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在林中飞快地穿梭着,到目前为止他确信自己一行人完美地隐藏了行迹,赤阪已经近在咫尺、接应的同伴会把卷轴放在约定地点……只要一切顺利,任务很快就会结束。
微风吹得树叶哗啦啦响动,连同灵符耳饰轻飘飘地上扬。被某种气势锁定并洞穿,青心头微跳,他若有所感地回过头,看到两个同伴毫无征兆地抱住脑袋、痛苦哀嚎起来。
幻术!什么时候!
青环视四周,被眼罩蒙住的左眼突然青筋暴涨,他结印喝道:“白眼!”
正前方,一百米,穿透繁枝茂叶他清楚地看到那个青年明晃晃地站在树上,没有半点隐蔽身形的意思。似乎敏锐地觉察到百里之外来自白眼的窥视,他也投来冰冷地回望。
那双猩红的写轮眼透出凌冽的杀气。
青毫无犹豫地下令:“撤退!”
“可是,队长……”
“是木叶的瞬身,宇智波止水。”青额间渗出冷汗:“我们不是他的对手,撤退。”
“这回雾隐村应该能老实一阵子了。”止水跃下树对躲在岩石后的同伴道:“走吧,回村。”
“第三小队已顺利完成任务。” 止水躬身行礼。
上首的三代合拢卷轴:“长期任务辛苦了,好好休个假吧。”
止水却依然躬身不起:“那么,我对三代大人有个请求。”
“哦?”三代诧异地放下烟斗,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他带止水来到了顶楼的天台。
“我对宇智波一族与村子之间互不信任深感痛心。”止水道:“我想重建一族与村子之间的信赖关系,请把这一任务指派给我!”
三代:“你想停止普通任务么?”
止水:“是的,并且请给我一定程度的权限。”他再次深深鞠躬:“拜托了!”
三代的视线错开他投向他身后巨大的火影岩,初代与二代目的面孔沉郁而肃穆。
“我明白了。”三代微微颔首:“我会对外宣称你已被我派去执行机密调查任务,如果遇到万一,就报上我的名字。”
“一切责任由我承担。”他声如洪钟。
止水看着三代转身离去的背影,道:“非常感谢您!”
三代的声音远远飘来:“没什么,只是看着你,我就会想起曾经的朋友宇智波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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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跟佐助走到巷子口时,止水的身影在门廊下一闪而过,鼬的脚步顿住,佐助回头看他:“哥哥?不回家吗?”
鼬:“突然有人找我,我晚点回家。佐助,跟妈妈说不用留饭了。”
这是他跟止水的特殊联系方式,在这种情况下约定碰面的地点只有一个,而他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
地处木叶东南边缘的八幡瀑布——他曾从那个地方一跃而下。
鼬很少对什么地方、或者什么东西留下阴影,更确切地说他的情绪自制得寡淡,只会对极少的人和事产生分明的爱憎,但这个地方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止水:“以前我们经常来这里玩。”
“你回来了啊。”鼬走过去跟他肩并肩站在悬崖边缘,脚下水声淙淙银花飞溅。
“是啊,终于赶走雾隐的人了。”止水伸了一个懒腰。
止水突然说:“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鼬。”
鼬侧头看他。
止水:“你觉得富岳有几成是认真的?”
鼬:“……”
鼬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宇智波对村子的不满日益高涨,如果村子维持现状,只怕宇智波会突破忍耐的极限。”
止水:“只要村子变了,宇智波就会改变么?”
鼬:“但如果宇智波不改变,村子也不会改变。”
止水笑了笑:“我想消除这些猜忌,我已经拿到了三代大人的授权。一旦宇智波发动……那只会给双方带来不幸的结局。”
止水哥把那两个字咽了下去,但鼬能明白:“我也反对,但想阻止,只能使用非常规手段。”
止水:“我明白,可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鼬错愕地看他。
止水:“部分警务部队的人怀疑你,他们命令我监视你。”
鼬愣了半晌,最后露出一个微笑:“我以为我的演技很好。”
止水拍拍他的肩膀,两人沉默地看着脚底奔腾不息的水流,鼬突然问道:“如果走到那一步,你认为宇智波的胜算大么?”
止水想了想:“我们的顶尖战力,富岳、我、警务部的两个三勾玉、最后勉强算上你……”他笑着摇摇头:“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父亲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鼬:“可能有人觉得已经忍无可忍了吧。”
止水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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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宇智波需要改变啊!一场翻天覆地的改变!”延年大力地拍了拍鼬的后背。
鼬嘴里的嚼了一半的团子差点喷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延年,额间冷汗“唰唰”得冒出头。
“我没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这句话已经要脱口而出了。
延年揽着他的肩膀,鬼鬼祟祟地用眼风扫了一圈商业街,准确地说是街上站岗的人:“你自己看看你们的警务部队,个个脸拉得老长,像别人欠了你们八百万一样。这样下去还怎么亲民?怎么得到民众的爱戴呢?”
鼬:“……啊。”
他害怕自己被又一次“语出惊人”给噎死,所以一口把团子咽了下去。
延年继续说:“微笑是人类沟通的法宝!我发现你们宇智波都挺不爱笑的,所以看起来特别凶特别严肃。”延年也板脸:“就像现在这样,虽然很有威慑力,大家都害怕于是服从命令,这很不利于警民一家亲。”
鼬点头如鸡啄米。
延年提出意见:“你们宇智波……一般都外貌出众,明明是很有优势的一点,你们得发挥长处……”说到这里延年顿了顿,他小声问道:“鼬,你们家,跟木叶的关系不太融洽么?”
鼬觉得自己应该骗他,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轻飘飘的:“是啊。”
延年蹙起眉:“难怪,宇智波明明是建村元勋却至今没人在政坛上活跃,不过你放心。”他笑了笑:“史书上有很多帝王与权臣相处和谐的成功案例,等我当上火影秘书我会帮你的。”
鼬也笑了起来。
但也有很多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失败案例,他默默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