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拥抱着的陈晨和林小雅赶紧分开。李处长走到她俩身边关心地询问:“天都快亮了,赶紧回去休息,不然身体吃不消的。”
陈晨冲李处长点点头:“好,我们马上走,谢谢李处长。”说着,拽住林小雅的一只手往大门口走去。见两个女孩手拉手走远了,李处长围着黑箱子转了两圈,见并无异样,对紧紧跟在身后的奔波霸和霸奔波命令道:“解散!”
回到二人办公室,陈晨和林小雅仍然显得非常兴奋,尽管已经下半夜三点钟,但她们一点也不困。俩人打开办公室里面暗藏着的一个带密码锁的小门,先后走了进去。这是地下城堡专门给陈晨准备的一间豪华卧室。她们进去后先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美美地躺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开始讨论刚刚发生的事。
此时,两人都穿着相同款式的白色吊带睡衣。陈晨趴在床上,手指划动笔记本电脑屏幕,赤裸的双腿一上一下地摆动,裙底春光乍泄。“小雅,你真是立了大功!没想到黑洞里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林小雅用手梳理了一下陈晨垂落的发丝问:“黑洞的事咱们要不要上报?”
陈晨想了一下说:“暂时不用,现在我们已经确定黑洞非人类所为,上报只会添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小雅说:“对,他们没有那个能力。我怎么觉得制造黑洞的家伙是长宽高呢……”
陈晨不解地问:“长宽高?谁是长宽高?”
小雅笑答:“那个黑箱子啊,长宽高,三维立体。它故意整成这副模样来嘲笑地球人,以为我不知道,哼,太幼稚了。”
陈晨闻言咯咯笑出了声,也用肩膀撞了小雅一下,说:“你好可爱,怎么这么逗啊。”
林小雅思考一下说:“刚才那么危险,黑箱子一点反应没有,这家伙可真沉得住气。”
陈晨推开笔记本电脑,把头枕到小雅腿上呢喃道:“是啊,就像一个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可它明明就发生了,太不可思议了……”
小雅轻声嘀咕了一句:“就是不知道黑箱子有没有方向感……”
陈晨趴着没动,听不清小雅嘴里说什么,随口问道:“你嘀咕什么呐?”
林小雅望着陈晨玲珑剔透,起伏有致的身体,突然伸出双手抱住了她纤细的小蛮腰,吓得陈晨浑身一哆嗦,喊出声来:“嗳,你干嘛……”
林小雅并不撒手,反倒恶作剧地骑到了陈晨身上,搂紧她扭动的腰肢,喘息着说:“那个黑箱子会不会和你现在这样,总习惯一个姿势躺着不动啊……”
陈晨明白了,大声说:“不是的,不是的,我观察过,它偶尔也会翻身,横竖都有,各种姿势都有……”
林小雅这才松手,方才从陈晨身上下来,心满意足地扶了下眼镜腿,说:“我也观察过几次,但每次看到它总是习惯把你坐过的那一面朝上……”
陈晨闻言翻了个身,仰脸望着小雅不解道:“我坐过的地方?是不是上次……你留记号了?”
林小雅嘿嘿一笑说:“还用留记号,别忘了我可是星际种子啊。”
陈晨用小拳头捶了林小雅腿一下,顺势又把头枕在上面,喃喃道:“真希望那个黑洞还在,能一直通到仙女座,这样我们就可以回去了,也能见到我亲爱的爸爸了……”
林小雅爱抚着陈晨轻盈飘逸,散发着迷人光泽的秀发和洁白细腻的香肩,轻声安慰说:“快了,我相信这一天很快就会到来!”跟着话锋一转,“陈晨,你的判断错了!”
陈晨坐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小雅的眼睛,害羞地说:“抱歉,都是我不好,我们……还真是一对双生火焰。”
林小雅咯咯咯笑出声来,一把抱住陈晨,动情地说:“我早就觉得我们是,你偏不信。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言罢,两人哈哈大笑。
当郭宝山在剧本研讨会上第三次否决沈蓓蓓的提案时,苏州姑娘眸中的星光终于渐次黯淡。她望着投影幕布上猩红的修订批注,恍惚间又见三年前浦东机场的晨曦,叶子琪将羊绒围巾绕在她颈间时说的话:"记住,北方的雪再美,终究冻不住太湖的月亮。"
“叮——”
手机在昏暗中骤然亮起。当“秦小天”三个字跃入眼帘的刹那,沈蓓蓓手腕轻颤,滚烫的咖啡溅落在冷白的手背。这已是本周第三次,那个偏执的年轻编剧仍在执着追问陈峰当年的登月细节。
“沈老师,国家航天档案馆的封存库里藏着陈峰中校的月球舱日志副本。”附图的泛黄纸页上,红笔圈出的字迹如凝固的血:“他们需要人类的情感作为能量,正如我们依赖阳光。”
沈蓓蓓瞳孔骤缩,视线追着郭宝山踱向办公室的背影逡巡不定。待最后几位编剧互道辛苦的寒暄消散在走廊尽头,她霍然起身,裙裾在穿堂风中绽开墨色涟漪。指尖轻叩虚掩的门扉时,手机屏幕幽光尚在掌心明灭:“郭老师......”里间飘来普洱的陈香,郭宝山掀开茶海上的袅袅白雾示意她进去。
“这是秦小天刚发给我的短信,您看看吧。”递过手机的动作带着犹疑的凝滞。
郭宝山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冷笑道:“连正本都没有,哪来的月球舱日志副本?假的!这秦小天还真有点意思啊,他从哪弄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照片……”
沈蓓蓓垂眸盯着青瓷杯底沉浮的茶梗,低声细语:“前天我去广电总局办理项目申报,被秦小天看见了。我和他之前并不认识,倒是看过他的一些作品,说实话,文如其人,字里行间透着股不知世事的痴气。他说他知道我是您的人……”话说到这,蓓蓓自觉失言,偷眼见宝山身体扭来摆去,不由得耳尖泛起薄红,声线里渗出三分委屈,“郭老师,他……他真就这么说的,你说气人不。”
茶匙与杯壁相撞的清响惊破凝滞。郭宝山忽然倾身向前,眼底兴味如暗潮翻涌:“你怎么回答他的?”
“我说他明知故问——”沈蓓蓓倏然抬眼又急急垂首,贝齿陷进樱唇:“又问他,你是谁啊?”
办公室蓦然爆发的笑声惊飞了窗棂上的灰鸽。郭宝山拍案叫绝:“怼的好!后来呢。”
“他自报家门说是敦煌影业的秦小天,想和我探讨科幻剧本,我推说团队专攻现实题材......”尾音忽地悬在半空,“可他最后提到了两个名字——陈峰,卞航。”
紫砂壶嘴腾起的水雾蓦然凝滞。沈蓓蓓注视着郭宝山骤然绷直的脊背,轻声追问:“您认识他们?”
“不认识,但我清楚这两个人的身份非同一般。”郭宝山双手摆弄着沈蓓蓓那部洛登绿色的华为nova 13,若有所思:“他还讲了什么?”
沈蓓蓓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机躺在郭宝山温润的手掌心里,不由得心旌摇曳,摇摇头:“没有了。他请求我加他的微信,我也想弄清楚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也就同意了。”
郭宝山话锋一转:“蓓蓓,你说我们该不该试水科幻领域?《三体》《流浪地球》这些......”
“您上月批示的《火星阻击战》剧本......”沈蓓蓓忽然想起来,“是我同学托递的残稿!”
“有机会你把他约过来聊聊。总局今年重点扶持科幻赛道,总得......”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手机照片里泛黄的“人类情感能量”字样,“顺势而为。”一边说着,一边把蓓蓓的手机递交到她手上。
窗外的银杏叶扑簌簌跌落窗台,沈蓓蓓退出时瞥见郭宝山正对着办公桌上新购置的地球仪出神。她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情感能量”几个字还未消失,恍若某个宿命的隐喻正在显影。
因为疫情限制,工作室的人很久没像今天这样齐聚一堂,老板也很开心,中午请全体人员在楼下饭店里包了个雅间,还开了一瓶五粮液。饭后七个人回到工作室继续开会,商讨一部改编的谍战电视连续剧本。这部剧由沈蓓蓓和工作室另一个叫庄妍的女孩主笔,计划拍摄四十五集,目前剧本初稿已经完成,没成想结尾部分郭宝山提出了不同意见。今天改的第三稿依然没有过关,沈蓓蓓和庄妍都有点心灰意冷,毕竟二人在创作中倾注了大量心血。牵一发而动全身,下一步该怎么办?
沈蓓蓓心里难受,坐在自己办公桌前一次又一次地偷瞄,里间郭宝山一身儒雅西装,正独自一人悠哉悠哉地品茗醒酒。她百无聊赖地取下发卡,铺展开一头乌黑的秀发,重新梳理着……就在这时,里间传来手机铃声,跟着听见郭宝山接打电话的声音——“果果……”沈蓓蓓轻哼一声,扭过脸去。
“什么?兰迪在俄乌前线负伤了?……怎么回事,严重吗?”里面的声调突然提高了八度,郭宝山也猛地站了起来,离开座椅,手足无措,显得万分焦急。沈蓓蓓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兰迪是今日观察栏目记者,家喻户晓。如今他已经替代陈峰成了严丹妮丈夫。作为郭宝山身边最为亲近之人,沈蓓蓓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那些围绕在郭宝山周围的关系网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
“好好,我现在就去你那里……”里面郭宝山挂断手机出来,毫不隐晦地对蓓蓓说:“兰迪被弹片划伤了,具体伤势不明,我马上去接陈果,然后一起去西山。咦,我车钥匙呢……”
沈蓓蓓赶紧跑进里间,把放在郭宝山办公桌上的宝马车遥控钥匙一把抓了起来。“您不是喝酒了么,我当司机……”沈蓓蓓边走边说,看上去比郭宝山还急。
宝山略微沉思了一下,点头道:“那好吧,你去开车,喝酒还真是误事……”
北京西山别墅里,严丹妮手指轻轻抚过钢琴的琴键,清脆的音符流淌而出,可她的思绪却飘向了远方。身为音乐老师的她,生活本应简单而宁静,可命运却一次次将波澜卷入她的世界。她的第一任丈夫陈峰,那位曾经的空军中校,英勇无畏,在一次震撼世界的任务中登上月球。凭借着非凡的勇气与智慧,借助月球人的力量,成功阻止了太阳风暴对地球的致命伤害。可自那以后,陈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向浩瀚太空,生死未卜,只留给严丹妮无尽的思念与牵挂。
如今,陪伴在严丹妮身边的是兰迪,一位果敢坚毅的《今日观察》记者。为了探寻战争背后的真相,兰迪毅然奔赴俄乌前线采访。然而,战场残酷而无情,她每分每秒,时时刻刻都在为兰迪的安全担忧。严丹妮拥有超能力,那源于她曾与落在鸟巢的外星生物有过奇妙接触,只是这超能力十分有限。当她得知兰迪要再次前往俄乌前线时,本能的反应就是和兰迪一起去,想凭借自己的超能力保护丈夫,可家人的声声劝阻,让她只能无奈留在家里,每日在不安中等待消息。
当武直十的旋翼气流掀起满地银杏叶时,严丹妮透过别墅落地玻璃窗突然看到大量纷飞的银杏叶片在空中组成预警图案(克里米亚大桥爆炸场景)。她知道这一定是在提示自己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难道兰迪出事了?不不,这绝不可能。她每天都在心里祈祷,都在运用自己的超能力庇护保佑着他。
别墅屋顶,陈晨作战靴底附着的尘埃洒落,在地面自动拼出“双生火焰已苏醒”的西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