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蝶屋为什么总是喜欢收留一些废物?”不死川实弥走进蝶屋的那一刻就看到了熟悉的渐变金色头发,齐肩,发梢向外翘,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谁。
浅森寻苍回头看向出声的人,一头白色短发,脸上三道狰狞的长疤,配合着凶神恶煞的表情能把小孩吓哭。
浅森寻苍一时间没认出他就是昔日里笑容温柔的男孩,露出疑惑的表情。
“你们不会想让她挥舞日轮刀杀鬼吧?!”愤怒,这是实弥现在唯一的情绪,浅森寻苍出现在蝶屋意味着鬼伤害过她,但不死川实弥更加不能接受的是这个瘦兮兮的少女为此加入鬼杀队,拿自己的命去报仇,最后和许多剑士一样,死无全尸。
“请不要这样责备她。”温柔如蝴蝶香奈惠听到这样的话也忍不住皱起眉。
“说过很多次了,”蝴蝶忍看着实弥手臂上明显是自己划出来的刀伤,柳眉倒竖,“身体不是这样用来给您伤害的!”
寻苍依然笑的很无辜,只是眼睛里闪过狡猾的光:“不算完全没有用处吧,我做饭还是很好吃的。”
实弥被这句话噎住,寻苍转向蝴蝶……忍:“忍酱要我帮忙包扎嘛?”
不死川实弥侧过头看向帮他处理伤口的女孩,除了未变的容貌,现在的浅森寻苍的性格和四年前大相径庭,实弥无法想象她是经历了什么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痛吗?”寻苍察觉到实弥的视线,抬头弯了弯眼睛,与眼前对视的那一刻她知道了他是谁。
浅森寻苍的笑容露出了裂纹。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会这样对待这些美好的人:不死川实弥、蝴蝶姐妹,还有很多剑士和隐们……
为什么?!为什么?
缠纱布的时候寻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蝴蝶忍叹了口气让她去拿胶布。
当天晚上
“小苍今天有点魂不守舍哦!”香奈惠走向寻苍,后者正坐在台阶上看月亮。
“香奈惠千万不要以为我在为实弥的话难过。”寻苍浅笑起来,香奈惠走到她身边,关切地看着她。
浅森寻苍的笑容转为沉寂:“香奈惠对我太好了,鬼杀队的大家都对我太好了,好到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回报……”
香奈惠惊讶地看着眼前身上浸满落寞的少女,轻声说:“不要这么想呀,小苍值得大家对你好。”
这个答案让寻苍猝不及防地睁大眼睛,心脏的跳动突然加快。“世界上万事万物都有它的价钱,而且……”而且我的价钱大概是换不来香奈惠和大家的好的。寻苍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不然就真的有卖惨的嫌疑了。
“不对哦。”香奈惠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每个人的价值都是无限的,只是外在展现出来的可能有一点点不同。”浅森寻苍安静地看着她,只觉得月亮给她渡上了一层银光。
“而且小苍,如果你喜欢着什么,爱着什么,你就会觉得那是无价的宝物,愿意付出自己的所有。”香奈惠神秘地眨眨眼,“就像我很喜欢小苍一样哦!”
有缤纷的色彩绽放,浅森寻苍觉得自己大概是做了一个美梦,有欢悦在流淌,冲刷她身上的污浊。
寻苍弯起眼眸,恰到好处地藏起那可以称得上是偏执的东西,只流露出无尽的喜悦。
“我也很喜欢香奈惠!”然后寻苍一下子抱住出来找她们的蝴蝶忍,不顾她的挣扎,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忍酱!我喜欢你哦!”
挣扎立刻就停住了。“小忍害羞吗?”香奈惠故意问。“才没有!“蝴蝶忍立刻反驳,“我知道了,快放开我,我还要给病人配药呢!”
看着蝴蝶姐妹走远,浅森寻苍的笑容慢慢淡下去。
“我知道你说的话一定不是这个意思,香奈惠。不过我现在终于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了:用我的鲜血与骨肉,我的生命,我的一切,为所爱的人铺出一条通向幸福快乐的道路。”
第二天早上,寻苍告诉了香奈惠自己想要成为剑士。鬼杀队的花柱沉默下来,最后她轻声说:“这是一条很辛苦也痛苦的道路,我不希望小苍……”她说不下去了。
“可是香奈惠,也许我的能力在于保护别人不受伤害,而不是治疗伤害,我想要在伤害发生之前就有能力阻止它。”浅森寻苍一旦认真起来,轻佻慵懒的声音就会变得沉静带着暗哑。
香奈惠看着这个快和自己一样高的少女,看着她眼睛里的执着,良久,点头答应。
寻苍笑了起来:“那么香奈惠会教我花之呼吸吧?我要写信告诉爷爷,他一定会支持我的。”
“小苍还是从最基础的开始练起吧!”香奈惠摸了摸她的头。
从第一次拿起刀到学会花之呼吸所有的型,寻苍只用了三个月。但她始终用不出呼吸法,这就意味着她无法使用剑技,总而言之就是没有掌握精髓。
香奈惠为此很犯愁:“明明呼吸方法是对的,为什么用不出剑技呢?看来花之呼吸不适合寻苍呢,要不要去试试别的呼吸流派?”
于是浅森寻苍又跑到她的另外一个救命恩人———炼狱杏寿郎那里学习炎之呼吸。
“唔姆,看到少女这么元气满满真是太棒了!”杏寿郎的热情可以把周围所有人都点燃,“想要学习炎之呼吸吗?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于是浅森寻苍被要求背着一大框石头绕着宅邸跑了五十圈。
现任炎柱·炼狱槙寿郎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甚至根本没注意到向他问好的寻苍。
“父亲在为母亲的病担心。”杏寿郎向寻苍解释的时候,神色黯淡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明亮,“所以我在传承炎之呼吸的同时也要好好照顾母亲!”
等熘火夫人的病好转一些之后,杏寿郎就把寻苍介绍给了母亲。
“这是寻苍!一位非常努力的少女!因为没有学会花之呼吸所以来学习炎之呼吸!”寻苍一边默默祈求杏寿郎不要把什么实话都往外说(虽然她知道杏寿郎一点恶意都没有),一边歪头露出笑容:“希望夫人早日康复!”
“杏寿郎要好好教导寻苍哦!”黑发红眼的熘火夫人看似清冷,但笑起来非常温柔。寻苍垂下眼,她看到了熘火夫人身体周围刺目的红光。
熘火夫人突然咳嗽起来,杏寿郎紧张又担忧的为母亲拍背,寻苍则赶忙出去倒水。
着急的杏寿郎接过杯子给母亲喂水时没有注意到杯子里的水泛着淡红,而熘火夫人也自然没有喝出异样,只有寻苍知道熘火夫人身边的红光已经消失。
遗憾的是浅森寻苍还是没能学会炎之呼吸,好在力量和体能在炼狱杏寿郎的魔鬼训练下获得了很大的提升。
“熘火夫人就像是炎柱大人的精神支柱一样。”寻苍撑着下巴看杏寿郎大吃烤红薯,倒了杯茶递过去防止他被噎住。
“我也觉得是这样!我一直很担心父亲因为母亲的病而消沉下去!好在现在母亲的病稳定下来了!我要赶紧结果父亲的衣钵!”杏寿郎笑的超级开朗,然后大声说了一句“五蚂蚁!”
“下次我帮杏寿郎做芝士焗番薯吧!”寻苍的眼睛亮了起来,拜托给杏寿郎做饭真的超级有成就感。
“好的!谢谢寻苍!”杏寿郎大声回答。
“收报酬!”寻苍眼疾手快地薅了一把杏寿郎的头发,她第一次知道了原来有人可以连头发都是温暖的。
“如果这是报酬的话,寻苍可以尽情地揉我的头发!”但没有养过小动物的杏寿郎不知道寻苍平时也是用这种手法来揉秋田犬阿夏的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