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一听就知道他在敷衍,转头一看,姜域站在一边慢悠悠地喝水,想起邵骏的篮球比赛,就和他说了这件事,邵骏拦都拦不住。
姜域听了,直截了当地对邵骏说:“不好意思,我不会打篮球,你找其他人吧。”
说完他就晃悠着回去了。
邵骏也不在意,只是临走前又往七班里看了一眼,似乎在看自己要找的人在不在。他扫过一圈之后没看到,有些失望的回去了。
许宴一听,姜域不会打篮球?
他立马来了兴趣,转头兴致勃勃地问姜域:“姜域,你真的不会打篮球吗?打篮球不是校霸专爱?”
姜域语气懒洋洋地道:“打篮球是不是校霸专爱我不知道,不过我的专爱是欺压同学,特别爱欺压一个叫许宴的,你想见识一下吗?”
闻言,许宴疯狂摆手,身子贴上墙壁,求生欲爆棚,“不不不,是臣逾越了,老臣这就退下,这就退下,不用您动手。”
容惬一直坐在座位,旁听了全部,听到约篮球的事,趁机问许宴:“姜域和对面二中有什么恩怨?”
“不是和学校有恩怨,”许宴摆摆手,低声和容惬说:“他和二中校霸有过节,之前二中校霸敲诈勒索,被姜域碰见了,打了一架,最后差点被抓进去。”
说着他抬头看了一眼姜域,见他没有注意这边,低头更小声说:“二中那个校霸是高三,很早就混社会了,在学校外面有一群小弟,是真混混,仗着自己未成年,做了很多混事。”
“姜域没来之前,这一片都是二中校霸的活动范围,经常有人打架被抢劫。姜域入学之前,有人搞到了他的学生大头照,流到了对面学校,二中校霸女朋友一眼就看上了。”
“她不仅看上了,还在对面校霸面前说出来了,一边说一边嫌弃自己男朋友,还表示等开学了就过来看姜域。这不就是当面给自己戴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忍不了。”
“对面校霸气势汹汹就冲过来了,在学校后面的小巷子几十人围堵姜域,结果最后被收拾了一顿。这梁子就结下了。”
“这次的篮球赛二中校霸也参加了,我估计要姜域上场也是他的主意。”
“我还有姜域和二中校霸打架的视频,你要看吗?”
容惬说:“发我。”
许宴铺垫了那么久,终于来到了正题,就等着容惬这句话了,他咧嘴一笑,“你去找姜域讲题,我就给你。”
容惬挑了挑眉,“套路我?”
“哪里哪里,你这么聪明。”许宴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了,心里小小激动了一把,难得扳回了一城,不由得满面红光。
容惬禁不住摇头,站起来。
这人平时看着好欺负,现在为了吃瓜都能干出下套路的事了。
容惬没有拿试卷,因为做早操的广播响了,他站起来只是要出去。
他走出教室,看见姜域站在走廊下。
姜域看见容惬,慢悠悠地收回目光。
容惬走上前,两人自然而然并肩走在了一起,一起向操场走去。
姜域手插在兜里,步调和缓,和周围急匆匆的同学对比突出,语气懒散地说道:“我刚刚听见某人在造我谣,说我很会做生意,某人跟我学了一招。”
容惬有些惊讶,“你能听见?”
姜域眨了眨眼,故意道:“不知道为什么,某人在讲我小话的时候,我耳朵就特别灵。”
容惬沉默一瞬,那他……
一看容惬这样子,姜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轻哼一声,说:“不用怀疑,我都听到了。”
他斜睨一眼容惬,“还听到了某人想听我的小道消息。然后,为了这个,还想假装过来问我问题。半斤,这才多久,你就融入我们班的八卦大军了。”
听到这话,容惬难得脸色窘迫,耳尖慢慢红了,不过很快就释怀了,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知道就知道,他就是想吃吃本校校霸的瓜,好奇心谁都有。
看着容惬很快面色如常,姜域轻“啧”一声。
这人的表情不多,难得让这人露出这种表情,可惜没有拍下来。
容惬一脸坦然,“吃瓜不在本人面前吃,我又好奇你以前的事,只能找许宴了。”
姜域冷哼一声,“你还挺贴心,想的挺周到。”
容惬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份夸奖,“过奖,不过你不介意别人谈论你吗?”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被别人“津津乐道”。
姜域反倒奇怪地看了一眼他,说:“你们说来说去不都是我刚来的事,说得又不是坏事,我为什么要介意。再说,连隔壁二中都觉得我牛逼,有什么好介意的。”
容惬无语了一会儿,“您倒是看得开,既然你不介意,我可不可以请本人讲一讲他当初的英勇事迹?”
“不要,”姜域一口回绝,“许宴有的是,还能添油加醋给你写成一本小说。他和乔语艺就是我们班的两个文坛大佬,我都不敢惹。”
容惬被他逗笑了,姜域也笑。
这话倒是不假。
“之前乔语艺写了一篇作文,‘宁犯武人刀,莫犯文人笔’,在里面骂一个武将,看着全是赞美,到结尾了才知道,其实她把那个武将骂的狗血淋头。”
“我一想到在她的小作文里,我曾经担任的各种角色,我都替他们感到害怕。”姜域哭笑不得道。
容惬看到前面凑在一起的许宴和乔语艺,拿着手机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时不时惊呼,偶尔侧头时,容惬都能辨认出来那是一句“卧槽!”
容惬倒是不担心许宴舞文弄墨的本事,毕竟也是常年混迹在贴吧文坛的老手,他只好奇……
“许宴说的都是真的吗?”容惬问,眼里有一丝调侃的笑意,“你和二中校霸因为一个女人打架?”
姜域恶寒到汗毛竖起,“什么乱七八糟的,歪曲事实,我那是飞来横祸。”
容惬听了这话,突然转头上下打量他,就在姜域忍不住问出来的时候,容惬意味深长的笑了。
“因为长得好看,飞来了横祸,在古代,没人说你一句妖妃,我第一个不同意。”
“别,”姜域举手做讨饶状,眼里带了促狭,打趣道:“要说妖妃,怎么也是容校草,我就是一莽夫,担当不起。”
“你够了。”容惬杵了一下姜域的腰侧,姜域笑着躲了一下。
“那你要不要上场和他们打?”容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