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她说。
听到弗伊说喜欢他,利威尔的心突得跳了下,心里那点气一下子全消了。他手臂松了松,依旧没放手,明知故问:“……你喜欢我?别对我说谎了。”
弗伊满脸不可置信:“除了对你,你还见过我对谁这么耐得下心,这么费劲心思哄着人开心啊?我不喜欢你,我吃饱了撑的和你接吻啊?”
“你又没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利威尔语气淡淡地狡辩:“我以为你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缓解情绪和压力才做这种事。这是你自己亲口说过的,对吧?”
是她亲口说的也没错……
不过,弗伊要还是不明白利威尔是在故意气她,那她就是傻子!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弗伊怒道:“在你心里我就是、就是……这样一个只为了满足欲望的人?”
利威尔沉默着不回答。
“你别不说话啊。”弗伊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晃了晃,“你难道还不允许别人拒绝你吗?”
利威尔看了她一眼,道:“你不能拒绝我。”
弗伊被噎的都忘了生气了,看他那理不直气也壮的样子,她竟笑了一声:“你怎么这么霸道啊?啊?你是霸道总裁吗?利威尔。”
“那是什么?我越来越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了。”利威尔想了想,额头抵着她的:“算了……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拒绝我……”
说着他又想凑过去亲亲弗伊的脸。
“别。等一下。”弗伊推开他的脸,经过一个吻后,利威尔的身体已经暖和起来了,怀抱热的像藏了一团火。她说:“你别打岔,我喜欢你,你一直不知道?那你脸红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是烛光的原因。”利威尔嘴硬,他在心里挣扎了一下,声音低了下来:“我现在知道了……”
弗伊顺手捏住他的脸扯了扯,又气又想笑,恨不得在他这张漂亮的脸上留下点暴力的痕迹,她问:“那如果我拒绝了你,会怎么样?”
利威尔眸中的阴郁一闪而过,紧紧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按在自己脸上。
“你说过的话,怎么能轻易就不愿意了呢。就算会违背你的意愿,我也有的是办法……继续吻你。谁让你招惹了一个渣滓一样的人。”
“你是渣滓,那我是什么?”弗伊眨了下眼,不知道为什么,感到莫名的兴奋,自问自答道:“那我就是渣女,渣滓和渣女,正好配一对。”
“渣女是什么意思?”利威尔已经听她说过好几次这个词了。
弗伊坏心地说:“渣女就是玩弄男人感情的女人。”
“为什么总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东西。”利威尔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闷闷地说:“别这样说。”
她是除母亲外,世界上最好的人。
他犹豫了一下,凑到她耳边轻轻说:“你不是渣女。弗伊,我也喜欢你……”
湿润的呼吸扫过耳侧,后半句声音小的像是要把这句告白藏起来,弗伊的心仿佛被轻轻挠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真的完蛋了。小声咕哝了一句,“真是可爱啊……”
利威尔灰眸湿湿地看她,似乎没听清楚她刚刚说的话。
弗伊简直被利威尔这个样子吃的死死的,心痒地去亲他的脸颊,利威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微微转了转头,两个人的唇又贴在了一起。
“这已经是第二个吻了。”弗伊装作惊讶的捂住嘴,眼睛笑得弯弯:“那就当预支下周的吧。”
利威尔欲求不满,伸手按住她的后颈,不满地去咬她的脖子。
两个人抱着又闹又亲,利威尔虽然有理智克制住欲望,却不可能毫无反应。弗伊身体一僵,又想起那天的囧事,有种莫名的心虚。她没有像以前那样遂他的意,用了点巧劲推开他,轻手轻脚地从他腿上挪到椅子上坐着。
利威尔姿势有些别扭。他望了她一眼,忽然说:“其实那天我……”
弗伊脑中警铃大作,猛地扑过去,伸手捂住他的嘴,求饶道:“别说了大哥,求求你就忘了吧,啊。就当这事没发生过好吗?”
利威尔伸手去拽她的胳膊,弗伊一股牛劲就死摁着不松开。她好不容易都忘了,他再提一遍,她总不能羞耻的躲到外面吹冷风吧!傻子才会干这事。
利威尔干脆揽住弗伊的腰,想用蛮力再次将她拖到怀里,弗伊松手去推他的肩膀。利威尔有点恼怒:“你再推我一次试试,你那种事都做了,我又有什么不能说的?”
看他有些恼怒的神色,弗伊脑中闪过一个被她忽略的猜测。
难道……
“那天我把你抓、抓痛了吗?”她急忙声明:“我可没有得不到就毁掉的想……唔……”法
这下轮到利威尔来捂她的嘴了。
想起那天被利威尔婉拒后她一时冲动做的事,弗伊忍不住蜷缩下手指,似乎掌心还停留着某种“年少有为”的触感。
利威尔回避了那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他想要将那晚没来得及解释的话说给弗伊听。
他松开手,揽在她的肩膀上。利威尔目光很沉静,沉静有一种到哀伤:“如果怀孕,无论是生产还是流产,都有很大的可能让你丧命。现在的情况,也不适合。我们没办法对孩子负责。如果真的这样做了,你会后悔的……”
弗伊毕竟年龄比较小一点,又因失忆的缘故真正认识这个世界的时间并不长,在某些事情上……显得太过青涩单纯。
她不明白这些事,但他了解。
他也会想做,但他不能去做。
一个负责的人应该控制住自己欲望。
弗伊沉默了一瞬,认真地跟他对视:“坦白的告诉你,我的身体可能无法怀孕。”
利威尔脸色冷了下来:“我不明白你想试探什么。弗伊,无论怎么样,这都无法掩饰你是个出色的人。如果你想试探我的态度,那就更没有这个必要了。”
弗伊怔住了。
“如果我选择忽视这些风险,仅仅为了满足我的私欲,就将你置于危险又尴尬的境地,那将是对你的极度不负责。”利威尔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想你因为我而承受那些痛苦和遗憾,更不愿看到你以后因为那天的决定而后悔。”
她承认,他说的都是对的。虽然她的身体因高强度的训练和服食药物,生理周期变得极其不规律,例假少到几乎没有。但在这个避孕手段匮乏,避孕效果不稳定到基本靠玄学的时代,即便是她也无法完全排除怀孕的可能性。
后来想想,那天确实是她情绪极度压抑之下的不理智举动。如果当时真的那么做了,恐怕现在的她应该会惶惶不安吧。
原来他一直都在为她考虑啊......
“我明白了。”弗伊低声说:“谢谢你,利威。”
“要道谢的话……”利威尔说:“先谢谢你自己吧,弗伊,谢谢你是个这么好的人。”
弗伊被他的话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把下巴搁在利威尔的肩上,语气极软地说:“我们不要这么客套了,口渴吗?我去烧点热水。”
利威尔的心似乎融化成了一滩水,亲了亲她的头发:“我去吧。”
.........
利威尔烧了热水,两人重新围坐在桌边,手中传递着茶杯的温度。
胃里暖洋洋的,弗伊舒服地眯起眼打了个哈欠。
利威尔手里端着茶杯,看了眼窗外,夜色深沉得看不见任何光亮。
“太晚了,你该休息了。”他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
“嗯。休息吧。”弗伊轻柔地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动作中透露出一丝慵懒。她望着往门口走的利威尔说:
“你去哪?”
利威尔停在门口,回过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这里有已经收拾好的房间吗?”
“你来的太突然,应该没有收拾好的多余房间。而且,负责管理内务的士兵也休假回家了,被子什么的...无法领取。”弗伊说。
利威尔站在原地,抬眸望向她,眼神中有种说不出的意味。
弗伊微笑:“在这里凑合一晚上吧,什么事等明天再说。这个沙发虽然小,但两个人挤挤也够用。放心,我睡觉姿势端正的跟雕塑一样,一晚都不会变,不会不小心把你踹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