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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鬼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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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狂风带着黑烟不知从哪处袭来,吹得栾竹不得不稳住身形,将不知所措的丁琛一把捞到怀里,圆桌张没张嘴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这风刮得他耳朵快聋了。明明自己也怕得要死,也还是伸出微微颤着的手一下又一下轻拍着丁琛的背,像是安抚着某个不断小声抽泣的小怪物。

“呜……哥……”丁琛吸吸鼻子,胡乱的抹了抹糊了一脸的泪水,免得蹭到栾竹衬衣上。

声音散在飓风中却没能传入栾竹耳中,只能感受到来自胸腔的微微震荡。头发被吹得乱舞,挡住了视线,他眯着眼,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连呼吸都是一种痛的。衣摆被吹得鼓起,他像一只振翅的蝶,可能下一秒就要飞起。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

他还以为是自己晃了眼,但黑雾确实是慢慢消散。

大厅里回归平静,像是一切都不曾发生。但还剩下四位玩家。

“检测到错误……正在修复bug……”

“滴滴滴……”

“加载完毕……”

“更新中……”

系统自顾自的说,全然不顾死里逃生的玩家。

“呜呜江、江文韬和魏呈不见了呜呜呜呜呜——”

丁琛指着空白的沙发,沙发皮连凹陷都没有,好像没有被人坐过。

栾竹整个人愣住在原地,他像是被掐住了脖子,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话。

“新地图加载中……”

“各位玩家,祝贺你们完成B区地图,请稍息片刻后前往C区,新地图小提示,注意谨言慎行。”

“预祝游戏愉快~”

“什——”栾竹松开了怀里的丁琛,话才刚开头,一直却被瞬间抽离,一头栽到了地上。

“嘻嘻,听说没有,村西头的凤娘,又在缝布娃娃。”

“新郎子怎么还不来,这小娘子都做了好多啦——”

“嘻,这婚都结了不知几百年了……”

不知从哪来的两个小娃娃聊着又咯咯笑着,渐行渐远。

栾竹猛地醒来,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阵阵钝痛从胸口袭来,疼的他流了一头冷汗,打湿的后背粘着衬衫,让人难受。他蜷缩在地上,吹来的风透过衬衫像是要贯穿他的心脏,凉意激的他抖了抖。他像是一直被撂倒的甲虫,躺在地上缓了半天才有劲爬起来,又搓了搓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

弹掉额头的汗,寒意倒是使他清醒了几分。他站稳了脚,环顾四周。

那是一条绵延数里又望不到尽头的村路,远方没入浓雾让人觉得不真切。长路两侧长满了枯树,枝丫上叶子飘零,有些系着红绳,长长的绳子在风里飘荡却找不到支点。树是黑的,路是黑的,连天空也是灰黑的。村边散落着几户人家,屋子却是破败不堪,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微风轻轻一吹而坍塌。全一色的紧闭着门户,仿若无人居住之地。天边飞来的几只乌鸦惊叫几声,像被这突兀的活人吓到般的,凄惨的调子拖得长,像是一首没有旋律的歌谣。

栾竹这才意识到,他又进入了一个新地图。

“预祝游戏愉快——”

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他脑海里反复回荡。

他蹲在地上,崩溃的用手捂着脸。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简直就是搞笑。他感觉心一抽抽的疼。

“哥——是你吗——”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远处飘来,打破了他的悲情小剧场。伴随着是踢哩塔拉的脚步声,映入眼中是一双熟悉的帆布鞋。

“哥?”那人试探的喊了一声。

栾竹诧异的抬起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丁琛?怎么是你?你怎么也在这?”,蹲着说话有失体面,就拍拍受伤的灰麻溜的站起来。一连串的问题问的丁琛有些不知所措,他紧张的搓搓手,“我们到新地图了……”

“江文韬和魏呈他们怎么回事?还有……”

翟暮辞呢?

但栾竹把后半句话咽回肚子里了。翟暮辞在不在和他有啥关系?

丁琛小脸惨白的摇摇头,“不知道,希望他们回到现实世界了……”

村子东边又吹来一阵风,带着不知名的血腥气混着童谣悠悠然传来。

“黄道吉日高轿子抬,新娘子娇娇村西头去,纸娃娃汪汪把泪儿流,嘻嘻,新郎子又跑像哪里去——”

唢呐声伴着一阵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却始终望不到一个人影。空荡荡的村路上只伫立着两道孤独的人影。

“哥——我怕……”丁琛的脸蛋子挤成一团,眼前阴森的场面让他根本无法联想到先前玩过的任何一款中式恐怖游戏。

不是啊老弟,我也怕。栾竹却是有苦说不出。

唢呐,婚丧嫁娶,皆为人间百态而闻之。

望向路边飘扬的红绸,栾竹心里猜了个大概。

“别怕,应该是有人要结婚。结婚好啊,人生一件大喜事……”

可眼前的破败景象让两个人怎么也喜不起来。

这活脱脱是把喜事搞成了丧事啊!

“走了,一直在这也不是办法,找找有什么地方可去的。”栾竹轻轻推了一把丁琛,并肩沿着路漫无目的的走着。

途中经过无数的小屋子,眼前景象像是复制粘贴般,丁琛回过头望向来时的路,不知何时掩入浓雾再也望不到头。两人保持着异样的默契,谁都没有开口。

直到面对一户人家。这间屋主人显然是比旁家的都有钱,不再是土屋子,而是木头搭建成的,放眼望去,只能看见邸宅的正门,门上挂着一块匾,写着“鸾凤院”。两侧高树将屋子与其他破泥屋子分隔开,凸显出它的高贵与格格不入。

大门紧闭,上面还贴着败了色的对联和摇摇欲坠的“喜”字。

冥冥之中,栾竹觉得他们来对地方了。于是上前轻轻叩响铜环。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扑鼻而来的气息带着历史的厚重感而来,像是刚出土的文物等待人们的探索,却空无一人。和风挟着落了一院的红色碎纸卷向天空,如同满天的血雨,又似春日里凋零的桃花瓣,又于长空飘飘然落下。

他站在门槛外,望着眼前,不由觉得,这里曾经应有过那么一位姑娘的。

一袭红裙,凤冠霞帔,饰着金珠链,金钗藏髻间,盖头也遮不住她似花的容貌。

会是那位村西头的新娘子吗?

他鬼出神差的抬腿跨入这深深长院,混沌的脑子终于在看见藏匿于黑暗中的院子拉回现实。

“哥……你别走了,我害怕……”丁琛的声音抖得像山路十八弯。栾竹回过头往往他,心想这小子又在怕什么。

不料这猛回头直接给丁琛吓傻了。

“哇——鬼啊——”

“鬼你个头,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栾竹不由分说的一把揪住丁琛的衣领子强迫他直视自己,知道对方涣散的瞳孔终于聚焦,才松开对方。

“哥……?”丁琛如梦初醒般,盯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白皙的皮肤在乌黑的夜里衬得不真实,眉毛拧着,薄唇也紧紧抿着。

明明几秒前还看到有个红盖头在他头上,怎么现在又没了?于是开始怀疑自己刚刚在干什么。

替对方整理领口的空挡,想到几分钟前自己差点大脑不受控制似的想冲进院子里,他得出了一个中肯又抽象的结论。

这院子会夺舍。

他细细品味着这个结论,感觉有点好笑。

但也是苦笑。

所以说好的cospaly呢?

这么会玩,迟早不玩死你个狗系统。

所以是哪个煞笔玩意儿搞出的这个系统?!

这么搞玩家还玩个鬼啊?

玩不玩个鬼还不知道,反正要活见鬼。退无可退,栾竹一咬牙,牵着丁琛就往院子里走。

这院子中间一块空地倒是枝繁叶茂,但细细一看才发现叶子全是黑的,一看就不正常。剩下三面皆是屋子,无一例外门窗紧闭。纸窗子上倒贴着“福”和“喜”字。

窗户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根本望不到屋子里的陈设。

好个破系统。

栾竹想一脚踹开门。不是因为有什么狂躁因子,单纯因为门太脏了,他舍不得用干净的手去碰。

但考虑到是别人家,这种行为不仅可能不太妥当,甚至可能引起屋主人的愤怒。一想到没准那个什么新娘就躲在这里就让人窒息。

他先是礼节性的敲敲门,等待良久,确定无人会给他开门,抬起手准备开门,在触碰到门前的一秒,门又一次开了。

…………

可是这次没有风。

所以是什么东西开的门?

不能细想,因为细想会把自己吓死。

他木着脸,看上去镇定自若的走进屋子。丁琛被他身上散发出的“狗才害怕”的气势镇住,反而也定下心。

屋子里没有灯,不过不用慌,哆啦栾竹自有办法。他从兜里摸了摸,摸出了一盒火柴盒,上边画的朵朵菊花让人心神荡漾。

“哥,这个东西怎么……”丁琛话说一半就沉默了。

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栾竹知道他的弦外之音,露出霸总般的邪笑,看起来魅力难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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