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醒了？”
卫三一睁眼就见到李皮老师坐在自己旁边，缓了一会儿神，想动动手，却发现被金栗紧紧握着。
“睡着了？”
“刚睡着不久，我就没见过比她还能哭的。”从李皮接通光脑开始，金栗就是泪流满面的形象，然后一直哭，好不容易睡着了，还不安稳，梦里还在哭。
卫三从治疗舱坐起，看了看自己的腹部。
“没留疤。”李皮没好气道，“平时不知道你胆子这么大，居然敢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
卫三抱起金栗，把她放到旁边的床上，“那种地方不要钱。”
“钱重要，命重要？！”李皮生气了，声音不自觉变高。
金栗本就睡得不安稳，一下就醒了过来，看到苏醒的卫三，激动得抱住她，“三三，我以为........我以为......”
看到说不出话，嘴一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的金栗，卫三捏住她的脸，直接将她挤成嘟嘟嘴，“好啦，我不是没事吗？话是你怎么又回来了？”
“唔~放假，放开”，被捏着嘴，金栗话都说不清。
“我刚刚好像在听见你们说钱？”
“哼！”李皮冷哼，阴阳怪气道：“这位厉害得很，敢住在废弃大楼。”
“废弃大楼不能住？”金栗问。
“你觉得它为什么被废弃？”像想到什么事情，李皮脸色不太好看。李皮不想让这两个还没孩子早早见识世界的黑暗，转移话题，“你在治疗舱跑了七天，一共七万星币。”
卫三：“！”
卫三感觉被抽走了精气神，倒在金栗身上，虚弱不堪。
李皮轻飘飘道：“这钱我帮你垫付了，如果期末测试你能拿到第一，就不用你还了，否则......今天开始算利息，一直到你还我为止。”
金栗不忍心，“李老师，我替她还。”
“不接受。”李皮十分坚定。
卫三：“老师您这么英明神武，一看就不缺那点利息钱。”
“一想到学生水平不行，我就缺那点利息钱。”看到金栗又想开口求情，李皮正色道：“她这次幸运没死在虫兽爪下，以后呢？只有自己拥有实力，才能保证不被伤害。”
金栗觉得老师说得对，捏了捏卫三的虎口，示意她站好。
“我.....尽量”。
“是一定。”李皮瞅了眼卫三，“正好那座大楼毁得差不多了，你收拾收拾，毕业之前住我那儿去。”
“那三三家人怎么办？”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金栗愣了，简介虽然说她是“孤儿”，但哥十分肯定的和自己说卫三是“高人”的孩子，所以她一直以为简介是“另有隐情”。小说她看的不少，主角看起来普普通通，其实真实身份地位都强大到吓人。
“怎么会呢.......”金栗喃喃道。“那你怎么生活呢？更何况还要上学？”
卫三也没隐瞒，“我一开始从垃圾场捡来了几十箱营养液，喝了小半年，后来一直喝最便宜的营养液。”
“捡来的营养液？还能喝吗？”金栗不可置信。
“我看过报到，说是缺乏营养成分，不过你不是每天都给我吃很多好吃的东西，补充回来了。”说着还给她比了一个赞。
“不是这么算的......”
看着当事人不太在乎，而另一个人满脸愧疚，李皮开口：“好了，赶紧搬家。”
金栗又陪卫三回去收拾了几件衣服，入住李皮家。
“三三，我得回去了。”
卫三点点头，“确实来了好久了，上次你们走的太突然，我都没反应过来。”
“我还不是”金栗失笑，“晚上躺在床上还恍惚着呢。”
“金珂现在学得怎么样？”
“如鱼得水，如火如荼。”
“那你呢？还整天拉琴吗？”
这话的意思其实就是学不学得会的高级说法。
“卫三”，金栗第一次这个语气喊她的名字，卫三觉得挺陌生的。
“怎么了？”
“我会成为联邦优秀的机甲师。”
——
回到柳极星的金栗，像是变了个人前所未有地热爱学习。
金爸：“本来还担心栗子会不适应，结果她比之前还厉害。”金栗在3212星的时候每次考试都在班级中游，来到柳极星还在班级中游，但柳极星的难度明显高于3212星。
金妈也说：“上半个学期就挺努力的，怎么回去一趟，还学入魔了呢？”
........
终于到测感知这天，金珂先一步站上去，顶部立刻降下一个头盔似的东西，罩在他的脑袋上。紧接着机器屏幕上的紫色光点迅速反应，颜色逐渐往上升，最后停在3S的刻度上。
“3S！”负责测感知的老师惊呼，这里居然出现了3S级的人。
金珂挑了挑眉，没有太多表情，仿佛在说本应如此。
“下一个。”
金栗也站上机器，她已经知道了什么是感知，以及如何使用，而且她觉得自己的感知应该不低。
“又是3S！”
离成为优秀机甲师又进一步。
金家一下子出了两个3S级的人物，引起了喧闹，金珂立刻操作，放出许多真真假假的信息，让人们转移视线。
“哥，你要报考哪所军校？”
“你呢？”
之前两人从没聊过这个话题，对视一眼，同时开口：“达摩克利斯/达摩克利斯。”
果然，那个队友就是你。
“达摩克利斯是以前的第一军校，不过近百年来一直衰弱，而且沙都星有一半面积都是沙漠，你能适应？”踏入军校就是一名预备军人，但金珂对自己妹妹成为即将成为一名预备军人，没什么实感。
老实说，他在她身上看不到军人的气质，但她偏偏又有其他人求而不得感知等级。金珂不确定让她入军校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不知道能不能”，再没去过实地感受之前，金栗不敢打包票，“但总会有办法的。”
金栗又问：“为什么达摩克利斯近百年一直在衰弱？”虽然过去很多年，上辈子的事情恍如做梦，但她依旧清晰地记得每一件事，包括老黄无数次的“达摩克利斯牛逼。”
她以为这所学校是最强的。
“达摩克利斯每年都会接收来自无名星的学生，甚至提供助学贷款，多一个这样的学生，就少一个世家子弟，少一份资金支持。但钱只是它失去的最不重要的东西。”
金栗大概明白，这个世界虽然是高科技的世界，但依旧存在森严的等级，所以缺乏世家支持的达摩克利斯，必然逐渐退出舞台中心。
“哥你为什么要选择达摩克利斯？”
“五大军校中，除了达摩克利斯没有一届都是“野生”指挥之外，其他四所军校的指挥都是世家人，麻烦。”
金珂并不是觉得自己选择其他的军校出不了头，而是综合考虑，达摩克利斯是最适合他，也是最合他胃口的军校。
金珂和金栗到达沙都星港口大厅时，正打算找飞行器前往学校，结果迎面走来两个人，面容严肃，身材挺拔。
“你们是来达摩克利斯上学的学生？”
金珂打量了这两个人，“二位是达摩克利斯的老师？”
“果然是指挥，我们是来接你们的。”本来新生报到不需要出动老师，港口有达摩克利斯往届的学长学姐接人引导。但一下子来两个3S 级的人，还有一个是指挥，学校很重视，所以决定由老师来。
一路上老师都在讲述沙都星的风土人情和美食，试图让两个学生感受到沙都星的热情，但无论他说什么，两个人虽然有回应，但表情都是清清冷冷的，看起来就斯文安静，典型的达摩克利斯学生。
——
“你们快看，机甲师住双人间，还有工具房！”
卫三坐在那一堆学生背后听他们讨论学校的八卦，今天是开学第一天，上午没什么事，只有在教室里相互认识同学和老师。
这时候卫三光脑突然亮了，有人联系她，一打开便看到那熟悉的栗色眼睛，以及“三三！”
卫三笑了，喊了她一声“栗子”，卫三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环境，“你在达摩克利斯？”
“对，我上了这里的机甲系，哥他上了指挥系。”
“我也在这儿。”
“我知道！”金栗挑眉，面带骄傲。
“你住哪？”
“就在绿色的那栋宿舍楼”达摩克利斯寝室直接用测试感知时用的颜色，单兵橙色，指挥紫色，机甲师绿色，十分简单粗暴。
“你在哪个教室？我过来找你一起吃饭。”
下午和晚上都安排了活动，卫三本来喝营养液节省时间去看会儿书，但......她向来无法拒绝金栗。
“金珂呢？”今天达摩克利斯的食堂有兔腿，卫三咬了一大口，嚼了一会问金栗。
“哥他很忙，有很多人找他。”五大军校无论哪所，指挥都是最好少的，最珍贵的人才，而金珂是这一届唯一的S级指挥，可以说是人才中的人才。
金栗也差点拥有被老师紧紧捏住的命运，但这一届达摩克利斯运气不错，还有一位3S的机甲师，还是应家人。
一看到这人的等级和身份，金栗就立刻明白这就是主力成员之一，完全没有和他争一争的想法。
才开学半天，她不求上进的想法就已经暴露在老师眼里，加上不知道金珂和校方说了什么，居然没什么人管她。
“三三，你见到我哥绝对认不出来。”
“怎么，他长残了，才两年不至于吧。”
金栗摇摇头，“他现在已经瘦成一道闪电了。”
“他减肥？”
“不，转专业过去就只剩下两年毕业，他每天都在拼命学习，瘦了好多。”
下一秒，金栗的光脑亮了，“在哪？”是金珂打来通讯。
金栗解除隐私，对面就看见有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金珂立刻反应过来“卫三？你也在达摩克利斯？”
“对啊”，她记得金栗说知道自己在这儿，怎么金珂一脸惊喜的样子。
“等我”金珂撂下一句话，匆匆挂断通讯。
还是一如既往的行动迅速。
“他能找到我们吗？”卫三疑惑，她两天了还在学校里迷路呢。
“我觉得指挥吃掉了单兵的一个和机甲师的半个脑子。”金栗发表恐怖言论。
卫三：........duck不必
金珂一看她俩周围，就锁定了学校最豪华的五食堂，一路上金珂心想:看来卫三家里的麻烦解决了，她都有钱去吃大餐了。
“卫三。”
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卫三扭头，看到一个年轻瘦削的少年走过来，“金珂？”
金珂上前，坐在她们对面，“想我没有？”
卫三奇怪地看着他，“我想你干什么？”
“我们不都是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嘛？你不能只想金栗不想我。爱要一碗水端平。”
“直接给你端走。”
金珂；.......
“不过你怎么来达摩克利斯了？”金珂还是忍不住问。
“毕业的时候测感知我达到A级，能报五大军校。达摩克利斯最朴素，所以我就来了。”
金珂赞同，“其他军校各有各的毛病。”
“等等，A级？”金栗惊讶，她现在不是那个对这个世界设定两眼一抓瞎的人。什么等级的感知就能驾驶什么等级的机甲，无法实现跨越，不存在A级机甲打败S级机甲的先例。
“对，A级，你们是什么等级？”
“S级”金珂指了指自己和金栗。
卫三对等级没什么实感，点点头，随口道：“牛逼啊”
“感知检测会出错吗？”
金珂不知道为什么金栗会提出这个问题，“不会，第一代感知仪器是鱼青飞发明的，后来公仪柳又进一步改造，从来没有出错过。”
金栗并未质疑金珂的话，既然不存在出错，那卫三如何才能和其他3S等级的一较高下呢？感知提升?不对，自己查过很多资料，感知无法提升。那还有什么办法？从机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