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栗躺在冰冷的检测台上，头顶的扫描仪发出幽幽蓝光。

井一医生推了推金丝眼镜，光屏上的数据流水般划过。

“感知阈值3S级，神经传导正常。”他声音平淡得像在读菜单，“没有异常。”

项明化和黎泽对视一眼，松了口气。

金栗却猛地坐起来：“不可能！”

我明明和卫三看到的脑芯片内容一样！”

井一皱眉：“仪器不会说谎。”

“但鱼青飞的传承芯片也不会！”金栗攥紧床单，脑内闪过无数阴谋论——

这医生是不是被收买了？他会不会对卫三不利？

项明化按住她肩膀：“冷静点，可能只是个体差异……”

话音未落，检测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金栗的感知值如火箭般蹿升，瞬间突破3S级阈值，整个房间的电子设备集体短路！

“关掉防护罩！”井一厉喝，手指在备用设备上飞快操作。

五分钟后，数据定格在刺眼的3S+。

——

金栗和卫三突然被井医生撵出办公室，不让她们听。

“一般，让患者离开，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金栗举起一个手头晃悠。

卫三“啪”的一声把她的手打开，“能有多大的事，他还说我血液里有不明成分呢。”

办公室内。

“她给自己套了层感知屏障。”井一指着全息脑部成像，“就像给核反应堆裹上铅板——潜意识里拒绝使用全力。”

井一摇头：“比那更复杂。你们看这里——”他放大脑区图像，“前额叶和海马体有多处异常放电，很奇怪……。”

黎泽皱眉：“有没有可能是创伤应激？”

项明化脸色骤变，这个问题是他们一直担心的。

“不确定。”井一转向玻璃窗外——金栗正趴在观察室的桌上画机甲草图，笔尖几乎戳破稿纸，“需要知道她经历过什么。”

在查出卫三是超3S级之后，他特意去看了达摩克里斯的这两场比赛，这两个人骚得没边，谁能给她创伤啊？

两位老师沉默。

他们问过金珂，连他这个亲哥哥都不知道妹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好消息是，”井一突然笑了，“她的感知确实达到超3S级，刚才差点烧了我的仪器。”

回程飞行器上，金栗戳了戳卫三：“你血液里有什么？”

卫三咬着棒棒糖：“不清楚，井医生说可能是超3S级的缘因，他没有其他样本做比较，无法确定。”

“巧了，现在不就有了吗？。”金栗在光屏上画了个炸弹，“如果还不能确定，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不行。”

前排的项明化手一抖，飞行器在空中画了个S形。

“不能吧”卫三眯起眼，“看起来挺厉害的……”

金栗：“说正经的！我们可以互相研究，燃起帝国之火……”

黎泽忍无可忍：“你们两个！” 他们当老师的急得要死，结果当事人一点不上心。

后座瞬间安静。

三秒后，响起卫三的嘀咕：“明明是她先说的……”

——

训练场内，金珂听完汇报，手“咔嚓”一声：“你说卫三是孤儿？？”

“还营养不良。”金栗补充，“她七岁开始就达不到标准体重了。”

金珂不相信，“所以沙都星来看你的高人呢？”

“什么高人？”卫三无语，“都说了是3212星预备单兵的老师？”

金珂沉默了，他脑中多年对卫三背景的构想轰然倒塌。

“指挥就是有乱想的臭毛病 ”廖如宁接话，“对了，你们之前一个无名星出来的？”

“对，我金珂、栗子还有帝国校队总兵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卫三答话。

应成河了然，“难怪他的机甲还好好的。”

——

演习场，所有军校生零零散散站着，等待着抽下一次比赛地点。

“你们在看什么？”金栗看见霍宣山和应成河凑在一起，好奇发问。

“在看3212星的介绍。”其实主要还是想看看卫三生活的垃圾场是什么样子。

金珂仔细翻了翻资料，“这里。3212星的垃圾场。”

几人沉默，条件是他们没法想象的差。

在这张照片的角落有一个小孩，应成河看着那个小孩，语气晦涩:“这小孩应该活不到成年。”

“你咒我？”卫三扭头反问。

“……这个是你？”应成河难以置信。

“你们什么表情？”

金珂很难形容自己的心情，“我以为你和父母住在一起。”

卫三不太在意，揽过金栗，“幸好小时候栗子给我很多好吃的，为表同情，你们也得补上。”

说话间所有人集齐。

“本届赫菲斯托斯大赛第三赛场地点为谷雨星。”说完廖如宁老爹就下去了，全程一分钟，有四十秒都是在等光幕转停。

金栗:“叔叔是被迫的？”

“自愿的，他只是很直白。”廖如宁看着他爹的背影解释。

原来是廖少爷嘴毒是家学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