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缘,屡屡用力,也屡屡而脱,在不同的位置上,留下了潮湿的指痕印记。
因为家里久久无人居住,书桌上头放了纱罩,几经褶皱,已经完全溜到了一边,更在男人抱起女人的一刹那,被手指勾连着,轻飘飘地落了地。
薛芙感官集中与一处,又散向四方,知道男人的多次故意,她忍着。头抵靠在他胸前,抓着他的衣服,薄薄喘息,怎么样都不出声,随便他折腾。
却又被放在床上,被凝视,而不得不捂脸不给他看她的失态。她疼,小肚子涨着不舒服,时隔太久,太陌生,但也宁愿不吱声,也不哼哼半句。
有几次,她差点要骂出口,脚踏在了宋濯的胸膛上,咬了唇阻拦。
宋濯却也一点没怜惜,两指勾掉碍事的,继续说,“就明天。”
“没空,明天是难得的周末,我约了个客户,对了,我约了松太。既然你们给我送了人,好坏,我都得尝尝,我能和他好好耗,还有孙泽铭,我......”
应话不得男人意,脚踝被扯了一把,更吃痛。
宋濯无缘无故在生气,朝她发难。
她不想问原因。
而她越这样,吃得苦头越多,于是,慢慢地,抿下呜咽,也在多次朦朦胧胧的无限舒泰后,脚得以重新踏在了软绵的被褥上,沉沉地,她就着酒意、困意推开了宋濯,而入了眠。
身边人帮她盖好了被子,埋颈,在她耳边又说了什么,她听不清。
但大概是上次他为什么打了孙泽铭,好像是他听了孙泽铭炫耀了这种事,肆无忌惮地散播私密,但是这次也发现……
是假的,她真的在戒。
薛芙嗯嗯嗯地敷衍。
推了他一把,直接埋入了松软的棉被和枕头里睡了觉。
也不管他后面又说了什么,脸边被狠狠地捏了一下,拧了眼眉,她骂了句混蛋,侧转了身子。
不管他。
一夜雪,一夜寒风,在凌晨破晓时分悄悄停,屋外覆盖了一片银白,窗沿上也积了一层,屋内却也不冷,窗帘密实遮光,薛芙身边有温热,脸上沁着粉,这一觉睡得异常沉。
直到天微微亮,被手机的嗡鸣吵醒,她才朦朦胧胧转醒。
男人不在身边。
手机也不在床头,跟着衣服一起凌乱在地上,她往地上捞了捞,摸索了许久口袋,才提了起来,但电话那头等太久,直接就断了。
接着是信息涌入的声音,她乏累着,许久没被人这么折腾而觉得骨架在酸软,又慢慢睡了过去,等了一会儿,又听到了手机嗡鸣,才半眯眼点开了语音内容。
一听完,就顿时失了困意,猛然而清醒。
掀开被子起了身。
赤脚踏过了地上一堆男女混叠的衣服,又踏过了凌乱痕迹,她掀开了屋内的窗帘。
外头路灯已关,晨曦薄雾,满眼冬色,人行道上减速带一大早就停了辆车。
车的前盖掉落着,正是昨晚的事故方。
而站在车旁,摩挲着手掌,往她居住的楼栋眺望的。
是孙泽铭。
握在窗帘上的手渐渐收紧。
酒醒后,许多话又从脑海里过了一遍。
“曲北山先生是临时受宋凌霄邀约来的......”
“宋濯是宋凌霄堂弟......”
“955开头的电话信息是你前男友......”
“小区大门口在修管道,车辆进不来......”
“关心别人的事干什么......”
薛芙冷汗直出,思绪渐清,瞧着外头的晨景,愣住了。
浴室的水声停。
门打开,目光扫了床上,看向了窗边。
宋濯人落在浴室门下,薄肌挂着氤氲出来的水汽,肌肉线条起伏,透着侵略未完的攻击性,看着她手里不断嗡鸣的复合电话,眉头轻皱,问她。
“你解释,还是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