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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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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回事?”

理智一下子就占据了翟暮辞的大脑,把那些有的没的都给挤了出去。

“不知道啊,就刚刚洗澡,突然听到‘咚’的一声,一转头就看见这个裂缝了。”

“你一开始是没看见这个裂缝吗?”

“没有啊,我敢打包票!”

两个人双双注视着墙缝。水龙头里的水嘀嗒嘀嗒落在地上,砸在地上的积水上晕开了一层层的水波,浴室的门开着在,里面的雾气很快便散尽了。

翟暮辞叹了口气,转身就准备离开,在临走前,他手抓着门框,被过头说:“你赶紧把身上的水擦擦吧,不然等会得着凉,这事一会再想想办法。”然后悄悄把浴室门掩上。

栾竹动作极快,再加上对浴室的恐怖心理,没到一分钟他就穿戴整齐,打开门口飞也似的窜到的卧室里。

翟暮辞没想到他动作这么迅速,前一脚刚躺在床上,后一脚他人就风尘仆仆的来了。

栾竹累的实在不想去擦头发,干脆一下躺在了床上,翟暮辞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起来把头发擦干净。”

“不要。”

“快点。”

“不。”栾竹翻过身屁股对着翟暮辞以表他内心的倔强。

看好说是没用了,那就只能来歹的了。

“不起来就滚出去睡去。”翟暮辞俯视着他,十分冷酷的说。

不到半分钟,栾竹就极不情愿,连滚带爬的起来擦头发了。

翟暮辞看向他的眼神里的一丝冰凉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栾竹表面的乖巧只维持了几分钟,把发丝擦的差不多了之后,又躺在床上挺尸。

翟暮辞脑子里一片浆糊,他突然想起来栾竹被割破的手指,但转头看着对方的样子,脑子里想问的话都吞进了胃里。

结果栾竹先发制人:“喂,问你一个问题啊,你每天晚上捣鼓那张小纸片研究出来了什么没啊?”他翻个身看着翟暮辞。

“目前研究出来了一点,但还不能确认。”

“为什么不能确认?”栾竹一骨碌做起身,端端正正的坐在翟暮辞面前。

“因为数值不够,万一哪天记录的数据和我得出来的规律不相符就滚犊子了。”

栾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说:“那……墙缝呢?”

翟暮辞两只胳膊交叠着放在头下枕着,双眼看着木屋屋顶悬挂的灯,栾竹看着他深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睁着——然后闭上了。

一万句国骂在栾竹脑海里飘过。

“喂,喂?喂!”

栾竹苦口婆心的喊,翟暮辞香香甜甜的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气的倒在床上,床发出了吱呀一声,以表自己的不满。

很好,男人,你成功惹怒了我。

愤怒的栾竹闭上眼睛,准备在梦里和翟暮辞大战三百回合。

深夜,一楼的古钟尽职尽责的当当当响了十二下,不知哪里来的一只野乌鸦栖息在卧室的窗户外,睁着圆溜溜的眼看着窗户内的人,那些古宅黑的暗角落随着乌鸦的鸣叫,白日里的寂静被扫荡,一场神秘的聚会开始了。

翟暮辞闭着眼数着钟声,随着最后一声钟声敲响尾音散尽,他睁开了那双黑如鸦羽的眼,勾唇一笑。

好戏开场了。

…………

他穿着睡衣,外套随意套在身上,临走前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栾竹,而后转过身,一眼不眨的出了卧室,再轻车熟路的来到浴室。

恰在此时,浴室里又发出了之前栾竹听到的脚步声,于此还有切切私语的说话声。

翟暮辞摸着黑,从外套里摸出一个利器,正是那个刻着六芒星和银蛇的匕首,匕首光滑的表面划过他的手掌被藏在了衣袖里。他轻轻放慢脚步,像一只潜伏在黑暗里的猫。等走到浴室门口,他抬眸一瞧,果然,门是关着的,他毫不犹豫的打开门,瞬间,屋里涌出的黑色雾气迎面而来,铺天盖地像要将这眼前人吞进腹中。

翟暮辞本能的绷着脸,食指和中指轻轻推开匕首的外壳,毫无声息的往里走。

突然,黑暗里伸出一只手!翟暮辞迅速闪开,左手抓住那只手的手腕,右手拔出匕首朝着对方的胳膊砍去,那只手的主人惨叫了一声,是一个女人。翟暮辞皱着眉凑口袋拽出一个黑色胶带很不温柔的朝着女人嘴的位置甩去,女人闷着声哼唧了几句,翟暮辞左腿弯曲,膝盖顶着女人的肚子,右腿毫不留情的压制住女人的背将她掀翻在地,女人毫无反手的余地,痛的只能发出呻吟声。

翟暮辞左手抓住女人的头发,他凑近一看,竟然是桑酒。

翟暮辞心里有些吃惊,但手上和腿上的力度没有减少半毫。

桑酒大概是喊累了,再加上被钳制的姿势实在是不好受,没过多久她就噤了声,顿时浴室里就安静了下来。她闭着眼——因为害怕对上翟暮辞那双冰冷的,蕴含着审视的目光。

“说说,你在浴室干什么?”

这位不太体贴的揪发狂魔可能忘记了审问对象嘴上还粘着黑色强力胶带,桑酒眯着眼,发出了呜呜的抗议声。

翟暮辞右手撕开胶带,桑酒拼命的喘着气。胳膊上被匕首砍的地方她没留心看,此时血腥味在浴室蔓延开来,熏的她想吐,疼痛感像潮水一次又一次的袭来,头上不知道何时留下了涔涔的汗珠。

“现在可以说了吗?”翟暮辞将她的头又拉向自己一点。

“你想干什么?”

“你先说,你晚上不睡觉在浴室干什么?”这位好心的先生似乎很好说话。

桑酒还没来得及开口,翟暮辞又说:“你别说你是想上厕所,先解释那团黑雾吧。”

刚想说只是上个厕所的桑酒:“……”

“黑雾……”

她喘了口气,像是刚刚跑完了五千米长跑,“那些黑雾都是……亡魂。”

“什么?”翟暮辞显然不相信她的这番说辞,“你怎么不说是为了增加恐怖氛围,嗯?”

“真的……我没有骗你。”

“那讲讲今天下午你都干了什么吧。”

“下午?”

桑酒愣了愣,指尖悄悄掐着掌心,害怕自己被疼晕了过去。

她的脑子高速运转,她肯定不能说她下午都干了什么,此时只能闭着嘴,装作努力回忆的样子,而翟暮辞却没有那么多的耐心。

“不说……?”

翟暮辞冷笑一声,掏出一根麻绳,三下五除二的把桑酒的两条胳膊捆住,找出了那个窃听器贴在桑酒的耳边。

桑酒听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看不见光的浴室里,桑酒胳膊上的血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声音在浴室里回荡。

“桑酒,小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之前我就一直在观察你,昨晚我来浴室也杀了几只黑鬼,你认识它们吗?”他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放的很柔和,像是在安慰对方,桑酒一听到这话,身体忍不住抖了抖,“还是说……你想和它们同一个下场?”

他揪着桑酒的头发把她从浴室门口往里拖,一直到墙缝留下的裂缝那才松手。

“今天下午的事情你忘了?没关系,刚刚干的坏事应该还记得吧,这裂缝是你干的吗?”

“不是……不是我!”桑酒突然挣扎起来,但这点力气没起到任何作用。

“老实点,我没说是你干的,咱们聊聊,这是哪个小朋友戳的洞?”他轻轻拎着桑酒的脖子往裂缝的位置压去,导致桑酒的脸距离墙缝只有一毫米左右的距离。

那黑漆漆的洞像怪物的牙齿对着桑酒,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吃了。

此刻两个人谁也没有讲话,桑酒心里最后一道防线瞬间土崩瓦解,她颤抖着声音:“是……是画家……”

翟暮辞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的意思是古宅里除了我们几个人,还有其他人?”

“嗯……”

“画家是和你在森林里见面的‘人’吗?”

“是……是的。”

“我……不知道……”突然,桑酒痛苦的抱着头,发了疯似的喃喃说着什么,而后像着了魔似的尖叫起来,翟暮辞顺势将胶带又贴在了她嘴上,桑酒的呜咽声渐渐消失,她晕了过去,躺在地上像一具没有了生命特征的尸体。

翟暮辞低着头看着她,冰冷的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

他垂眸顺着地上的血液目光一直滑向浴室门口,他的身影隐藏在黑夜里,像一只等待猎物的孤狼,他又看看躺在地上的桑酒,眼眸里闪现出异样的光。

真麻烦啊……场子还得他自己清理。

嫌麻烦的冷酷“杀手”还没叹完一口气,突然浴室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翟暮辞的神经忽的绷直了。

只见那个怕天怕地的多金小青年双手摸着墙壁,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念叨些什么,翟暮辞垂在身体左侧的手上滴着血,那只手没来由的缩了缩。翟暮辞紧张的往后退了退,结果又不小心踢到了身后躺着的桑酒,发出了一声闷哼。

翟暮辞:“……”

他双眼不眨的盯着眼前迷迷糊糊的栾竹,心里的鼓咚咚咚的敲个不停,这莫名其妙的紧张折磨着他。

栾竹晚上不睡觉干什么呢……

晚上起来上厕所?

不对啊……看看他身体一摇一晃的跟喝了假酒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醉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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