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与你同在并永远守护你。

“你有没有想过...放弃？”

带缨盯着手上的地图，自言自语。

“唉…就是感觉…不如以前了。”

他叹了口气，抖了抖手上的地图，准备继续开始繁杂而冗长的工作。

“真没想到你也会说这样的话。”

他闻声皱眉抬头。

窗外是一望无际的黑。阳台上古老的雕花灯柱上点着两盏微弱的蜡，也仅仅照亮了一丝黑夜罢了。

“你一直都挺坚强的，”那声音很柔和。

“至少我一直这样认为。”

带缨笑笑，不屑一顾。从书桌杂乱的文件中抽出几本。

“坚强么？”他低头翻开一部卷轴，“我认为我一直很坚强。”

一片寂静。他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下意识抬头望向声音来源——阳台上，昏暗的烛火早已熄灭，而斑驳的栏杆上，坐着一个缥缈的少年。他周身围绕着柔和而明亮的光，少年头上浮着一个带着花纹的古铜色圆圈，也淡淡地发光，背后雪白的大翅膀微微收拢。少年身上所带的轻快明亮的光照亮了他的窗，甚至还有远处的房屋，依稀变得明朗。

带缨有那么一刹那，突然觉得那是属于黎明的光。

也是，自己从来没有仔细欣赏过黎明，尽管他也经常通宵办公到天明。听说，黎明很美，应该正是这样吧。

“你是谁？”

“超脱于世外的事物。”

“不是神明吗？”

“呵呵，”少年嗤笑，轻轻飘进屋内，“在你那封建的眼中，也许我是。”

带缨沉默着，过了很久，他开口。

“是……我死了吗？”

“这重要吗？”

少年眉眼淡然，微微笑着，和他对视。带缨从对方清澈的淡蓝眸子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少年一双好看的杏仁眼干净明亮，他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可他终究扭过了头，从桌上取一本书装模作样。许久才发话。

“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少年斜靠在桌边，含笑望着他。“也许，我就是。”

少年拿起桌上的暗红复古闹钟摆弄，复古的花纹交相辉映，淡淡发光。

“可能，我就是他派来守护你的，某一部分。”他轻轻放下闹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是什么。”

带缨放下书，伸手去拿茶壶。茶壶里是高浓度的红茶，虽然对身体不好，但为了办公，他夜夜如此。

少年按住了他的手。