口气,他的左眼沙漏印记再次跳动起来。他看到了裂缝中的景象:初代掌柜站在归墟之眼的中心,手中握着林炎的记忆碎片,而他的身旁,竟站着一个与林炎容貌相同的少年。

“那少年…… 是我吗?” 林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琉璃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是,也不是。他是归墟之眼在你体内孕育出的另一个自我,一个完全被时间吞噬的你。”

林炎的心猛地一沉。他终于明白,归墟之眼一直在试图创造一个完美的容器,而他,不过是这个计划中的一个棋子。

“那我们还进去吗?” 琉璃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林炎望着裂缝中的蓝光,那光仿佛在召唤着他,让他去揭开自己命运的真相。他咬紧牙关,最终点了点头:“必须进去,否则这一切都没意义。”

两人深吸一口气,手挽着手踏入裂缝。瞬间,他们被卷入一股强大的时间漩涡中,周围的一切开始飞速旋转,过去、现在和未来在眼前交织成一幅幅混乱的画面。

当漩涡终于平息,林炎和琉璃发现自己站在一个陌生的地铁站台。站台上空无一人,只有中央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透明容器。容器中悬浮着归墟之眼的记忆碎片,而那个与林炎容貌相同的少年,正静静地站在容器旁边。

少年转过身,他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看透林炎的灵魂。“你终于来了,林炎。” 少年的声音在空旷的站台中回荡,“归墟之眼一直在等你,等你成为它的完美容器。”

林炎的左眼沙漏印记突然爆发出刺眼的红光,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他感觉到归墟之眼的力量正在体内苏醒,而那个少年,正是这股力量的化身。

“不……” 林炎拼尽全力抵抗,却发现自己逐渐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向透明容器。

琉璃见状,突然用权杖击碎了容器。记忆碎片四散飞溅,归墟之眼的低语声在站台中回荡:“完美的容器,注定要被时间吞噬……”

林炎的意识在逐渐模糊,他看到琉璃被一股黑色的浪潮卷走,而那个少年则慢慢走向他,伸出手,试图将他的灵魂融入归墟之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炎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苏明、苏逸、九仔、时砚的面孔,还有那个在考场中为苏宇写下答案的自己。他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抗拒,他不能成为时间的傀儡,他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凭借着这股抗拒的力量,林炎猛地挣脱少年的控制。他的徽章突然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少年逼退一步。

“归墟之眼不是命运,” 林炎的声音在站台中回荡,“它是选择,而我选择不被吞噬。”

少年的身形开始变得虚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你……你改变了时间线……”

林炎抓起琉璃的手腕,两人迅速逃离站台。身后的裂缝中,归墟之眼的低语声渐渐远去,而那个少年的身影,也在光芒中逐渐消散。

当林炎和琉璃再次回到现实世界,他们发现自己正站在废弃工厂的废墟上。天空中,时间市场的追兵已经全部撤离,只剩下一片死寂。

林炎望着手中的徽章,沙漏印记正在逐渐淡化。他知道,这场战斗才刚刚开始,而他与归墟之眼之间的羁绊,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琉璃轻轻拍了拍林炎的肩膀:“我们得赶紧回当铺,归墟之眼的记忆碎片还在散落,当铺的规则正在被篡改。”

林炎点了点头,转身踏上了回当铺的路。他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挑战,但至少,他现在有了琉璃这个伙伴,还有对归墟之眼更深的理解。

夜色如墨,废墟之上,两道身影渐行渐远,而归墟之眼的低语声,仍在风中隐隐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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