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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2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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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佰知道南润星的泪失禁,见他这幅表情,一下有些了,末了又好笑地说:“别哭,别哭,江砚初也不是谁想坐就能坐的,那可是集颜值成绩于一体的大帅哥。”

“赵琳让你和他坐,肯定不可能再换,你就安心收拾吧。”

关佰又好奇:“你干嘛这么排斥江砚初,他人不坏。”

何止不坏,简直可以称得上天使。

班里出现任何事,他都能完美解决。而且不会故意滥用权利,平易近人。

班里人都挺喜欢的,怎么偏偏到南润星这行不通?

要不是关佰知道江砚初自己高攀不起,他都想抛下脸面去追。

南润星很慌,现在。

正是因为他知道江砚初在班里的为人才慌,班长大人对谁都温柔。

唯独对南润星,似乎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恶意。

不清楚缘由,但南润星就能感觉出来。

关佰见南润星又要哭,顿时心累。这么个大小伙整天哭也不是事,明明小时候也没这毛病。

关佰用扯出张纸,大方塞给南润星,叫他抹掉眼角的泪花,轻声细语地安慰:“乖一点,也就一学期。赵琳不是每学期都会换一次座位的吗?”

“收拾好了吗?”关佰回头,见江砚初背着双肩包,手里拎了一堆杂七杂八。

男生长的很高,目测比他能高小半个头,就这么站着,威压感很强。但亲切的笑容又中和了这一点,让人觉得刚刚肯定是错觉,温柔的江砚初不可能dom感那么强。

江砚初神色温和地在桌旁等着。

关佰:“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临走前,关佰给南润星闪过去个眼神。

意思让南润星和人家好好相处,别惹是生非。

南润星心生绝望,顺着座位慢慢滑落,脸贴在桌面上,扭头不去看江砚初。

人真的会因为同桌而厌学。

江砚初悉悉索索的收拾声终于停了。

“你不想和我坐?”说话间,他表情早没了方才的温和,一脸漠然。只是在说话时牵起的肌肉运动,才能证明他不是机器人。

南润星扭过头,张张嘴巴,啊了一声。

“巧了,我也不想和你坐。”

桌子上的死鱼立马弹起来:“那咱们现在就去找赵琳!就说——我影响你学习。”

“……”

“……你看怎么样,江砚初?”

对方好像不想理他,把落下的眼镜扶正,随手掏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半响,才蹦出一句话——

“不换。”

……

“啊啊啊,你说他明明也不想和我坐,为什么又不去换座位。”

“证明人家班长比你顾大局。”关佰面无表情地搅动稀饭。

“要不然人家是班长呢。”刘乐乐乐了,“人家还是学生会的,你可别得罪了。”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关佰放下勺子,“不是说要换物理老师吗,你们班昨天见到了没?”

刘乐乐:“见到了,有意思,第一节就是实验课。”

刘乐乐是他俩高一的朋友,分班后就不在一个班级,不过任课老师一样。

除了平时见不着,区别不大。

关佰惨号:“可惜了,我要去参加歌手大赛彩排。”

“啥时候报的名,我咋不知道。”

关佰翻了个白眼,隔空点了南润星两下:“你一天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就怪了。”

行吧。

一早上,南润星如坐针毡。

他的座位靠里,只要转头就能看到江砚初的侧脸,顿时半点听课的心思都没了。

只能这扣扣那扣扣,打发时间。

江砚初觉得自己旁边有什么东西在扭,不像个人。

“……”

忍了半天,江砚初太阳穴突突跳,在眼皮不知道跳动几次后,终于长吐一口气:“好好上课。”

“哦。”

悉悉索索——

“?”听不懂话?

南润星轻咳:“你在这,我有点不自在。”

江砚初:“适应能力太差。”

南润星顿时觉得自己好命苦,这学期才刚开始,怎么才能熬过去。

事已至此,先睡觉吧。

“那我眯一会儿。”

“。”

南润星座位靠墙,把脸往里埋埋,再加上刘海挡住,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正在睡觉的人。

风从前排的窗户吹进来,直直打在南润星脸上。

男生皮肤白,捂着半张脸,没一会儿就睡得皮肤烧红,面颊透露出淡粉。

江砚初目光移到对方脸上,神色淡漠。

吹过来的风恰好,缓解了他的闷热。南润星睡得舒服,头也越来越低。

“诶!那么溶液浓度越高,溶液渗透压就怎么——”

老师越讲越慷慨激昂,目光一瞟,却看见有个东西在缓缓下落。

这谁,在课上一直都睡得这么嚣张吗。

化学老师是个小老头,教了很多年书,上课独有自己的节奏,因此一般不想因为一个同学打断自己上课的节奏。于是想都不想,随手捻断粉笔,往那颗头上砸。

南润星睡得正香,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击中脑壳。

他缓缓起身,脸上校服压的印子明显,半张脸都红扑扑的。

南润星睡眼蒙眬,环顾四周,化学小老头还在慷慨激昂地讲课。

最终,他把目标锁定在江砚初身上。

没睡醒的眼睛微眯,似乎想让人感受到他的威压。

但水光潋滟,只能让人联想到咪咪讨宠的猫,毫无杀伤力。

这个念头一出来,江砚初不自觉皱了下眉。南润星怎么可能像猫。

但好好的人一张嘴全是大碴子味儿。

“你砸我干啥?”

江砚初:“?”

江砚初冷笑,这人有病吧。

他哪儿来的本事,在上课的时候去讲台拿一根粉笔,闲的没事砸这没睡醒的睡神。

班长神色冷漠,默不作声地收回目光。

——

班级里新来的物理老师,据说是学校画了大价钱从机构挖过来的特级教师。

学校对南润星这一届学生很上心,一方面生源是几年来最好的,另一方面,这届高二出了不少种子选手,江砚初也名列前茅。

江砚初从物理老师办公室回来,斜靠在门口,平静地说:“物理老师说下节课直接去实验室。”

班里顿时沸腾。

“呜呜呜,新老师我要追随你一辈子。”

“太好了,终于不是死老太婆教咱们,熬出头了。”

南润星坐在座位上,兴致缺缺。

高中生最看重的就是搭子,他在班里和不少人关系说得过去,但真正的朋友只有关佰一个。

况且大家都有自己的搭子,他也不好拆散。

平时做什么都是和关佰一起,或许在外人看来他是强势的一个。

实际上却是关佰把他提溜到一个又一个地方,让他乖乖呆着,有什么事情关佰会帮他办好。

想到这,南润星心里越发烦躁,他狠狠搓搓脸。关佰去参加好声音了,那他和谁在一起啊?

他从来都是这样,没人陪会很难受的。

班里人走得差不多,南润星才慢吞吞从座位上站起来。

他开始后悔,要是自己也去参加歌手大赛就不会这样了。

要是关佰不去就好了,要是关佰能陪着他就好了。

越想越难受,鼻头发酸,南润星面颊开始滚烫,泪水充盈眼眶。

只要有一个契机,就会大颗大颗滴落。

哎呀,烦死了。

逃了算了,比起尴尬,他更愿意受老师批评。

江砚初眼睁睁看着南润星从后门走出去,没有跟上班级大队伍。

他拧眉,思索片刻,给领头的嘱咐后,拔腿朝南润星追过去。

“赶紧回队伍。”

男生清朗的声音从南润星背后炸起。

南润星被吓了一个激灵,他僵硬转过身,暗骂一声完蛋。

厚重的刘海盖在南润星眼前,南润星顺着刘海缝隙看江砚初。很好,对他还是面瘫脸,但是从嘴角下降一个像素点来看,对方现在很不爽。

事实证明,是的。

江砚初要疯了,这个人总是给他增加工作量。

没做多想,他一把拉住对方的手,步伐稳健,似乎在努力平静自己的心情:“走吧,老师和同学们在等。”

掌心的手却骤然被抽走。

“不去,我要去医务室。”

“……你生病了?”

南润星支支吾吾,“唔,算是吧。”

江砚初狐疑,突然整个人贴近,一把把他的刘海撸上去,隐藏了许久上半张脸暴露在空气中。

眼睛很红,哭过,哭得挺凶,几道泪痕还残留脸上。

南润星炸了,他蹭地拍开江砚初的手,后退两步,把掀上去的刘海扒拉下来。

“你干嘛!”

“我看看是不是生病。”

“哪有你这样看的。”南润星控诉。

“……”

“行吧,你去医务室。”

南润星松了一口气,还没松完,对方又让他把这口气咽了回去。

“我陪你。”

“……”

“不用的,你快回去吧。”

“没事,先送你过去,然后我帮你请假。”

嚯,太阳打东边出来了。

南润星暗暗咋舌。

医务室,南润星翘起一只脚,就是昨天崴的那只。

医生一看到就直呼不得了:“孩子,回去没上点药?你看看,这都紫了。身体再好也不能这么作践啊,你说是吧?”

江砚初冷不丁问:“这是什么时候的?”

南润星刚要回答,医生就痛心疾首道:“乖乖,怕是昨天的,一天能肿这么大,你也是真厉害。”

“……”让我说话啊。

南润星撇嘴,搓了搓掌心不存在的汗,低头说:“嗯,昨天放学。”

“甭说了,给你开点膏药和云南白药,回去敷着吧。”

回到教室,物理实验课还没下,教室空荡荡,只有他们两个人。

南润星呼地坐下,长舒一口气,鬼知道他吊着半死不活的脚腕怎么过的这两天。

五六点,太阳要落下,给教室打上一层红色的纱。

南润星现在看什么都有柔边滤镜,连带着江砚初都顺眼不少。

南润星说:“你今天人还挺好的。”

江砚初:“如果不是某人去医务室,我今天还会更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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