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井野先生仍旧很快应下,毕竟他们这种打工人是这样的,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老板的挚友也是。
“白马少爷,最近的机票是一个小时后,我送您过去。”作为打工人,不但要提出方案,还需要体贴的考虑到实施过程。
“多谢井野先生。”
于是,井野先生就看见向来风度翩翩的白马少爷迅速急切的换了病号服,拿起病床旁的包便要他走。
这么急吗?
后面赶上飞机也是,记忆里和安子小姐一样淡定的白马少爷抬脚飞奔,生怕下一秒错过飞机。
事实上的确如此,趁着最后时间进入飞机的白马探庆幸的松了口气,刚刚跑得太快牵动了伤口,他还稍微揉了揉放松,接着找位置坐好后便开始了长达十多个小时的回程之旅。
最终到达东京时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管家婆婆在机场接了他后打算直接开去医院。
“婆婆,去寻的家。”他后靠着座椅,肩膀隐隐作痛,脸色也变得苍白了几分。
“少爷,夫人打电话来说你伤口很深,需要静养,要我接到你后就带你去医院的,如果没有很紧急的事情,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吧?”管家婆婆不放心的说。
“是很紧急的事情,婆婆。”白马探的语气认真,“所以拜托婆婆,可以快一点。”
“那位笠月小姐会不会已经睡了?”
“没事。”白马探嗓音低了几分,目光沉了下去,“如果睡了就等等。”
等等?
管家婆婆一愣,难道小少爷还打算等到第二天不成?
到了笠月宅后,他下车前理了理衣领,走到门口迟疑的按了门铃,他们上次一别后已经许久未见正当他还在脑中过一遍等会儿可以说的话时,门便已经被打开了。
打开门时有清风吹过,白马探的瞳孔颤了颤,向来注重形象的少女此时头发凌乱,眼角有着微红的痕迹,他的心也在此刻恍若被风吹动,经历着一场剧烈的摇晃。
“寻。”他扯了扯嘴角,想像往常一般笑容轻松,可下一秒便看见少女伸出修长的手臂,如今早那片意外落入书中的花瓣,完全落入他的怀中,双手拥着他的脖颈。
他的手停在半空,听见她的声音竟嘶哑了些,问着。
“好点了吗?”
她整个人都很轻,靠近的温度几分凉意,他低垂下头 ,手掌落在她的后背,受伤的肩膀迟来而延续的传递着疼痛,感觉到她卸下伪装后的关心,回道。
“嗯,好多了。”
没有想象中的质问与调侃,向来将情感隐藏极好的少女在此刻显露出了曾经的模样,一向举止绅士的少年回拥的手不知不觉拥紧,红棕色眼眸中闪动着清晰的触动与温柔,似是回应幼时那一次未回应的拥抱。
无论什么时候,何种关系,她对他的担心与在意都是遮掩不了的。
他从小就知道。
他的父亲是东京警视厅的警视总监,幼时常有心怀不轨的人接近他,当然也有人蓄意报复。
那件事似乎是七八岁左右,学校一场寻常的出游活动,犯人伪装成司机混入其中,在所有孩子陆续下车时一把将白马探抓住,手臂钳制住他的脖子便开车离去。
发生眼前的绑架吓坏了几乎所有的孩子,大家都四散着,也有人吓得直哭。
当时的笠月寻是怎样的呢,急得跟在车后面跑,摔了好几跤,眼眶的眼泪打转,不停在后面叫着救命,如果不是安子过来抱住她安慰,好像真的会跟在后面跑好久好久。
“别担心咯。”幼时的安子从不会露出焦急的神情,总能露出皆在掌握的笑,“那么蠢的犯人,很快会救回来的啦。”
以风崎家的人脉与警方的搜查,这样的绑架几乎不到一个小时就能把人救回来。
当时被救回来的白马小少爷浑身脏兮兮的,出现在安子和寻的面前时,安子还没把纸巾递过去,寻便扑上前把他牢牢抱紧,嗓音哽咽几分,眼神却无比坚定的说。
“等会儿我一定会牢牢抓住你的手,白马。”
明明那个时候的白马小少爷因为那次宴请以后已经对她不算好,当时也只是愣愣的站着,听着她认真又不安的说。
“不要再受伤了,我好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